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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火锅兔三个字,我都能干一碗饭。

——今天的编辑 吹风

“到底该往哪边走”,摸出导航转了一圈后,“算了,给老板打电话”。

大雨,十字路口,为了吃一只兔子,我们在锦绣街的巷子里进退两难。去之前知道有点难找,去之后没想到高德地图都放弃了。

这家红烧兔芋儿鸡就像武林高僧,三请四拜才露出庐山真面目。

起初知道这家店,是大榜粉丝@柒月 发的一张特写。他顶着36度的高温,远天远地去吃一口,一张照片直接让群炸开了锅。

“求一个地址”,“种草种草”,“看起来好爽”,七嘴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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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作为一个火锅兔爱好者,也在暗中偷窥中,用小本子抄下了这一家。但说来也惭愧,在川大旁边住了五年的我,居然没吃过。

带着赎罪的心情,开锅。

左边是一排树,“不像有人做生意”,右边是一个断头路,“等到,我先过去看一眼”。

走到门口的时候,没人敢率先进去,老板也不吆喝,彼此用眼神僵持,“这是哪里闯进来的陌生人”VS“到底能不能吃”。

一大颗雨珠落到我脖子里,老板终于开口,“你们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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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店真的属于“没熟人找不到系列”,找到了也不敢钻进去。

门面只有一个门面,门口一张平板桌,堆满了杂物,也不遮掩。散落的铅笔本子,应该也是腾给小朋友放学写作业的地方。

一个大的冰柜后面,便是厨房,高压锅与炒锅霸占着整个灶台。

墙上蹦着很多油点子,锅的一圈也烧得焦黑,一些塑料口袋在墙上飞。老板敢这么赤裸相见,应该也是没有把我们当外人。

没等我们多看两眼,老板发话了,“里面走,里面走”。

钻过一个细长昏暗的走廊,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步入了一个明亮大堂。一眼望过去,目测有两百平,有大堂有卡座有包间。

正准备迈上去,老板又上前开腔,“伞都放过来,不要拿上去”。

我们也不着急坐下,趁她摆弄伞的功夫,又被旁边的微型花园吸引。假山,花架子,一盆一盆的植物倚在一隅有理有幸。

“你们坐哪”,我们也心不在焉,“坐条形桌,可以的”。

正准备一屁股坐下,老板给我使眼色,“你们干脆坐那边去,这桌子在喝酒吵人”,没等我们思考,已经帮忙搬餐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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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会安排,不如就帮我们一起安排了。

“宰一只兔子,加一个小份芋儿鸡”,肥肠也想吃,“肥肠就加个半斤,足矣”,“素菜给你们加魔芋,我反正爱吃”。

跑去给厨房安排,又转头给我说,“下次打电话说,早点给你们煮起”。

我也很撇脱,“下次不一定,先吃看这次的味道”,老板骄傲的一指,“你看那一桌的四个人,都是才吃了又带人来吃”。

“如果好吃我就帮你吆喝”,老板气定神闲摇摇手,“不需要”。

坐立不安的我,第二次跑进了厨房,“莫着急,还在高压锅里压”。

步骤其实不复杂,大火炒一遍,扔进高压锅里压。鲜兔剁成块,丢进油锅炒。火候比较重要,肉微翘的时候,就刚好锁住鲜气。

厨师舀一勺秘制烧料给我看,“主要是靠这个东西”。

一股花椒麻辣又有点咸香的味道往鼻子里冲,“这么大一缸啊”,厨师说,“何止这一缸,一次要炒三四缸,用一个月”。

炒好的料也不能及时用,“炒出来是干的,要等油渗透浸泡才用”。

“来,小伙子,让一下”,一个高压锅就在我旁边飞过,锅盖一揭,烟子往我脸上喷。混着雨后的清新,味道简直不摆了。

一撮芹菜跟到上桌子,每个人脸上都写着“饿惨了”。

老板也不管我们拍照,拿起勺子就给我们依次打汤,“才起锅是油跟汤混合最好的时候”,@赫赫 一看见汤就打饭,“这个汤泡饭太爽了”。

打完一圈汤,拍了二十张照片后,终于夹到了一坨兔子。

不愧等了二十分钟,兔子烧得非常入味,油香滴答,又肥美浓郁。微辣,又烫口,配合上鲜味,味觉张力完全发挥了出来。

口味是介于红烧兔与火锅兔之间。

吃辣爱好者@门牙 觉得不够辣,而@彭主任 又点了一瓶唯怡。我觉得是老式成都的味道,不过分追求辣,强调一个鲜香。

@门牙 说,“看兔儿鲜不鲜就看兔头,脑花饱满就说明新鲜”。

但就是切得有点大块,结果@门牙 一针见血,“可能切小了,味道就咸了”,现在的比例分配的刚好,入味且不会咸。

鸡也切得比较大块,扎实耿直,很像柴火鸡的款式。

如何分辨鸡与兔,“兔子更新鲜”,肉咬开很白嫩,肉是一丝一丝。鸡比较多骨头一点,肉质紧实,但是略逊色于兔子。

肥肠我给了还不错的分数,原因之一是洗得干净,没有什么油脂。

肥肠在豆芽黄瓜之间若隐若现,切得比较小,不是水垮垮的肥肠,是干香的起卷。一口咬下去汤汁飙出,偶尔藏着一颗花椒。

老板推荐的芋儿和笋子,也是高质量素菜。

芋儿在高压锅里摸爬滚打,成了纸老虎,看起来一大坨,轻轻一夹就束手就擒。笋子也不咸,反而透着一股淡淡的烟熏味。

后面加的土豆和藕,老板也坚决不给我们开火,而是煮好了倒进来,“开火煮越煮越咸”,最好是稍微浸泡一下再捞,合适。

正在细品之间,老板也探起脑壳过来炫耀,“我们的兔脑壳才好吃”。

卤一遍,再来炒,味道浑厚又香辣,用的形容词是,“一绝”,但是要提前预定。“那你给我们说爪子,又吃不到”。

门面是租的,后面的大堂是居民楼的三室一厅,打个洞一气呵成。

一问老板开了好久了,“开了十七八年了”,店名也很朴素,“红烧兔芋儿鸡”,没招服务员,全是一家上下在忙活。

植物自己养,搭棚自己来,就连墙上挂得油画都是娃娃画的。

在这吃饭的人,都是附近的居民,“不然哪个找得到”,我问@柒月 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他说,“附近的朋友推荐的”。

也怪不得,老板看到我们一群生面孔的时候有点措手不及。

这个店藏在隐秘的角落,也混在麻将与茶水之间,“经常有人打了牌就来吃”,刚一脚迈出铺子,隔壁麻将也在攒桌子了。

生意不能说火爆,但是基本上能坐满,下雨的中午也有四五桌。兔子的数量有限,订完没得就没得了,最好是提前问一嘴。

话音刚落,一个电话打进来,“晚上四个人,一只兔子,一斤鸡”,老板说,“今天的兔子肥,一只兔子就够吃了,不浪费”。

兔子30块钱一斤,芋儿鸡一个小份78,我们算下来人均70多。

没吃完,喊老板打包,直接把锅都抬走了,“走的时候出来拿”。不允许雨水滴在用餐区,更不允许一滴油漏在瓷砖上。

这是老板的脾气,也是苍蝇馆子的尊严。

今日编辑 | 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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