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洞底,河边之地上有一个巨大的血阵,你我都不曾见过。用鲜血涂成,血迹早已干涸,铁锈味却挥散不去,每个节点上插着一根动物的骨头,应该就是那屠戮玄武留下的骸骨,一看就是个阴邪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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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险救金陵

“看来这屠戮玄武死了便死了,偏有人还让它死都不得安宁,它的怨气出现在邯郸肯定与此有关,不知这与那岐山异动的怨灵是否又有着联系?”魏婴你一语,也是道出了我心中之忧虑。你边说着,边往血阵凑得更近。

“魏婴,且远些。”我习惯性地提醒着你。

“蓝湛,我们要不要滴血试它一试?”对这些未知之事,你总是有莫名的兴奋。

“别闹。”你的想法和行为,一向都甚为大胆。现在情况不明,看你又跃跃欲试一般,我先阻止了你。

“那……将这法阵毁了?还是封印它?”你暂时拿不定的主意,我亦没有明确定断。

外面忽然传来了呼喝声,仿佛有很多人在追什么东西,大呼小叫的,渐渐传进了洞里来。你我已经在玄武洞的最深处,声音能传到此处,说明至少那些人已经在洞里了。

魏婴你回身爬上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没走几步就差点和一个黑影撞上,那人手里还有一人,显然是被挟持着的。待我拿火把一照,白金的衣服闪得很,是兰陵金氏的服饰,再定睛一看,不是金凌还会有谁。

尚未搞清状况,你我都还未没出手,转眼就又见后面呼喝着的追兵到来,正是江澄带着云梦江氏的人。

江澄一眼扫过你我,就算是打了过招呼,忙着指挥江氏弟子将那黑衣人团团围住。要救金凌,江澄和你我一样也是投鼠忌器,紫电三毒都不敢上,生怕误伤金凌。

“此修士是人又不是人,看身量容貌该是北方人士。”

“清河聂氏”。魏婴你的猜测,得到江澄恶狠狠的回应,不过江澄此下的这分恶不是对你,而是冲着那黑衣人,想必他们在洞外已经纠缠一番,江澄也对他了解的更多些。

此时那黑衣人显然神志不清,像是鬼上身一般,掐着金凌的脖子恶狠狠地摇,森森然冲金凌吼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金凌快要被他掐断了气,勉强嘶声道:“我没有害你,我不认识你!”

那黑衣人似乎是听懂了金凌的话,居然还能顺着他的逻辑接下去,继续掐着金凌的脖子摇:“我们兄弟结拜那么多年,你敢说不认识我!尔敢!”

“他这话好熟悉,共情……”此黑衣人的言行,让你突然想起了和聂明玦的共情,我也越发笃定了心中猜测:此人该是被聂明玦的残魂附了体。只是这已经尘埃落定的事,为何又被牵扯出来,你、我和江澄都是满脸的疑惑。

那些疑惑无解,暂时先顾了眼前之事再说。魏婴你生怕那人真将金凌掐死了,替着金凌想法子:“金凌,你就顺着他说,说大哥我对不起你就好了。”

金凌吐出一口气来,哭道:“大哥大哥,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就行了吧。”

那黑衣人神色变幻几下,忽然消了戾气,将金凌往地上一按,让他跪在自己面前,指着金凌骂道:“你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再不去练刀,一辈子都没出息!”这真是聂明玦拿金陵当作了聂怀桑,正恨铁不成钢。

江澄见金凌的颈项脱离了那鬼修士的控制,示意躲在侧面的弟子搭箭。魏婴对金凌小声道:“你说你去练刀,往回跑!”

金凌倒在地上,闻声爬着退了两步,照着你教他的,学了聂怀桑的口气说:“大哥大哥,我这就去练刀,我这就去!”说罢一个翻身就要跑。

谁知那黑衣人反应奇快,又力大无穷,见金凌要跑,突然目露凶光,一伸手就抓住了金凌的后衣领将他扯了回来。江家修士的箭也已出手,居然落了个空,被那黑衣人劈了开去。

“不好江澄,你算是捅了马蜂窝!”魏婴大声地呵斥了江澄一句。因为这一箭激起了那黑衣人的凶性,一把抓起金凌将他举了起来!

