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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要争夺啥子哈,这个袍哥是四川历史上一个特殊的存在,以前有句老话叫做:袍哥能结万人缘,上齐红顶子(指官员),下齐讨口子(指乞丐)。可见当年这个行当在四川有好广阔,好复杂,让人很难一窥全貌。据说当年全川,入袍哥基本能到百分之七八十,没有加入的就是一些“稀儿”的人,意思要不得的,不合袍哥收纳要求,在社会上混不走或者不入流的人。所以关于四川袍哥群体,虽然已经消失于历史当中,不存在,却值得我们去研究它的发展轨迹和历史成因。

那么,你晓不晓得,袍哥起源是在泸州呢?

说这个,沽酒客都觉得一些咬客已经在路上一样,你本来是聊历史过往而已,这些人内心觉得好像泸州啥子都要一样。说实话,泸州发展成今天这样,就是泸州人一大部分憨耿直的袍哥性格,才成为这样。这个城市,又不爱争强好胜,又特别忍得,又让得,又包容得很,泸州人一点都不横,真的,大多数是成熟了的柿子,但是有些咬客专门窝里横。跟当年袍哥时代不一样,如果倒回去袍哥时代,这种窝里横吃里扒外的东西,保证被点天灯(自己查啥子是点天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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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闲话少说,谈谈为啥子起源是泸州。

当年天地会陈永华就是《鹿鼎记》里的陈近南,这个为人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的大哥,确实很有影响力。也是不希望被外族奴隶的汉子。虽然金庸后来写他并不赞许,而是站在民族大同的角度。但是那也是事后诸葛亮,当时反清复明虽然有些乌托邦,但是值得汉人敬佩的。

首先袍哥的叫法里,有哥老会和会党的说法,四川起源的意思并不是说哥老会或者袍哥是四川发明创造的,它还是在天地会的基础上分裂出来的,在四川扩散和庞大之前,哥老会已经有了,又叫咕噜会。与天地会发起是同一时期的分支,那个时候还没有完全流入四川。

湖广填川有没有带动的可能呢?目前来看影响不大。因为道光年间之前,泸州人郭永泰(叙永)在福建得到了一本天地会的切口暗码的册子,回来弄成了袍哥海底,在泸州开山水香堂——荩忠山。以延平郡王招讨大将军印信相号召。据后来袍哥首领人物的记述:“会盟者即达四千余人,不久荩忠山哥弟遍及各省,而开山立堂者尤以四川为最。”

清初已经有的哥老会势力和流传并不大,那个时候毕竟还有天地会为主,而且当时从事的事情,是反清复明的大业,为清政府所不容。公开化显然不够。直到道光、同治年间,郭永泰开堂以后,袍哥才开始蓬勃起来。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政治或者民族大义的目的,更多是一种简单粗暴的抱团组织,让在底层的民众有了一个法治之外的规矩之所。

一家熙熙攘攘的四川乡场茶馆,1941年。照片由美国《生活》杂志记者C·麦丹斯在四川龙泉驿拍摄。

当然,他们同样制度严谨,等级分明。仁义礼智信五个堂口,有出钱的,有出力的,有号召的,有打杂的,分为浑水和清水,清水袍哥士农工商,走正道,拉帮派,同行业里有人话事,跑码头打烂账的时候,有人出面捡底。袍哥是当年四川民间组织中,甚至高于地方官方的一种机构,他们基本跟官方互不打扰,又互通有无,但是浑水袍哥则不同,打家劫舍的土匪,只是规矩不抢近邻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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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来,这个逻辑也有些荒唐,兔子不吃窝边草,从另外一个角度,他们是没有法律约束的,约束他们的反而是袍哥的那些条条框框。

今天我们并不是赞美袍哥如何,但是我们对这个文化现象很感兴趣,特别是近一百多年前,袍哥里出了很多热血的英雄豪杰,他们也为我们民族独立和复兴付出了巨大的贡献,比如泸州袍哥第一人佘英,比如樊哈儿原型范绍增等等,又比如四川各地那些曾经名噪一时的袍哥风云人物,那个时代特殊的人群故事,都值得给大家分享,今天江阳沽酒客开个头,要是大家有兴趣我就继续给大家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