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官员产生以来,人们就要被官员管理。但官员并不参与劳动,而是协调调动一定的社会资源和人力资源,而且手中掌握权力。每个人都要受到权力的制约,要在这种制约下好好工作。很明显,官员不参加劳动,却挣着工资,或许每个人的工作成就了官员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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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并非什么都不干,而是有一定的工作可以做。这些工作大多属于脑力劳动,而非体力劳动。但脑力劳动也仅仅限于开会、读文件、布置任务等,并没有像科学家一样夜以继日地搞科研,也没有像作家一样整天写作,他们更多的是整天歇着。只有到了任务大的时候才会忙上一阵子,任务小的时候或者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们就会“喝喝茶,聊聊天,一张报纸看半边。”

是不是官员拿的报酬太多了?毕竟他们不直接参与社会劳动,也不会直接带来社会价值,而是通过管理来获得社会价值,还不如小区的物业人员,物业人员还能动手搞维修,官员并不会自己搞维修,只会动动嘴皮子就把事情办了。当然,并不是他们自己能力很大,而是以权力做背书。那么,权力来源于哪里呢?

权力或许直接来源于国家的赋予,但从根源上来说,权力来源于人民。官员接受了权力,就要对权力的来源负责,要对人民负责,而不是践踏人民的权利。也就是说,如果剔除官员手中的权力,官员就是普通人一个,而不是什么父母官,也不是什么呼风唤雨的能人,更不是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老爷。官员手中有了权力就不再是普通人了,而是上天的星象下凡,要处理人间的事情了。

自古以来民间就流传着官员是星象下凡的传说,不仅皇帝是天子,而且跟着皇帝干的官员们前世都是天上的星象,不然何以那么显贵呢?《儒林外史》中范进中举之后欢喜疯了,他老丈人胡屠户打了他一巴掌,用力过猛,把手腕子给扭了,却说范进是天上的星象下凡,打不得,打了就遭报应了。民间老百姓要求官员办事,官员当然不会轻易给老百姓办事,而是要千方百计搞权力寻租。除了得到自己的俸禄之外,就是通过权力寻租获得更多的利益。如果古代有官场财产公示制度,也有财产来历不明罪,不知道有多少官员要被整治了。但从来不会有,因为皇帝本身就不会公示财产,也不会说明自己财产的来源。

皇帝和手下的所有官员都不直接参与社会劳动,但收入却比直接参与社会劳动的人还要多,甚至能把天下的财富聚敛起来供整个官僚系统享用。而整个官僚系统本身却不会直接产生任何社会价值。是不是有些黑色幽默的意思?累死累活的农民挣不到什么钱,整天在办公室吹着空调喝着茶水的官员却挣得很多,比农民要好很多。当然,他们也有很多的外快,并不是工作所得,而是靠权力寻租获得很多非法收入,而这些潜规则形成之后,居然没人检查,就是有举报的也被按下不表,或者运动式检查以后,官员该怎样还怎样。如此一来,在宽松的政治环境下,官员并不会对权力的根本来源负责,而是只对上级负责,对自己负责。于是,很多链条式腐败现象就产生了,家族式腐败也很常见,只不过很多人习以为常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官员不参加社会劳动,却挣了很多钱,人们即便知道官场潜规则也无能为力。那么,人们该如何做出选择呢?当然要自己做官员,或者让自己的孩子做官员。就像古代书生一样,寒窗苦读就是为了金榜题名,只要金榜题名就会跻身官场,大模大样地做起老爷来。出门就是几人抬的大轿,前呼后拥,好不热闹。就是回家,也算是衣锦还乡,让乡里人羡慕嫉妒恨了。于是,更多的人加入到了做官的行列。即便人们知道官场内幕也无可奈何,因为他们已经失掉了话语权,同时也失掉了自身的尊严。为了获得话语权,为了挽回尊严,为了出人头地,他们就要去做官员,如果做不成,就让自己的孩子去做官,起码可以照顾整个家族的人,好办事,也会提携家族后进,世世代代做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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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朝中无人莫做官”谓为信然。官员手握权力,只负责管理,而官员治下的老百姓就要负责具体的工作了。老百姓很辛苦,早出晚归,夜以继日,挣了一点钱,当然要交税,用税收养活官僚。按理说,官员既然接受了老百姓纳的税,就要为老百姓负责。但官僚系统的死穴就是一旦官员获得权力就会尽享权力带来的好处,而忘掉了对权力的来源负责。尤其是古代,那些官员俨然成了大老爷,而不是什么父母官了。

每个人的工作成就了官员的工作,要是每个人都不工作,官员也就没工作了,要被调离岗位换人了。那么,能不能不设置官员?当然不行,社会组织和群体需要官员管理,没有官员协调还真不行,会出乱子。但官员过多会造成官僚体系庞大臃肿的毛病,需要精简机构,减少对官员的支出,同时也减少老百姓的负担。道理很好,只不过实行起来就难上加难,各种裙带关系会让精简机构的政令裹足不前,举步维艰。只要社会保障制度能跟上,就完全可以减少官员数量,而不至于成为像韩非子所说的“禄蠹”。要是官员心里不平衡,就让他们放下茶杯和报纸,推掉宴请和应酬,到民间走一走,每天直接参加社会劳动,和老百姓吃住在一起,也体验一下民间疾苦吧。

或许他们并不愿意,也根本不可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