“放箭!”江澄没那么好的耐性再跟黑衣人磨蹭,瞪了你一眼,大喊一声,让江氏子弟继续放箭。

那黑衣人还是快一步躲了开去,一边吼着:“拿命来!”一边将金凌狠狠向坡下扔了过去!

“金凌!”江澄大喝一声,紫电出手试图将金凌卷回来,却哪里还来得及,眼见着金凌就掉了下去。

坡下正是方才你我发现的那个血阵,竟不知何时亮了起来,干涸的血竟似活了一般,在法阵中缓缓流动,看着极是可怖。而金凌要被扔下去的位置,是法阵的正中心,那黑衣人竟不是随手一抛,而是要将金凌献祭了这个血阵。

千钧一发时刻,我迅速扯下外袍一扬手扔了下去,半空中裹住了落下的金凌。姑苏蓝氏外衣上镶绣了真言符篆,多少可缓得一缓。

魏婴你在转瞬之间也将“无衣”出手,金线朝着金凌飞去,牢牢捆住了他的腰身再用力一带。你我这天衣无缝地配合,金凌总算是没掉到血阵上。他昏头昏脑地落了地,不辨东西南北,滚了两圈,扑通一声掉进了旁边河里。江澄立马冲下去,七手八脚地将金凌拉了上来。

02江澄倒打一耙

再看那黑衣人丢下金凌后竟也不再闪躲,身中无数箭,依旧屹立不倒,身上都是血窟窿,却在仰天长笑,笑声可怖。

不用再顾及金凌的安危,我已扣弦在手,轻拨一声微响,力道恰到好处的一记弦杀,不为真的毁灭他,只为引他注意。无须言语与眼神的沟通,魏婴你已经抽出几张定身咒拍在了黑衣人的背上。你我之意,便是先将黑衣人控制了,再想法子问出真相。

这边救回了金凌,江澄终于松了一口气,顾不上先安慰金凌,怒不可遏地要将黑衣人碎尸万段,紫电一鞭过去将那鬼修士困住,甩到了洞壁上,接着三毒出手,便要了结了他,却闻琴音微响,三毒被一股无形之力荡了开去

“含光君,你什么意思?”江澄话里问责我,却是一眼朝魏婴你瞪过来,谁叫你不知何时竟挡在了我和江澄之间呢。

你我还未作声,外面又有人冲了进来,大喊一声:“江宗主,且住手!”待人走进细看,却是清河聂氏的人也到了。领头的那人是聂怀桑的叔叔聂正青,也算是如今清河聂氏中流砥柱的人物之一。

聂正青见那黑衣人被江澄用紫电捆着,劈啪作响,对江澄道:“江宗主,此人是我聂氏门人,虽然被附了身,但并非他本意,还请江宗主手下留情,且交给我们处置吧。”

这时金凌一身湿漉漉的,瑟瑟发抖地爬上坡,江澄一把将金凌拽过来,上下检视了一圈,无视那聂正青,却是冲着你我发火:“你们一个两个都抢着维护这凶徒作甚?金凌差点被他掐死,我杀便杀了,还待怎的?难不成让聂氏带回去供起来吗?”

聂氏的人想必是追着云梦江氏的人过来的,洞中又狭窄昏暗,因江澄对着你我说话,聂正青这才看见了你我,瞬时一怔,脸色微变,仍是上前见了礼:“不知含光君和夷陵老祖也在,失礼了。”清河聂氏的亲眷中,聂怀桑修为低微,平时聂氏出门夜猎,多是聂正青主持。

见我和魏婴你还聂正青一礼,江澄的脸色越发难看,满身的怒气不打一处来,冷冷怼着魏婴你:“若不是我早先就发现了此处异样,我还真以为河边那血阵根本就是夷陵老祖的手笔。”

“江澄,你怎么还是这样啊,你说话要摸摸良心啊?”魏婴实在忍不住嚷嚷起来,“我们刚刚可是救了金凌,也不求你一个谢字,但你也不用倒打一耙、血口喷人吧?”

