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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7日,中国召开中央财经委第10次会议,高规格提出“共同富裕”,并设定为第2个百年(2049)的具体目标。当年邓小平在1979年提出“小康”概念,用了40年,终于在2020年实现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

这让我想起了社会主义的生命力。

一般都了解,当年马克思提出社会主义是针对资本主义的,说起来两个主义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两个主义的PK,一开始(在上个世纪)资本主义是占上风的,甚至几乎取得完胜,要不是中国的邓小平在1978年背水一战,决定改革开放,让社会主义找到了一条生路的话。

社会主义第一个阶段的失败与它错误地选择了计划公有体制有关。中国大陆从1949年到1978年走了30年终于再也走不下去了,邓小平决定换一条路,走市场经济解放生产力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但追求公平正义的社会主义还是当头,叫“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事实证明这是一条生路,中国经济完全活了起来。

但市场经济加私有制逻辑上必然导致贫富拉大,形成社会矛盾,但中共由于社会主义当头,人民还是最大的关注,能力薄弱时,不忘小康;条件改善了,就追求共同富裕。

换言之,以社会主义为核心的中国体制,理论上是可以在增长与分配、效率与公平之间摸索到一种动态的平衡。

与之相对,资本主义看起来有着根本的不同。毋庸置疑,资本主义在初级阶段必定因生产力的充分释放表现出色,所以在上世纪斗垮了苏联。但资本主义的逻辑是必然会导致贫富拉大,一开始,乐观的资本主义者还期待可以藉由政府的二次分配对贫富恶化有所矫正,但现实上,难度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2014年法国经济学家托马斯‧皮克提出版了《21世纪的资本论》,以海量数据证明了资本收益率在长期间必然会大于经济增长率,从而也一定大于劳动收益率,这就说明资本与劳动作为两种生产因素,他们之间的报酬是必然存在差距的,皮克提用数据说明了事实,但未进一步用理论来解读为何会有这样的事实。

我认为问题的关键应与资本主义的体制本质有极大关系。在资本主义的经济社会政治体制下,资本报酬率大于劳动报酬率的结果,逻辑上就必然导致资本的扩张,后者会进一步渗透影响到包括政治、社会、文化、媒体甚至学术在内的各个领域,从而形成各式各样为资本利益服务或捍卫既得利益的资本集团,最终使得任何会冲击或伤害资本集团的改革都难以推动。

换言之,资本主义的机制由于缺乏社会主义的基因,所有的运作与发展最终都将走向一个持续自我恶化的困境或死胡同。马克思当年看到了资本主义必然走向贫富恶化的危机,但我不知道他是否进一步地看到了更深层次的、因为资本无限扩张而制约或窒息了任何改革可能的危机。这样的现象,其实现在已经在资本主义的美国身上明显浮现出来。

我常说,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间的体制PK,很可能是一种跨世纪的博弈,亨廷顿也好,福山也好,恐怕都太心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