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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视频行业双强争霸的景象,早已不再。随着抖音的全面开花,当初与抖音分庭抗礼的快手,却逐渐式微。当初“南抖音、北快手”的划疆而治,在现在看来,也已成历史。

作为快手上的主力军,东北人喊出了此后享誉全国的“老铁”口号。然而,打开抖音,即使是远在缅甸的翡翠商贩,也可以操着一口云南普通话,对着镜头喊出“老铁”。短视频行业的竞争,从日渐消退的广告投放中,就已经有了最后的答案。

快手还是有着高光时刻的。2020年11月12日,快手打着短视频第一股的名头,风风光光地上市,然后又在2021年2月5日登陆港股市场。然而,2021年中,股价却从高点折去60%,成为恒生行业228家上市公司中年内跌幅最大的公司。

快手的暴跌,甚至使投资机构都变得谨慎起来。作为快手IPO的头号保荐机构,摩根士丹利甚至将快手的评级从“增持”直接下调为“减持”。

事实上,在上市之初,快手的隐忧就已经显现。2020年上半年烧钱大战亏损增至63亿,3亿的日活只有抖音的一半且停滞不前,广告销售变现的路依然漫漫。

甚至于,快手一手培养的“一哥”辛巴,也可以在直播间公然与快手叫板。由于对其直播的私域流量限制,辛巴无法通过粉丝进行直播推广,只能向平台花钱购买推荐量。快手的这一做法,意味着其此前主推的私域流量,开始向公域流量转化。虽然限制头部主播的流量,对中腰部主播重点扶持,有利于避免类似辛巴“客大欺店”的现象,但在转向公域流量的模式后,快手与抖音的差异,已经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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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公开报道显示,2018年1月,抖音和快手用户重合度不过10.3%,到了2021年3月,两个平台用户的重合度已达60%,且比率在之后一直上升。

除了与抖音越来越像,快手的另一个问题,则出现在内部,混乱的组织架构,正慢慢侵蚀快手的创造力。

2020年5月,快手进行了一次突袭式轮岗,让原商业化负责人严强与原运营负责人马宏彬调换岗位,消息显示,当时要求在一天内完成全部交接,第二天就直接去新部门上班,两个人手下的管理团队一律不许带走。

内耗似乎仍在继续,今年7月2日,快手突然发布内部信称,进行组织架构调整,此前由快手高级副总裁严强负责的增长部被取消和拆分,增长业务整体划归王剑伟负责。

再加上2021年2月底,快手前副总裁赵丹阳因为内部反腐被捕,其下属李磊、徐娟长期恶意骗取公司财产被刑事拘留的问题,快手的内部问题,似乎已经远比外界想象得大。

快手前 50 号员工朱蓝天曾在快手内网发布名为《谈谈我司的病》的文章,直指快手内部问题存在很久。

在内外皆忧患的现实中,快手在资本市场上的遇冷,也变得理所应当。从2月下旬开始,快手的股价表现便一路下行,市值腰斩近一半。截止7月23日港股收盘,快手跌10.75%,报129.5港元,市值仅达5387.40亿港元。

快手还没准备认输。7月22日,快手CEO宿华接受海外媒体专访,第一次对 2017 年自己与张一鸣竞购海外短视频平台 Musical.ly,也就是如今 TikTok 的前身,作出了评价。“我们当时没有多少钱,” 快手与 TikTok 的失之交臂,“这是具有重大影响的一个事件,但不是决定一切的事件。”

在国内市场的竞争过后,快手能否在海外市场再造一个TikTok,似乎还有待考验。财报显示,快手一季度海外市场的月活跃用户均值超过1亿,今年4月,海外市场MAU进一步增长至1.5亿以上。然而,相比之下,2020年,TikTok海外用户就突破了8亿。而根据App Annie最新预计,到2021年,TikTok月活用户将突破12亿。

距离短视频江湖混战的终局,已经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