“谁要你们救了!多此一举!”你一句话,江澄就像是被踩了痛脚似的跳起来。说罢看了一眼金凌,似乎觉着他身上裹的蓝家外袍碍眼的很,三两下扒下来,冲着魏婴你抛了过去:“不劳费心。”

魏婴你一抄手接了,瘪瘪嘴也没说什么,只默运灵力想将衣服烘干了。

“灵力不易,切勿浪费。”我从你手中拿过外袍,捏了净符稍作清洁,便收进了乾坤袋。

魏婴你生怕我受了委屈似的,怼江澄不得,又怼金凌:“喂,大小姐,要不是含光君救你,你掉进那血阵里还不知道现在啥样呢,你不会也一样忘恩负义吧?”

金凌瞥了舅舅江澄一眼,想说什么,嗫嚅了几下,又没开得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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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救人不图报,人没事就好。”我拉过你,轻轻抚上你的手臂,你回了江澄一记白眼,方才作罢。

03聂氏隐瞒真相

见你我如此,江澄也不再纠缠自降身份,只对聂正青道:“聂氏不给个说法吗?你们既然不让杀,那就说清楚,这是谁干的,如何就被赤峰尊的残魂上了身?”

“我们也不清楚。”聂正青答得干净利落,魏婴你看他的眼神却闪过一抹警惕,看来此人是在有意隐瞒真相。

“据我所知,可不止一人这样吧?怎么那么巧都是你们聂氏的人?云梦虽也为那岐山怨灵所害,但所亡之人,早已入土为安。哪像你们这些将死不死的人,到处瞎跑。你要说聂氏毫不知情,当别人都是傻子吗?还是你要告诉我们,这都是因那岐山怨灵所为?”

聂正青仍是一口咬定:“我们确实不知是怎么回事,许是有弟子招惹了些什么,我们也正在追查。”

江澄一指坡下的血阵:“你不会想说那个是怎么回事你们也不知道吧?”

聂正青一摊手:“确实不知道。”

江澄冷笑一声:“一问三不知,倒是你们聂氏的优良传统啊?”

魏婴瞧着地上被紫电捆着的那黑衣人,摸着下巴分析起来:“这人似乎确实被赤峰尊的残魂上了身,但是被紫电抽过,也没怎么样,可见不是夺舍。”

我点头同意,也分析起来:“若是同时有许多人被侵扰,却不知是不是都是相同的表现?”我欲向聂正青询问些细节。

“都疯魔了一般,变来变去的,我们也不知道。”可他面无表情,并没有多说之意。

魏婴你提示道:“聂前辈,比如说,是不是都以结义兄长自居什么的?”

聂正青眼皮微跳,面不改色,惜字如金:“并无。”

江澄“哼”了一声:“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该怎么办想必你们也不知了?就算给你们带回去,你们待怎样?关起来吗?其他被上了身的人呢?”

聂正青道:“这个倒不是不知,有异样的门人多半已经被我们寻回,暂时关押起来,虽然一时还没未找到解决之法,但我们必定负责到底,就算无法可解,也该由我们聂氏亲自送他们安息入葬。”

这话虽说的委婉,意思倒是清楚,就算最后不得不灭绝,也轮不到外人动手。

“聂前辈,不知聂宗主现在何处呀?蓝湛,看来我们又要见见咱们这位老朋友咯”。魏婴,你知此时也指望不上,能从聂正青嘴里再听得什么,还不如直接去见见正主。

“烦请聂前辈带路”。魏婴你的话,正和了我心意,遂加重了语气对应聂正青,出口便是不容拒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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