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研究生时,寝室里三个人,我、大刘、小山东。我的女朋友小月也是在读研究生,只不过不是同一个学校,大刘的女友叫阿妍,毕业后去了一家私企工作,小山东孤家寡人,一心只读圣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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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时,小月和阿妍经常来我们宿舍,大家弄几个菜,喝点酒,聚一聚,挺温馨的。后来阿妍说工作太忙,逐渐来的少了,再后来就只给大刘偶尔打个电话。
一天晚上,我回到寝室,屋里没有亮灯,我推开门,开灯后发现大刘抱着头坐在床上,好像没有注意到我,一声不吭。
我也没有说话,推开窗户,散散屋里浓浓的烟味。一阵风吹来,透着丝丝凉意,屋里屋外静静的,感觉有点压抑。
我看了看大刘,说:“有事没?没事我请你喝点。”话没说完,大刘已经下了床,“走吧,喝酒,AA制。”
学校后门处一个小饭馆,要了点小菜,大刘非得喝二锅头,说二锅头够劲,还有一种苍凉的感觉。我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大部分时间是沉默的。
大刘说这世界变换太快,十几载寒窗竟比不上一字不识的白丁,悲哀。我心里猜到一些,却没有多问,只说干了……干了……再干。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有些踉跄,互相扶着走路。大刘突然站住,瞪着眼对我说:“小月对你其实挺好的,不要辜负人家。”我口齿不清的答应着,让他少操心。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什么变化,上课,搞课题,看书,周末我去和小月过二人世界,大刘和小山东泡在图书馆里。
一次,小山东趁着大刘不在,跟我说看见一个女的,和一个男的从一辆豪车下来。如果不是穿着超短裙,露脐装,烫着大波浪,一定会认成阿妍的。我没有说什么,只摇了摇头,小山东也似乎明白了,没有再多说话。
“五·一”假期,我和小月商量去华山玩,小山东知道了,非要拽着大刘和我们一块去,我想想也好,就叫小月约上两个女同学,六个人组团旅游。
三个女孩到了群仙观,就再也不想走了,哼哼唧唧的,让我们三个男的先走。既然来了,那有不登峰顶的道理。把女生安顿好后,我们又往上爬,到达东峰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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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席地而坐,等候日出,阵阵寒意侵袭全身。
冷不冷?
冷。
上山不易,上山后也不易啊!
大刘一动不动地望着黑暗的前方,问我:“你准备读博士吗?”
可能吧。
那就……更不易了……
“是挺难的……上山时六个人,到峰顶了,就剩下三个光棍了。”小山东叹了口气。
高处不胜寒。
我们默然无语。
地平线开始发白,渐渐地变黄,变红……
太阳快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