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村行走,寻访中国最后的山村,这是专业行走关于秦岭柞水高垣村何家沟的第9篇图文。

前情提要:没人住的空房子一大堆,走进山中揭开秦岭深处那些关于村庄的秘密

旧时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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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是乱了点,但就是好看。为什么好看?因为有家的感觉。这种感觉,时间感还很久远,起码是二三十年前。

有一条路,有一栋房。有几块土地,有一坡的树。时间是2021年3月28日上午10时44分,当我徒步走到秦岭何家沟这个地方时,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几十年前。

这个画面让人陶醉,空气中弥漫着旧时光的味道,白色的小花在枝头绽放,新芽刚刚从树上爬出来,眼前的一切迷迷离离、如梦如幻,尤其是色彩。

不过这一次,我要讲的故事,却不是老房子,也不是老秦人,而是左前方的这个像千年大树的树桩一样的碾盘。

大碾盘的直径

碾盘倾斜着放在地里,中间凹陷下去,白白净净的,泛着光芒。碾盘四周,长满了青苔,青苔生了又亡,亡了又生,不知道已经这样过了多少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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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盘底部,长满了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草。不过,作为一个从小就在黔北山里长大的孩子,我知道它们都可以用来喂猪。如果时间回到三十年前,我的镰刀必定会伸向它们。

如果没有对比,你大概很难想象到这个碾盘的具体大小。我让友人Y和友人G站到了碾盘旁边,这个两个一米七八的汉子和碾盘相比,看起来是那么的矮小。

这个碾盘,直径大约在1.5米到2米之间,因为过于沉重,废弃之后难以挪动,就这样留在了原地。几十年前,何家沟这个地方,到底住着多少人呀?竟然需要这么大一个碾子?

狗牙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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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废弃碾盘的碾芯里面,已经堵满了土,土里长出一窝多肉。这种多肉野草,在我老家被叫做狗牙瓣,其实它的学名叫佛甲草,也被称为铁指甲、狗牙菜、金莿插。

这窝狗牙瓣长得很野,真诚率性,恣意生长,无视万物,尤其是它生长的位置和环境,绝对比精心养护的盆景还好十倍。

在我生活的长安城里,有一家专门售卖作家贾平凹书籍的酱豆书屋,书屋门口就有这样一块碾盘,碾盘的碾芯位置,同样种了一颗野草,那野草疯长,与这窝狗牙瓣简直是异曲同工。

起先,在没有看到秦岭何家沟这块碾盘的时候,我觉得酱豆书屋在碾盘里种草是一种艺术行为,如今看到了这块碾盘,我终于明白艺术真的源自生活。

碾磙子的去向

一个碾子,除了碾盘之外,主要的零部件其实还包括一个叫做碾磙子的圆柱形物件。何家沟的这个碾子这么大,碾盘搬不走,碾磙子也不可能搬走,那它去了哪儿?

四处看了看,碾盘四周的地里,确实空荡荡的,碾磙子无踪无影。许多年前,碾盘所在的地方,应该有一间碾房。每一天的清晨或黄昏,碾房里面都有一头蒙了眼的毛驴在打转。

在沉重的碾磙子和碾盘摩擦中,黄澄澄的玉米,将一半变成玉米碴,另一半变成玉米面儿。

遐想归遐想,我并没有放弃寻找碾磙子的努力,老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找到了碾磙子,实在没有想到,碾磙子其实就在路边,它已经成了路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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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专业行走,行走秦岭十余载,边走、边拍、边写,自创“行走体”散文,网络阅读一个亿,著有散文集《远村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