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咱们能开上自己国家制造的飞机,那这辈子就值了。”

“早晚有一天,飞过咱们天安门,会有上千架咱们自己造的飞机。”

1949年10月1日,开国大典上,身为飞行中队队长的秦天,开着因发动机使用年限过长而出现故障的飞机,冒着生命危险完成受阅任务。夜晚,坐在飞行总指挥颜副司令的对面,这个在飞机故障时仍临危不惧的队长,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近日,由中央电视台、陕西文化产业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上海尚世影业有限公司等联合出品,张强、阿莹任总编剧,李云亮执导,张博、李乃文、黄曼、徐小飒等领衔主演的航空工业题材电视剧《逐梦蓝天》于央视一套播出,网络平台爱奇艺、腾讯视频、优酷视频同步播出。

正值八一建军节的特殊节点,观众跟随着剧中主角秦天回望航空人那段艰苦却灿烂的岁月时,也不免心生感叹。

从一无所有到大国领先,《逐梦蓝天》充分展现了航空人“大国重器,以命铸之”的精神,算得上是一部就行业写历史、以小人物刻画大时代的“剧史”。

航空奋斗史

《逐梦蓝天》是一部难得的,聚焦国家重工业题材的电视剧,也是唯一获得工业和信息化部工业文化发展中心、中国航空工业集团有限公司、空军政治工作部宣传文化中心官方支持的航空工业题材电视剧。

故事以秦天(张博 饰)、赵德良(李乃文 饰)、张长江(王梓权 饰)、郑有福(李昊臻 饰)四个航空家庭为主线,通过三代航空人的故事,全景式展现了新中国成立70年间,中国航空工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的过程。

想要把航空工业的发展过程拍得好看,行业内核驱动故事发展是关键。从已经播出的剧情来看,《逐梦蓝天》深谙此道。

故事一开篇,航空人所面对的诸多难题便扑面而来。抗美援朝之际,改进飞机载油量,是中国航空面临的首要难题。彼时的中国航空工业,不仅面临着严重的资源及人手短缺问题,还因为中苏两国签订的合约左右掣肘,一切都要听从苏联专家的指导。

为此,秦天和赵德良的副油箱研制大计也只能秘密进行。他们用村民提供的白铁皮做原材料,夜晚时分打着手电在飞机生产车间研究相关资料,灌醉苏联专家为自己争取修理时间,拜托老修理工帮忙安装。

在略带喜感的副油箱研制过程中,建国初期航空人的艰难处境得到充分展现。这是《逐梦蓝天》前期剧情的主要矛盾点,也是历史事件的真实再现。

《逐梦蓝天》创作历经4年,进行了17次采风,组织了6次专家研讨会,先后采访过50余位代表人物,查阅了近百本人物传记,经历重重困难才最终成型。

因此,故事也融入了诸多不为人知的真实航空历史事件。比如故事开篇,因飞机短缺,开国大典周总理让飞机飞两遍的历史情景得到了全新视角的还原。在对中国航空事业发展重要节点的再现中,这部剧的戏剧冲突和故事魅力逐步酝酿,观众也一下子被拉回了那段峥嵘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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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群像谱

虽然《逐梦蓝天》拍的是中国航空工业的发展历程,但落脚点却是精心雕琢的人物群像。

剧中重点表现的,是以秦天为代表的四户人家、三代航空人,他们的职业领域代表了航空工业的主要部门和工种。

秦天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实干家。

他参加过开国大典飞行阅兵,也是抗美援朝中失去战友兼好友、自己英勇负伤的战斗英雄。他亲身经历过中国航空的艰难处境,因此当战争结束,不能重返蓝天的他便重寻方向,改行进行飞机研制,并接受组织安排去苏联学习。

尽管他生性桀骜不驯,但为了理想中的中国航空工业,他誓要奉献终生。剧集开篇,晚年的秦天看着国产大型运输机航-20试飞,旧日的意气涌上心头,观众也仿佛可见他为中国航空燃烧过的岁月。

和秦天相比,初期的赵德良算得上是理想主义者。

他知名高校毕业,理论功底扎实却缺乏实践。最初,他和徐梦被分配到维修车间郑有福手下,看着郑师傅不依靠任何科学设备,只凭感觉来下手修理飞机时,处处都是不赞同。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他半夜溜进车间,试图用修好飞机来证明自己,结果却弄巧成拙,落得个被关禁闭的下场。

但他也并非是纸糊的老虎。副油箱研制大计的成功,离不开这个理论知识扎实的高材生。剧中,既刻画了“理工男”求知若渴的鲜活可爱面孔,也表现了他为推动我国航空事业奉献知识和青春的爱国精神。

