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马港真,一个悬疑小说爱好者。
今天说一个小说里的逆天奇案。
1994年的某天黄昏,一名货车司机开车,车行驶在县城与乡村相通的一条公路上。
无意间货车司机朝路边瞄了一眼,看到在一栋废弃厂房边上隐约有一滩血、躺着一个人。
他“吱呀”一声刹住车,慌忙报了警。
警察赶到现场,地上那人已经死了,是个女的,确切地说,死的是年仅15岁的女学生洛丽。
她全身被人捅了38刀,凶器可能是一把折叠水果刀。
法医判断洛丽在挨到35刀的时候,都是有生命迹象的,十分痛苦。
那个年代没有监控摄像头,DNA技术并未完全运用,指纹技术也够完善,现场太乱了,没有发现可疑指纹。
究竟是谁会对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学生痛下毒手?
“有发现!”一个警察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树。
在树上有着一个书包,这个书包是洛丽的。
取过书包后,看了下,里面是课本、复习资料,有个钱包,钱包里空空的。
难道是劫杀?
可是不对啊,一个15岁的高中生能有多少零用钱,也就几元几角吧。
为什么这个书包会挂在树上?
还有一个最为令人不解的是——
洛丽是一名县城的高中生,她住在乡下的一个村里。
为了方便乡下的学生到县城上学,学校有配备一辆专门的校车接送学生上下学。
可案发的这个废弃工厂不属于校车经过的范围,洛丽为什么不坐校车,要来这样一个不属于她该出现的地方呢?
而这个问题,很快就被解答了。
警察去了洛丽念书的学校,了解到学校里有3个同班的女学生经常欺负洛丽。
她们逼洛丽当众脱裤子、帮她们写作业,让洛丽听命于她们。
“不听话,就是打。”这3个女学生每日以欺负洛丽取乐。
洛丽很怕她们,天天避开她们,所以她这段时间都没有坐校车回家。
她徒步走在回家的路上,而这个废弃的工厂虽然前面围了铁网,却是她回家的一条捷径。
所以在案发前,洛丽翻过了铁网,准备从工厂后的一条小路回家。
而这条路,也成了她的不归路。
“是不是你们欺负洛丽过头了,所以失手杀了她?”警察询问那3个女学生。
“没有。”她们吓坏了,拼命摇头,“我们不敢做那事。”
她们虽然坏,但确实不敢。并且他们3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在洛丽遇害的那段时间,这三人被留在教导处罚站,她们不可能是杀害洛丽的凶手。
走的时候警察在学校外看到了一幕——
一个高年级的男同学在抽烟,这人叫唐明明,他让几个同学把一个瘦小的男孩扔进垃圾堆,盖上盖子。
躺在垃圾堆里的瘦小男孩名叫小君。
唐明明的父亲是个村霸,而小君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村霸欺负农民,儿子有样学样,欺负农民的儿子。
警察吼了一声,唐明明一伙人灰溜溜离去。
警察救出小君,他鼻青脸肿,浑身上下都是垃圾,又臭又脏。
警察问说,“我帮你和班主任反应。”
“不要!求求你。”小君跪了下来,拼命和警察磕头,“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好吗?”他用力抓住警察的手哀求。
警察是救不了他的,救得了一时,回头他受的伤会更重。
成年人的办法无法解决孩子世界的问题。
校园霸凌真的有这么严重了吗?警察看着可怜的小君,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不是滋味。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事发生。
而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查清究竟是谁杀死了洛丽。
查案就像是一张网,开始时的怀疑目标朝着死者认识的人、亲人中调查。
38刀,这个花季少女究竟和人结下了如何仇怨。
而此时洛丽的一个家人,进入了警察的视线范围。
先说说洛丽的家庭,她有个弟弟,母亲很早离异,生活不容易,母亲谈了个男朋友,是个包工头。
包工头和洛丽一家人住在一起生活。
这个母亲的男友——包工头,就是警察怀疑的人。
他吃酒、赌样样会,还经常家暴洛丽的母亲。
洛丽看不下去,和这人吵了好多次,而母亲在洛丽死后,也怀疑了自己的男友(包工头),她和警察提供了一个线索——
以前洛丽有告诉我,他(包工头)有偷看洛丽洗澡。我当时以为洛丽是骗我的。
这样说来,包工头与洛丽是有仇怨的,而他可能还对洛丽起了色心。
他在工地上班,对于村上、县里的地形熟悉。他也了解洛丽会何时放学,了解洛丽的行踪。
警察偷偷调查,通过走访包工头的朋友,得知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线索。
在案发后,包工头坐那个朋友的车回家,由于当时警察在洛丽家和母亲调查。
包工头知道屋里有警察在,就把随身携带的一把折叠水果刀递给朋友,“这东西搁着我屁股疼,先放你那。”
这样说来,包工头是有一把折叠水果刀的。
而洛丽正是被一把水果刀捅死的。
基于以上种种线索,警察立刻将包工头带回警局调查。
“说吧。”
“说啥?”
