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我们说完了万福华刺杀王之春那桩哭笑不得的奇案。

今天,我们书说简短,直入正题,继续讲那辛亥间的刺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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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列传·吴樾刺杀五大臣】

吴樾,字孟侠,安徽桐城人,出生于1878年。

吴樾自幼家境清贫,父亲是一位私塾的老师,8岁丧母后,吴樾便一直跟随父亲读书。

一天深夜,吴樾正在伏案苦读,突然读到了一篇名为《扬州十日记》的文章,文章中撰写了清军10天内屠杀80万人的暴行。

气慨不已的吴樾立刻拍案而起,发誓要推翻这建筑在千万人尸骨之上的清政府政权。

天资聪颖勤奋好学的他很快就接受到了社会上的新潮思想,自此,革命的念头深深刻在了吴樾的脑海之中。

在四处奔走之后,吴樾找到了革命党人中第一个学会自制炸弹的杨守仁。

一番接触下来,杨守仁对这个志同道合的小兄弟很是欣赏,于是劝说吴樾一起出发,前往保定,建立新的革命组织“北方暗杀团”。

吴樾没有片刻犹豫旋即便满口答应下来。

舟车劳顿并没有降低吴樾对革命的热情,来到保定后,吴樾一刻未歇,直接开始和同僚共探刺杀大计。

他们分析:慈禧深处内宫,奕勖深居简出,唯有那手掌兵权的铁良时常外出,护卫力量较之前两者也较为薄弱,易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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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吴樾托人买上一把日本产的手枪,又买了一张铁良画像挂在翠竹轩里,每日把他当作靶子练习瞄准。

不巧的是,铁良在一场刺杀之中几近是丧命,打那以后是居家不出,戒备森严,无机可乘的吴樾只好滞留北京城中,将刺杀计划暂时搁置。

好巧不巧,随着革命氛围的日趋浓厚,清政府不得不出台立宪方案缓和国内政局,派遣镇国公载泽,户部侍郎戴鸿慈等五名要臣出洋考察宪政。

这时的吴樾因家中老父生病,回家探亲,途径芜湖之时,拜访了同为革命同志的陈独秀。

他们在芜湖长街科学图书社楼相谈甚欢,陈独秀作为同为暗杀团的成员对吴樾的暗杀计划提出了中肯的建议。

他一再叮嘱吴樾:“我一向主张用武力推翻清政府统治,然而一切行动当小心行事,行动前应做缜密考虑。”

吴樾答道:“好在我没有妻子儿女,只有家中老父还放心不下。这次我回桐城,上了一趟龙眠山的祖坟祭拜。”遂就此告别。

吴樾走后,陈独秀动情写下一副对联。

推倒一时豪杰,扩拓万古心胸。

然而世事难料,此去一别再回首已是天人相隔。

1905年9月24日,五大臣动身启程,准备出国考察。

天还未亮,听闻消息的吴樾便早早出发,扮成仆人模样,怀揣炸弹来到正阳门车站。

这里岗哨森严,警备林立,然而艺高人胆大的吴樾大摇大摆的混迹于人群之中走上站台,踏进吴大成乘坐的高级包厢。

此时,一位卫兵拦住吴樾,询问他的身份。

吴樾自称是泽爷(载泽)的仆人,自以为瞒天过海的吴樾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卫兵正是载泽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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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觉着吴樾面生,心生怀疑,又问道:“你是几时跟的泽爷?”

吴樾说:“我是最近才跟的。”随后便往里间走去。

卫兵赶忙拦住吴樾,示意他稍等,自己去里间问过载泽。

吴樾知道事情即将败露,顺势从怀中取出炸弹,用火柴点燃引线,正当吴樾要将炸弹向车厢内扔去之时,列车开动了。

随着一阵剧烈震动,炸弹震落到了吴樾脚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烟雾弥漫,车穿地陷。

吴樾当场身亡,卫兵身受重伤,五大臣慌乱之中也都受了多少一点轻伤...

【刺客列传·徐锡麟暗杀恩人】

1906年,徐锡麟与辛亥女杰秋瑾话别,前往安庆就职警官会办一位。

然而,就职后的日子,徐锡麟的日子过得并不安生。

由于过往与革命党人走的很近,徐锡麟的种种行为被同僚检举,并向大帅恩铭告发。

恩铭惜才,并不相信坊间流言,玩笑一般的和徐锡麟说:“他们都说你是革命党,你自己可要好自为之啊。”随后也未深究。

1907年7月初,清廷侦探于上海捕获革命党人叶仰高,酷刑逼供之下,叶仰高说出了打入官场的革命党人名单。

此时,徐锡麟已知事情迫在眉睫,不得不谋划刺杀恩铭。

7月6日,恰逢巡警学堂毕业典礼,恩铭亲至现场,徐锡麟知道机不可失。恩铭正欲点名,忽闻徐锡麟大呼:“今日革命党起事!”

恩铭一时错愕,不知其所云,徐锡麟旋即拔枪向恩铭射击。

曾被章太炎称赞能日行二百里的徐锡麟虽武功高强,但眼睛有疾,不能看清事物,情急之下,向恩铭连发七枪:一枪击中唇部,一枪击中掌心,一枪击中腰间,其余四枪均打中腿部,均非致命。

十个小时后,恩铭还是因失血过多死去。

徐锡麟率部分学生党转入军械所,与清军激战至下午四时,终是寡不敌众被俘。

事发后,两江总督端方震怒,立即致电安徽地方,要求将徐锡麟枭首并剖腹剜心以祭恩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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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之时,徐锡麟傲然席地而坐,巡警厉斥他逼他下跪。

桀骜不驯的徐锡麟不予理睬,只是问道:“恩铭如何?”

巡警知其心中所想,称恩铭仅受轻伤。

徐锡麟低头不语,巡警接着说道:“你知罪了没?明天可就要剖你的心肝了!”

徐锡麟听闻此话,心中登时领悟,大笑道:“既然恩铭死了,我的心愿也就达成了,我的心愿既然达成了,即使你们将我碎尸万段,我都在所不惜,区区心肝又何足挂齿呢?”

巡警只得追问徐锡麟党羽情况。

徐锡麟朗声答曰:“革命党人千万,唯安庆是我一人!”

于是捉笔自书供词,怒斥清政府以立宪之名,行集权专制之实,供词落款“光汉子徐锡麟”。

审讯完毕照相之际,徐锡麟又是一阵狂笑:“且慢,脸上没有笑容,怎么留给后代!再拍一张!”

是日晚,徐锡麟就义,终年34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日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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