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本情感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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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田一郎,一个标准的RB名字。他被同胞丢弃,危在旦夕时,是秀儿救了他,是“干娘”收留了他,给他治好了病。

一郎,或者说“朱家老四”,在文他娘的眼中,和在朱开山的眼中,是不一样的。

朱开山虽然看上去也同样喜欢一郎,但内心深处,其实有怀有戒备之心的,这一点,在18年后山东菜馆的相遇后,点点滴滴就能看出来。

所以,朱开山最后对一郎的态度,才那么恶劣。

而文他娘在一郎这里,似乎母性的光辉尤其耀眼,毫无道理,可能就是有眼缘,对待这个“小儿子”,她出奇的有耐心,也出奇的温柔和善。

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殊的情感,才在朱家所有人都与一郎保持距离之后,她愿意上门为一郎再做一碗打卤面,并且说了一段,导致后来一郎“自我了结”的话。

回想文他娘的行事风格,我难免想着,她到底是有意这么说,还是真的发自内心疼爱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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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一郎归来的“目标”,是秀儿

严格来说,如果没有秀儿,一郎早在18年前,就夭折在麦田里了,秀儿是一郎的救命恩人,他奄奄一息之时,仍旧不忘将这个善良的“姐姐”牢牢记在心里。

所以,一郎对秀儿的情感,是最为浓烈的,当然一开始更多的是感激。

他年幼时,亲眼目睹了秀儿嫁给二哥朱传武的场景,所以这份情感,起初并不明显。

直到他了解到秀儿与朱传武18年有名无实的婚姻,以及亲眼所见秀儿的伤心难过,他才鼓起勇气向秀儿坦露心声。

秀儿一直都是传文娘最偏爱的儿媳妇,因为传武常年不在家的原因,加上当初确实是他们老两口极力让传武娶秀儿,这才导致了传武的离家出走,以及郁郁寡欢的秀儿。

她对秀儿是心有愧疚的,所以一直努力地想要弥补。

如果不是鲜儿的回归,其实很大程度上,朱开山不会同意秀儿改嫁一郎。因为这和当初传武执意要娶鲜儿是一样的情况,曾经的大嫂,即便最后没能结婚,也毕竟是“差一点”的大嫂,老二再娶,算怎么回事?

所以如今的“二嫂”,再嫁给“老四”,对朱开山来说,是一样的心情。

只不过当朱开山看到一身军装的传武,看到一脸期望的鲜儿,再回头去看被传武无视了18年的秀儿,以及对秀儿表明态度的一郎,也就顺水推舟,给孩子们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了。

一段不幸福的婚姻,换两个皆大欢喜的婚姻,这笔账,老朱总算想明白了。

原本,这是一个对所有人来说,都完美地“相逢”,但因为老三朱传杰竞争煤矿的事,使得一郎这个本质上仍是RB人的“无辜者”,进入了RB资本家的视线。

所以,一郎回来的主要原因,其实只是单纯地为了秀儿,没有任何想要伤害朱家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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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怎么做都是对,怎么做又都是错

我们做任何决定,都有自己的立场,立场不同,结果就天差地别。

一个人,为自己的国家谋取利益,是理所应当,且合情合理的。区别只是有些行为会与自身的原则和道德产生冲突。

对一郎来说,帮助“自家人”拿到开采权,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即便,他们是以“侵略者”的身份出现。对于一个普通的人来说,国家有需要,而自己又力所能及,做与不做,似乎并没有那么难以取舍。

可以说,随便换一个对象,一郎都不会为此为难。

而对方诱导一郎的关键点,就是让他的行为不与自身原则和道德产生冲突,让他误以为这么做,对朱家是好事。

另一边,是朱家对他的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如果帮助国家是大义,那么帮助朱家就是知恩图报,是情理。

毕竟,曾经的“自己人”差点让自己丧命,而自己的新生,是朱家人给的。最重要的一点,是朱家人不嫌弃他的身份,将秀儿嫁给了他。

一郎归来时,坦言自己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人世,所以面对“干爹干娘”,就如同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

当最后因为他,导致朱开山卧床不起,曾经的三个哥哥,又恶语相向,就连秀儿都搬走,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最珍贵的人。

但同时也不得不说,一郎其实很委屈,他帮谁,其实都可以说是对的,同时也都是错的。只不过,因为秀儿和干娘,他更加倾向于自己“朱家老四”的身份。

毕竟,就连自己的命都是他们救的。

所以,一郎真正为难的,是既要摆脱自己心中的“大义”,也要对得起朱家的再造之恩,保护他们不受伤害。

而真正令一郎下定决心,坚定立场的原因:一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被欺骗了;二是对方要伤害朱家人,乃至秀儿。

这也再次证明,一郎将朱家人看得很重。

03:“干娘”的一句话,击溃了一郎最后的“防线”

一郎本可以活着,但他还是选择了最坏的结果,最主要的原因,既不是朱家人的态度,也不是秀儿的离开,而是“干娘”的一段话:

“人这一辈子,只要一步道走错了,就一步步往邪道上去了。将来,要是证实了你今天走的是对的,娘替你高兴;要是证实了你走的路是错的,娘不记恨你,也不会嫌弃你。你只是一个大风天,在风雪中走丢的孩子。”

重点,就在最后一句:你只是个大风天,在风雪中走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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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朱家人的善良和包容,让一郎意识到自己错了,错得无地自容。

因为除了干娘对他的温和态度,哪怕是朱开山已经被他气到卧床不醒,朱传武生气质问他的时候,用的也是“咱爹”,而不是“我爹”。

这是一个非常小的细节,但仅仅就这样的一个细节,就说明从始至终,朱家人其实都没有将他视为敌人

更何况,以朱传武的性格,如果真的这么认为,就不会是质问,而是直接动手了。

在一郎的留下的遗书中,他再次重复了干娘对他说的话:我只是个大黑天,在风雪中走丢的孩子。

而干娘与他说这些话时,朱开山正昏迷着、三儿子的所有心血都将要为别人做嫁衣、大儿子的饭馆也摇摇欲坠。

可即便是这样,干娘仍旧不忘为他亲手做一碗打卤面,并且一句怪罪、埋怨的话都没有,反而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嫌弃他。

这句话,对一郎来说,是真正的“诛心”,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朱家的事,最后干娘却用最大的善意来包容他。

文他娘说这段话的初衷,是提醒一郎迷途知返,是告诉一郎不要一错再错。她真的一点不气恼一郎吗?

也未必,毕竟这个“四儿子”确实伤害了朱家人的感情和利益,用“走丢的孩子”来形容当下的一郎,除了提醒,何尝没有一丝怨气。

可曾经的疼爱也不是假的,因为那时候没有利益纠葛,一切的感情都是发自内心的。所以,文他娘最后的一段话,是打了“感情牌”,是生气,也是劝解。

只不过,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的一句话,对一郎来说,如此沉重。

因为对一郎来说,她越是绝口不提“救命之恩”,越是仍旧对他百般呵护和疼爱,就越是会让他产生强烈的愧疚和自责。

所谓“诛心”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