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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苗是我们防控疫情的重要手段。然而，全球一些地区零星出现了接种疫苗后发生感染的病例，这让疫苗的真实保护作用更为受关注。
今日，顶级医学期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最新发表一篇来自以色列的重要研究，为现实环境中接种后的感染风险提供了参考。研究数据显示，在完全接种疫苗的医护工作人员中，突破性感染发生率仅为0.4%，且大多数人几乎没有症状，也没有进一步传播给他人。
截图来源：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这项研究在以色列最大规模的医疗中心Sheba医疗中心开展，分析了2021年1月20日-4月28日期间医护工作人员中的突破性感染情况。
2020年12月19日至2021年4月28日，Sheba医疗中心所有12586名医护工作人员中，11453人（91%）接种了两剂BNT162b2疫苗。疫苗接种工作启动后，医护工作人员中的新发病例明显减少。同时，该机构仍然通过每日问卷、暴露事件流调和人员追踪等持续筛查新病例，并对有症状或已知感染暴露的医护工作人员进行一系列检测、调查和评估。
突破性感染率低，仅为0.4%
完全接种疫苗的医护工作人员中共1497名（13.1%）接受过核酸检测，其中共记录到39例新冠突破性感染（定义为接受第二剂BNT162b2 ≥11天后检测到核酸阳性，且接种后6天内没有报告明确的暴露或症状）。而且，每发现一个突破性病例，就有超过38人接受检测，总体检测阳性率为2.6%。研究团队指出，这一阳性率远远低于当时以色列全国人口中的整体阳性率。
如果考虑所有完整接种疫苗的人数，突破性感染率很低，仅为0.4%。
这些突破性感染病例中，85%（28/33）的病毒分离株经检测为Alpha突变株（B.1.1.7，最早在英国被发现）。在研究期间，Alpha突变株是以色列最普遍的流行毒株。
接种疫苗后感染的症状轻微、传染性低
这39例发生突破性感染者平均年龄为42岁，大多数（64%）是女性。从第二剂疫苗接种到检测出新冠阳性的中位间隔为39天（范围，11-102天）。只有一名感染者有免疫抑制情况。
整体来看，接种后感染的大多症状并不严重。在所有39例突破性感染中，26例（67%）有轻微症状，没有人需要住院治疗。其余13例（33%）在感染期间没有症状。最常见症状是上呼吸道充血（36%）、肌痛（28%）、嗅觉或味觉丧失（28%）；21%的患者报告了发烧或寒战。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虽然症状轻微，但持续时间可能不短。31%感染者在诊断后14天仍有残留症状；在诊断后6周后，19%感染者报告仍有长期症状，包括失去嗅觉、持续咳嗽、疲劳、虚弱、呼吸困难或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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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74%（29例）突破性感染者在感染期间的某个时间点具有高病毒载量（核酸PCR检测Ct值<30），其中17例（59%）的同步抗原检测快速诊断测试（Ag-RDT）结果呈阳性。详细流行病学调查未发现任何继发感染，也就是说，这39例突破性感染没有造成进一步传播。
作者团队指出，大多数突破性感染者的病毒载量提示他们在某个时候具有传染性，但没有追溯到任何二次感染，这支持了“即便发生突破性感染，他们的传染性也比未接种疫苗人群低”的推论。
突破性感染与中和抗体水平不高有关
39例突破性感染中，有22例（56%）在检出阳性后又进行了抗体检测。4例（18%）未检测到N特异性IgG抗体免疫反应，其中2例为无症状感染，1例在确诊后第10天才接受血清学检测，1例有免疫抑制。
研究团队还将22例感染者在感染前（检出阳性当天或检出阳性前1周内）的中和抗体水平与未感染者进行了对照分析，每例感染者匹配4-5例对照。结果发现，突破性感染者在感染前中和抗体水平明显更低（GMT[几何平均滴度] 192.8 vs 533.7），中和抗体滴度与未感染者的比值仅为0.361。
在突破性感染者中，感染前的中和抗体滴度越高，病毒载量越低（N基因Ct值较高）。
此外，突破性感染者在感染前的S蛋白特异性IgG抗体水平也更低（GMT水平与对照组比值0.514）。
▲在感染者中，中和抗体、IgG抗体在感染前的滴度（A/C）和第二剂疫苗接种1个月内的峰值滴度（B/D）都低于对照组。红色圆点为有症状病例。（图片来源：参考资料[1]）
作者团队承认研究具有一定局限性，包括样本量，研究对象普遍年轻健康，以及不排除遗漏无症状病例的可能性。
基于这些发现，论文总结指出，罕见的突破性感染与中和抗体水平不高有关，考虑到病例具有传染潜力，且通常症状不明显，可能带来相应防控挑战。但整体来看，突破性感染率很低，大多数是轻微或无症状的，这项研究发现BNT162b2疫苗非常有效。
参考资料
[1] Moriah Bergwerk, et al., (2021). Covid-19 Breakthrough Infections in Vaccinated Health Care Workers. The N Engl J Med, DOI: 10.1056/NEJMoa2109072
[2] COVID Breakthrough Cases Ran the Gamut in Healthcare Workers. Retrieved July 30, 2021, from https://www.medpagetoday.com/infectiousdisease/covid19vaccine/937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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