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月,河南警方在荥阳抓捕犯下多起奸杀命案的河北广平籍农民王书金,王书金被捕后交代了四起奸杀案。然而却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他所交代的一起案件中,包括1994年发生在石家庄的一起奸杀案。而那起奸杀案在当年便已经查出了“凶手”,那便是聂树斌,聂树斌生于1974年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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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河北省石家庄市鹿泉县申后乡下聂庄村人,原先在鹿泉县冶金机械厂工作,事发时二十来岁。1994年9月23日下午,聂树斌因被石家庄公安局郊区分局民警怀疑为犯罪嫌疑人被捕,从判决书来看。石家庄市中级人民法院认定,聂树斌于1994年8月5日17时许,骑自行车尾随下班的石家庄市液压件厂女工康某。

一路至石郊孔寨村的石粉路中段,聂树斌故意用自行车将骑车前行的康某别倒,将其拖至路东玉米地内。用拳砸昏康某,对其实施关系,而后以随身携带的花上衣猛勒康某的颈部导致其窒息死亡。故石家庄中级市人民检察院以故意杀人罪、强奸妇女罪提起公诉,聂树斌因此被判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同时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康孟东丧葬费以及其他费用两千元,聂树斌不服,曾提起上诉。1995年4月25日二审认为对强奸妇女罪量刑重,故从死刑改判有期徒刑十五年,但故意杀人罪不变。因而二审依然判决聂树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两天后聂树斌被枪决。那一年他21岁,聂树斌因奸杀被枪决,这一事刺激到了他的父亲聂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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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打击的聂学生在一个夜晚偷吃一瓶安眠药,好在及时被聂树斌的母亲张焕枝发现,这才抢救了回来。后因为偏瘫,以至行动不便,退休在家。当年法院认定聂树斌就是凶手,聂树斌至死不承认,老两口也搞不清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子被执行死刑后,这个家便再也没了生气,可没想到21年后竟然又有一个人跳出来说他才是那一案的凶手。

王书金的主动交代让张焕枝看到了希望,当年玉米地里有个女孩被奸杀,现场没有脚印、没有指纹、没有做DNA鉴定。怎么就说她儿子是杀人凶手了?这么多年,他们也没想明白,王书金的供述也算聂案有了新的证据。于是她就此踏上为儿申冤的上访之路,然而虽然王书金多次供述玉米地杀人的事实,却被认为他并非凶手。

因为王书金给的供述有四点对不上,时间、被害人身高、被害人死亡方式,同时忽略了被害人脖子上缠绕着的花衬衣。2007年一审后,王书金不服上诉,坚称自己是聂树斌案的真凶。其辩护律师认为王书金的供述是在没有外界信息来源的情况下做出的,对犯罪现场的描述与勘察笔录高度吻合,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些细节有出入也很正常。

2013年9月27日,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驳回王书金上诉,不过第二年最高人民法院指令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复查聂树斌一案。2016年11月,经过多方复查,最高人民法院作出了《聂树斌故意杀人罪一案再审刑事判决书》。一撤销1995年的判决,二聂树斌无罪,老两口收到判决书时不由老泪纵横。

2017年3月30日,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向他们寄送了国家赔偿决定书,各项赔偿共计268万余元。聂树斌的父亲在2018年意外摔倒去世,不过张焕枝表示,他们生前能看到儿子洗刷冤屈的结果已经很满意了。

至于王书金,犯故意杀人罪和强奸罪证据确凿,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另第二百三十六条规定:强奸妇女情节特别恶劣的,可以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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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值得一提的是,对王书金的指控中并无1994年玉米地康某遇害事件,只对其另外四起奸杀上诉。认定一审、二审裁定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以强奸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决定执行死刑。也就是说查了十余年,康某案的凶手依然未能确定,2021年2月2日王书金执行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