除了这两位航空工程师,《逐梦蓝天》中,还有以郑有福为代表的老工人,以及以张长江为代表的领导干部。

前者是实打实有经验的老修理工,讲的也是那一套实践出真知的方法。他嘴硬心软,一出场,就用一句“信不信我砸了你的罗盘”堵得满嘴“舵与罗盘”的赵德良哑口无言。实际上,他在背后默默地关注着这位高材生徒弟。

后者曾与秦天属同一部队,他们一起飞行,一起战斗,是可以将后背交给彼此的生死伙伴。他虽不是副油箱研制计划的参与者,却是优秀的“放哨员”。转业后,他进入四一七厂,专门从事飞机制造和研究的管理工作。

作为“航空男团”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在最新的剧情中,试飞员李子志(封柏 饰)也终于登场。

他是专门担任飞机飞行试验任务的飞行员,目标是不惜代价驾机升空试验,甚至可以为此付出生命。

正如他的登场台词所说“只要你们能造出来(飞机),我就有信心飞上天”。他们正是航空人“逐梦蓝天”的定海神针。相信随着李子志的登场,观众会对试飞员可歌可泣的人生有着更深刻的理解。

除此之外,《逐梦蓝天》还塑造了一系列鲜活的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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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踏实肯干的曹慧芳(黄曼 饰),她的工作与飞机制造看似毫不沾边,却是这个大家庭中必不可少的后勤保障。

温柔坚强的徐梦(王佳宇 饰),有为人妻为人母的温柔贤德,也有身为航空工程师的坚韧意志。她因与江行建日久生情走到一起,又因江行建的过早牺牲而将制造飞机弹射座椅,提高飞行员安全系数,奉为终生努力的目标。

英姿飒爽的颜青(徐小飒 饰)是军营中的一朵红花。她在秦天最困难的时候陪伴在他的身边。他们的感情将如何发展也令观众十分牵挂。

扎根于那个特殊的年代,这些颇具韵味的人物群像串联交织,在同一个事业,同一个目标,同一种信仰的联结下,展示着新中国航空工业建设者们的壮志与飞翔。

理想真滋味

对于《逐梦蓝天》来讲,航空工业的发展是推动剧情的重要动力之一,但剧情并非全是宏大叙事,还有奋斗者们的风韵与光彩。

在近期的剧情中,秦天与赵德良前往苏联莫洛夫航空学院,打开学习航空技术的“新副本”。徐梦留在国内,继续为弹射座椅的研制而废寝忘食。

但秦天与赵德良这“副本”还未开启,便首先折戟在了语言关上。曾经的天之骄子们,到了国外也是两眼一抹黑。基础测试时,秦天交上去的白卷,赵德良勉强及格的分数,让二人狠狠丢了回面子。

好在两人深谙面子不值钱的道理,带着厂里的希望来到苏联学习,就要有“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勇气。舌头还是会打结的,吐沫星子还是会喷出来的,俄语这关在日复一日的坚持下,已经不再是问题。

当然,语言仅仅只是第一关。中国学生想要在外学习飞机制造的核心知识,才是真正的难题。保密的资料需要当堂背下,学习飞机相关知识,也要借着读诗的名义进行。甚至进入图书馆查找资料,秦天和赵德良也要拿出“捉迷藏”的看家本领,与政治委员斗智斗勇。

出发前,秦天告诉赵德良,他的梦想是借鉴苏联、美国最先进的飞机制造技术,设计出属于自己的中苏号。赵德良回复他,“说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荧屏外的观众何尝不如此。如果忽略他们的特殊身份,这一张张鲜活的面孔,似乎和今天追求梦想的年轻人,也没太大差别。但是放在当时基础薄弱的基本国情下,他们的奋斗精神就更加令人动容。

说到底,这部剧里讲述的不仅是中国的航空发展史,更见证着新中国的奋斗史。

目前,《逐梦蓝天》已播出九集。航空人的精气神已铺垫完毕,秦天与赵德良的学习之旅也告一段落,他们回国和同事们团聚,带着进阶的知识投入如火如荼的建设工作。

昨晚的剧情中,他们一头扎入“蓝天101”计划中,誓要为中国制造出属于自己的战斗机。

全厂上下齐心协力装飞机,郑有福背负重任“三锤定音”,以及0101飞机试飞成功的精彩片段一一上演。这让人感到热血沸腾的同时,也从心底生出一种自豪感:没有什么能难倒中国航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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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更多的挑战等待在前方,留给他们驰骋的空间也将更加广阔。期待随着后续的好戏登场,中国航空人能够披荆斩棘、再创辉煌。

【文/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