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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目前主流的人类起源理论,当前全世界的人类有着共同起源,都是来自于20万年前的非洲智人。距今7万年左右,一部分智人离开了非洲。当他们到达亚洲时,与早已生活在欧亚大陆的尼安德特人相遇。

根据化石记录,尼安德特人于43万至80万年前出现在欧亚大陆上。科学家认为,尼安德特人的脑容量可能超过智人。并且身体也比智人更强壮,成年男性的平均身高为164至168厘米,女性为152至156厘米。

尼安德特人有着相当高水平的技能,他们是当时的顶级掠食者。就像智人一样,他们也会用火,学会烹饪技术,比如烤、煮。早在30万年前,尼安德特人创造了“莫斯特文化”,石器技术在当时非常先进。他们还能航海穿越地中海,利用药用植物进行疗伤,制作艺术品。尼安德特人很可能也发展出语言,说话能力与智人差不多。

尽管尼安德特人有着很强的生存能力,占据着重要的生态位,但他们最终还是在大约3万年前灭绝掉了。关于尼安德特人灭绝的原因,科学家最初认为是因为智人的到来,带来了更为先进的武器和生存策略,从而把他们消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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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通过基因分析可知,智人并不是全面取代尼安德特人这么简单。在非洲之外的现代人类身上,科学家检测出了尼安德特人的基因,占比大约2%。这意味着两种人类之间曾经有过混血,根据一项新研究,这也许是导致尼安德特人走向灭绝的原因。此后,智人把尼安德特人带到了世界各地。

根据刊载于《公共科学图书馆·综合》(PLoS One)杂志上的一项新研究[1],科学家对4万至10万年前的三位尼安德特人(女性)的基因组进行了测序,并研究了他们的血型。虽然目前已知有43种血型系统,但研究人员将重点放在了7种最为重要的血型,比如ABO型、RH型。

先前的研究表明,黑猩猩的血型几乎都是A型血,大猩猩几乎都是B型血,而尼安德特人的血型被认为都是O型血。但这项新研究显示,尼安德特人已经拥有像现代人类一样的完整ABO血型系统。

尤其让科学家没有想到的是,尼安德特人拥有一种现代人类基本没有的独特Rh型等位基因,这种基因只出现在一位澳大利亚原住民和一位巴布亚人身上。这意味着在智人迁徙到东南亚之前,尼安德特人与智人之间就已经出现混血。

尼安德特人携带着一组特定的血型等位基因,尤其是当她们怀的是智人的孩子时,容易出现母胎Rh不匹配,从而引发“胎儿和新生儿溶血症”(HDFN)。这导致了很高的婴儿死亡率,使得种群繁殖成功率大幅下降。

在该研究中,两位尼安德特人距离上相差4000公里,时间上相差5万年,但都检测到了这种基因特性。相比之下,每10万现代女性中才会出现3人患有溶血症。最终,低繁殖成功率和低遗传多样性可能造成了尼安德特人的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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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智人的基因可能加速甚至直接导致尼安德特人的灭绝,但他们的基因也留存于大多数现代人类的身上,并带来了很多麻烦。研究显示,现代人类糖尿病、血栓、抑郁症、过敏都与尼安德特人的基因有关。

不过,这些现在看起来不利的基因也许对于数万年前的智人是很有用的。先前的研究表明,大部分现代人类有能力抵抗流感和肝炎等疾病,因为我们携带着尼安德特人的DNA。

参考文献

[1] Silvana Condemi, Stéphane Mazières, Pierre Faux, et al. Blood groups of Neandertals and Denisova decrypted, PLoS ONE, 2021, 16(7): e02541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