“我们查到你和洛丽有很大矛盾,是不是你杀了洛丽?”
“冤枉啊!”包工头嚷着。
这个包工头始终无法提供自己在案发时的不在场证明,说话模棱两可、扯东扯西,越是解释就是掩饰。
幸运的是,警察找到了那把水果刀。
水果刀很干净。警察将水果刀交给法证部。
比对结果在三天后出来了,那份报告上写着,“水果刀上没有发现血迹”。
以当时的刑侦条件,并没在水果刀上发现血迹。
之后警察彻底调查后发现,包工头在案发时是去一个地下赌场赌钱。
他怕赌钱的事情暴露,所以说谎隐瞒。
他的嫌疑被洗清了。
查案总是这样,当你以为离真相很近,却越来越远。
那张查案的网越撒越大。
警察对洛丽遇害地点附近一公里范围的家家户户调查。
又得到了一个线索,还记得那个叫唐明明的男孩吗?
有人看见唐明明在案发时曾经出现在这附近。
“我只是好像看到,记不清了,不不,我没看到。”那村民关上了门,他怕唐明明的父亲,那个村霸。
警察敲开了另一户人家的门,门内站着瘦瘦的小君。
“在案发的那段时间,你有看到唐明明吗?”警察问小君。
“没有。”小君矢口否认,不过他回答的支支吾吾。
警察觉得小君一定有事隐瞒,小君饱受唐明明欺负,这个男孩一定是看见了什么。
警察动之以情,说之以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证你安全的。请如实告诉我情况。”
犹豫了很久后,小君说了他看见的事情——
那天他坐在家里的屋顶上,是民房,瓦片房,他看到唐明明拿着一把刀朝着山中跑去。
小君说,唐明明平时就喜欢欺负、调戏女同学,他也追过洛丽,不过洛丽没答应。
“他可能是凶手。”小君小声、胆怯地说。
这样说来,唐明明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警察查到,唐明明随身都会携带一把小猎刀。
并且在案发后不久,唐明明的食指上有一个很深的伤口。
细思极恐地推论,这伤口极有可能是在行刺洛丽时留下的。
足足38刀,抽出,捅进去,肯定会误伤自己的手啊。
警察去了唐明明家,找到那把猎刀,而猎刀上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你到底干了什么?”警察吼了一声。
唐明明吓得瘫坐在地上。
事情总是朝着不可理解的方向发展。
又过了三日,法证部的检验报告出来,证实在那猎刀上留下的血迹是——动物的血。
唐明明也交代了他究竟做了什么。
“隔壁家的那头大黄狗天天吵个不停,太碍事了。
于是我偷偷给那个大黄狗下了药,把它带到附近的山上,开膛破肚解气。”
而他手上的伤就是杀狗时被弄出血的。
随着唐明明的嫌疑被洗清,这宗案件在那一年彻底失去了方向。
调查了100多个人,从很熟的,到不是很熟的,全都不是凶手。
警察渐渐开始怀疑,也许杀死洛丽的是一个精神病、一个变态、一个流浪汉、一个陌生人。
可茫茫人海,上哪里去找这个最坏的陌生人。
由于当时的法证技术不成熟,这宗谋杀案变为了悬案。
直到24年后,随着一个怀孕女警的出现,出现了重大转机。
先说说这个女警,原来是重案组的。
不过因为怀孕了,得到照顾,让她处理一些日常文件。女警闲不住,主动要求去查那些陈年旧案。
而“洛丽谋杀案”就成为了她要查的第一个案件。
其实她是有方向的。
她觉得这有可能是一起连环谋杀案。
如果放在1994年,只是一起,可如果将时间范围扩大,再查1995年、1996年之后十几年相似的案件,或许能有线索。
她面对足足20000页的各式档案资料,仔仔细细阅读。
她发现洛丽死在1994年,1996年也有个女学生被杀,1999年还有个女学生被杀。
这三起案件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她发现那个村霸——唐明的父亲成为1999年女学生被杀案的嫌疑人,由于证据不足,后来也被洗清嫌疑。
而村霸在后来因为另一起侵犯妇女案,被判了十几年,现在在服刑。
她继续看着案宗,忽然,女警的目光停在了一张照片上。
这张照片上是一个证物——洛丽背着的那个书包、书包里有一个钱包。
这个东西当时是在一棵树上被发现的。
这就太奇怪了,一个书包为什么会在树上?
