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锁上车门,然后往黑暗的街道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听着一条街外传来的嘈杂声。那是在贯穿小镇中心的大路上奔驰的汽车所发出的声音。已经半夜了,可是天气还是那么热。而且广场周围的那些路边咖啡馆和酒吧里,仍然显得那么拥挤和喧闹。这些客人大都是来度假的游客。男人穿过广场之后转了一个弯,他看到窄路尽头就是自己要找的那盏灯光。那是一个电话亭,伫立在教堂门前铺着大理石的广场上,照耀着广场上的一片黑暗。
男人拿起电话打回家。他先向配偶询问他们的两个孩子是否一切都好。然后,他告诉配偶,他第二天晚上就会回家。打完电话,男人往回走了几步,藏身在黑暗中。他先把身体靠在教堂外面冰凉的墙上,接着,又检查了一遍弹簧刀是否还在背后的裤袋里。检查完毕,他掏出一支香烟点上,重新靠回墙壁上。黑暗中,除了香烟上的那点红光,男人的身影完全无法看清。一种混杂着兴奋、害怕与期待的心情占据着他的心头,连带地也让他的喉咙感到发干、发紧。这种等待的时刻正是他最喜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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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酒吧里的那个女人正在哭泣。虽然她心头的愤怒已经消失,但疼痛和不安仍然留在她的心底。她这次度假才认识的假日情人正坐在两张桌子之外的位子上。他已经喝得醉醺醺,而且正和同伴们高声地大笑着。女人则和她自己的朋友坐在一块儿。她感到体内流出来的“回流”已经沾湿了内裤。在一小时前,她才和这个男人在附近公园的草地上进行过性交。
女人一向都没服用避孕药,从他们认识以来这整个星期,男人一直都是戴着保险套和她做爱的。可是今晚,他不只是胡乱地假装套上保险套,而且,他才和她做爱完毕,就得意洋洋地告诉她,她是他今晚的第二个女人。因为在一小时之前,他才和她的一个同伴在同一个地点做爱过。男人自豪地说,他每次度假都喜欢找多数的女孩做爱。他还说,要是她想听,他可以告诉她,她的同伴比她强多了。不过,如果她在这个假期剩下的日子里仍然想要跟他做爱,他倒是不会拒绝她的。

女人听完,用尽全身力气把男人痛骂了一顿,接着,她便摇晃着喝醉的身子走回酒吧去向同伴们哭诉。而现在,女人在气愤和悲伤之余,她突然感觉迫切需要和留在家里的男友讲话。她也想要听到男友对她保证,至少他还是在乎她的。女人迟缓地站起身,她的座椅倒向人行道。她向同伴们说,她要去打个电话。女人最要好的朋友表示要跟她一起去,但女人说,她想要一个人去。
黑暗中的那个男人仍然靠在墙壁上,他已经在那儿等了15分钟了。男人看到女人出现在窄路尽头的时候,他正在抽第二支香烟。从刚才到现在,只有一对情侣曾经来打过电话。而教堂前面的广场现在早已空空如也。男人等待着,他以为还会有人跟着女人一起来。然而,他却发现女人居然是孑然一身地往他的方向走来。“运气真好,而且好运还是接二连三地一起来呢。”他想。广场的灯光照射在女人背后,有好一会儿,男人清楚地看见女人包在紧身洋装里面的臀部和大腿的轮廓。不一会儿,女人走到阴影里面来了。从这时起,男人只能靠听觉跟着女人移动。他听到她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男人吸进最后一口香烟,然后把烟蒂拋出去。他的阴茎出现了反应。这一点,它倒是从没让他失望过,这时他的阴茎早已坚硬得有如铁棒一般。这是他在这个夏天的第五次了。他伸手到背后的裤袋去拿弹簧刀。
女人看到了香烟头在黑暗中发出的红光,可是她已经醉得太厉害,而且她太气愤了,所以完全没有感觉出危险。女人经过躲在暗处的男人时,她几乎完全没有看到他。但就在那一瞬间,有人突然从背后抓住了她,同时,一只强壮的手臂勒住了她的喉咙。一把弹簧刀架在她的眼前,刀子上反射出远处电话亭的灯光,也正好映出女人的脸庞。男人抱住她的那一刻,女人瞥见教堂另一端的窄路尽头有一群人走过。她想要尖叫。可是她很怕那把刀子,而且男人的手臂缠在她的脖子上,一种莫名的恐惧使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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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整个事情的发展都快得像光速。男人站在女人身后,他手里拿着那片冰冷的金属抵在她的脸颊和耳朵上。他用一种女人听不懂的语言轻声对她说了些什么。说完,他将手臂从女人的脖子移到腰部,把她的身子往前扳倒。女人觉得自己的身体简直都弯得差不多要碰到脚趾了。男人很快地将她的洋装往脑袋上掀过去,然后,他把刀子放进她的内裤,熟练又迅速地划了两刀,就去掉了她的内裤。他立刻撑开女人的双腿,几秒钟之内,他已经进入女人的身体。男人大约进行了五十次活塞运动,然后就射精了。在他抽出阴茎之前,他在女人体内静止不动地停了好几秒。在这令人恐慌的几秒钟当中,女人一度以为自己立刻就要被他杀掉了。然而,男人最后只把她推倒在地上。然后,才一眨眼工夫,男人就消失在黑暗里。几分钟之后,男人已经坐在自己的汽车里面,并且正朝着他所住的旅馆开去。那是一家位于两个小镇之外的旅馆。

【本文节选自《精子战争》,作者:罗宾·贝克,海南出版社。欢迎关注,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禁止随意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