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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IT YOUTH

8月8日,东京奥运会闭幕了。

无论是闭幕式上“不负众望”的阴间表演,还是奥运五环上的扑棱蛾子,亦或是日本东京都地区连续第5天超过4000例的新冠肺炎新增确诊病例数,都告诉我们这是届挺“特别”的奥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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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为这次奥运会做个总结,我既不想谈中国在金牌榜上以一枚金牌惜败美国,也不想聊日本人暗黑舞踏的艺术表现力,而是想说说我国的奥运冠军们——那些“生命周期”可能只有17天的顶流。

如果群体狂热是无法避免的,人们空虚的内心必须要有“偶像”,互联网上一定要有“顶流”。那我更希望,那些为了国家荣誉流血流汗的奥运冠军们,成为“顶流”。

流量与按劳分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量”开始变成了一个不那么中性的词语。

20年前,所谓“明星”只是一个笼统的称谓,具体来说又分影星、歌星或者电视剧明星,那个年代有个最厉害的词叫做“影视歌三栖明星”。但无论是哪种明星,你总要有作品,你要么演戏演得好,要么唱歌唱得好听。粉丝通过作品认识明星,支持明星的方式也是通过购买明星的作品或者周边产品。

随着移动互联网、社交平台的兴起,明星有越来越多触达粉丝的途径,这本是好事。但另一方面,这也让“工业化造星”成为了一种可能。

今天有一种明星叫做“idol”,不必非要会唱歌,也无需一定会演戏,只要长得好看,就可以通过参加各种综艺节目爆红。

这对资本来说显然是件好事,原来想要捧红一个明星,要费尽心机打通各种资源,要么请最牛的音乐制作人帮忙制作专辑,要么找到“大导”的资源安排进电影里做主角,但最终还是要明星自己的业务能力。就算资源再好,如果作品不行,还是没有人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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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idol只需要长得好看,设计一个“人设”,再把控好各大社交媒体,就能在几个月时间内把一个素人生生捧成“顶流”,回报周期不要太快。

人们对于“依靠吸引人注意力来获利”这种商业模式越来越“反感”。除了忠诚的粉丝们,路人对于“流量明星”这种完全依靠流量,而没有太多成熟作品支撑的职业,质疑越来越多。

所以在郑爽、吴亦凡们出事的时候,路人们抱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理,带着几分戏谑,又有几分解气。

这事的原因其实挺好理解。中国人认同“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对于“不劳而获”虽然会羡慕嫉妒恨,但骨子里总是带着几分轻蔑的。

当一个职业赚钱多、名气大,甚至看起来还很轻松的时候,总会收到一些非议。毕竟,总不能好事全让一个人占了不是。

举例来说,2017年福布斯曾披露吴亦凡的收入情况是1.5亿。如果是首届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得主袁隆平院士,或者全国劳动模范、掏粪工人时传祥,或者是要从小练习跑圆场、压腿、踢腿、拿顶、虎跳、小翻、吊嗓等童子功的京剧名家,他们一年挣1.5亿可能大众的接受程度会更高些。

当你“能人所不能”时,获得超出普通人想象的物质回报总会让人更服气一些。

当然,这种假设目前还只能是假设,毕竟全世界通用的收入分配制度是按照劳动成果来分配,而不是按劳动数量来分配。流量明星们确实可以通过“广告”这种商业模式为品牌方带来更多价值,产生更多的劳动成果。

当流量遭遇奥运会

因为奥运会带来的全民关注,所以奥运冠军们成为了这17天绝对的顶流。

值得一提的是,网友对于奥运冠军的关注并不局限于比赛,“芦玉菲想要刘昊然签名”“教练说全红婵在国家队外号叫红姐”“杨倩的珍珠美甲”等话题纷纷登上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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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希望通过互联网,更近距离地了解这些为国争光的英雄们。

这次奥运会期间,中国女乒的三位大满贯得主王楠、张怡宁和李晓霞共同直播“唠嗑”,聊起了张怡宁“打哭”福原爱时的让球,评价了伊藤美诚的球技,还聊聊了假如中国大战“世界高手联队”的结果。

几位奥运冠军花式凡尔赛聊得开心,网友们看的也高兴。

除了与民同乐,奥运冠军们身上的流量当然也有很大的经济价值。

浙江义乌的小商品商户们则很好的“利用”流量。随着杨倩在本届奥运会上为中国队摘得了两枚金牌,她头上戴着的小黄鸭发卡和胡萝卜皮筋也顺势火了起来。于是义乌的商户们在杨倩夺冠后,迅速提高生产量,并下调价格。高峰时期,义乌每秒会发出6个小黄鸭发卡。而在杨倩夺得奥运冠军之前,小黄鸭发卡的月销量只有800个左右。

除此之外,义乌的小商品商户们还在奥运期间推出了“他赢不了我”短袖、“只要祖国需要我”抱枕、“我的时代来了”马克杯等。他们利用自己强大的生产能力与市场敏感度,把握了这波流量红利。

当然,也有人希望用别的方式来“蹭流量”。比如全红婵东京奥运会夺金后,某某某明星发微博说要请全红婵吃辣条。再比如全红婵的老家成了网红打卡地,每天有大量主播到门口直播。

与之相对应的,是因家中贫穷从没去过动物园和游乐园的全红婵,在有企业送了20万慰问金后,却被全红婵爸爸婉拒了,说“不能消费女儿的荣誉”。

在我看来,奥运冠军身上的流量不应该只是商品。

东京奥运会举重比赛中获男子举重67公斤级冠军的谌利军是一位从特困家庭走出的世界冠军。而网友利用流量的力量,帮助这位举重冠军找到平安健康险的代言。

这次奥运会的主办方日本,则通过“奥运流量”推广其氢能源产业。在奥运会期间,日本丰田提供了约4000辆氢燃料大巴,接送运动员往返于场馆和奥运村。除此之外,晴海奥运村也被打造成以氢能为主要分布式能源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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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东京奥运会最后,法国人在“巴黎八分钟”里勾起了我们对三年后巴黎奥运会的期待。但相比较于马赛曲的浪漫,我更期待中国的奥运冠军们再次成为“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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