她假设自己是在案发现场,仿佛自己就是洛丽,洛丽在缓缓走着,遇到了危险,被人从后面捅了38刀,她痛苦、她挣扎。
书包是完好的,说明她在挣脱时先丢下了书包。
但是书包不可能会出现在几十米外的树上啊,这就说明——凶手碰过了那个书包,还有书包里的那个钱包。
在1994年,当时的法证技术可能提取不到的线索,到了如今,就有可能提取——DNA。
怀孕的女警去证物房找到了那个书包、钱包,将物件交给法证部。
根据现今先进的技术,通过化学药水,在那个钱包上找到了极为微量、肉眼都不一定可见的血迹。
这个血迹不属于洛丽。
而通过血迹提取DNA,将DNA资料输入档案库比对,有了重大发现。
七日之后,怀孕的女警接到了法证部的电话。
“比对结果出来了,钱包上的血迹DNA与如今服刑的一名犯人相吻合。”
随着DNA技术被广泛运用,凡是犯过事的、失踪人口的DNA都会进入数据库。
女警很兴奋,“快告诉我,这血迹到底是谁留下的,是唐明明的?是包工头的?还是那个村霸的。”
女警几乎确认凶手就是他们之中的一个。
而法证部工作人员说出的那个名字,让她瞬间愕然。
“是小君的。”
如今的小君已经四十岁了,高中辍学后,他混了社会,可能过去被人揍得多了,他想要让人怕他。
打架、斗殴、吸毒、贩毒,他成了监狱的常客,而此时的他正被关押在监狱里。
他就是杀死洛丽的凶手。
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1994年的那个黄昏,16岁的小君浑身脏兮兮地从垃圾堆里跑出来,他又被唐明明欺负了,遍体鳞伤,他不敢反抗。
小君骑着自行车在回家的路上。
他看到了洛丽,洛丽在前面走,他没留神,自行车撞到了洛丽。
“没长眼睛啊!”
洛丽站起身,骂了小君几句。
或许是因为被3个女学生欺负怕了,面对着老实、毫无背景的村民儿子小君,洛丽将那被“霸凌”的仇恨宣泄为一句脏口。
之后,洛丽一边骂着,一边爬过铁网,准备从废弃工厂的捷径回家。
“连她也能欺负我!”
在那一刻,小君的内心扭曲了,在学校里他被所有人欺负,现在连个单亲家庭,一个毫无背景的洛丽也能随便骂他。
长期以来无法释放的怒火、年少冲动,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抽出随身携带的折叠水果刀,这把水果刀是他想要保护自己、吓唬别人的。
可如今成为了凶器。
他翻过了铁网,跟上了洛丽,抽出刀,洛丽反抗,书包掉了,他穷追不舍,将刀捅了进去,一刀、两刀、足足捅了38刀,实施了J情杀人。
由于折叠刀太小,小君的手弄破了。
在杀完人,小君慌了。
现在该怎么办?他不知道。
他胡乱地想要制造一个劫杀现场,所以从洛丽书包里取出钱包,拿了里面的几毛钱。再把钱包装回书包。
在这过程中,那淡淡血迹就落在了钱包上。
他抓着书包乱走,他想把书包扔高一点、远一点。弄成抢劫弃物逃跑的现场。
他看到了一棵树,他把书包扔到树上,之后慌忙逃走。
杀完人后,小君精神恍惚。
他坐在自己家的屋顶,远远观望着案发现场。
他突然看到了唐明明慌慌张张地跑去山里,小君心想,或许...他能帮我做点什么。
当警察找到后,他把罪名嫁祸到唐明明身上,他希望唐明明能坐牢,这样自己以后就安全了。
后来警察查不到凶手,小君以为自己没事了。
可他的内心每一日都在挣扎中度过,他学业变差,辍学、混社会、接触了毒品,他要靠毒品的迷幻让自己每晚都好睡一点。
越陷越深、越沉沦,越来越不是自己。
而这,就是案件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