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4月28日,湘赣边界,井冈山,宁冈县,砻市。

人间四月芳菲尽,革命之花初盛开。在巍峨险峻的黄洋界下,毛主席率领的秋收起义部队与朱德率领的湘南起义部队胜利会师了。

会师后,两支队伍合编为红四军,毛主席担任党代表,朱德担任军长。从此,一支崭新的革命队伍组建完成,土地革命战争进入了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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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回首往事,毛主席不胜唏嘘。从1927年9月秋收起义发动起,这支队伍能够走到现在,他付出了太多。作为一支在起义之初鱼龙混杂的队伍,能够成长为现在的精锐之师,其中的艰辛是可以想象的。

短短七个月时间,这支队伍中已经有七位高级将领叛变,伴随着每一次叛变的,都是一番动荡,而毛主席用他的智慧,屡次摆脱危局,化险为夷,这支队伍也愈挫愈勇,迅速完成了蜕变。

第一位走上叛变道路的是邱国轩。关于邱国轩这个人,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他不适合干革命。邱国轩,贵州人,原本是一名黔军军官。

孙中山在广东号召北伐时,黔军名将王天培率部投奔,开赴北伐前线,邱国轩正是王天培的部将。在北伐中,王天培屡战屡胜,势如破竹,打出了北伐名将的赫赫威名。

但面对北洋军的反扑,徐州失守,桂系借机逼宫,迫使老蒋下野。老蒋下野后,王天培被桂系当成了失守徐州的替罪羊,惨遭杀害。王天培遇害后,邱国轩成了惊弓之鸟,他纠集一部分士兵,偷偷脱离了北伐军,流窜到江西修水。

修水地处湘赣边界,是一个“三不管”地区,邱国轩在这里如鱼得水,打劫客商,劫掠村庄,成了一伙占山为王的土匪。

驻扎在附近的军阀夏斗寅,先后两次讨伐邱国轩,结果却被邱国轩打得惨败。夏斗寅从此不敢招惹邱国轩,反而向其抛出了橄榄枝,希望邱国轩能够接受他的“招安”。邱国轩乐得顺水推舟,虽然名义上接受“招安”,却依旧打家劫舍,在修水混得如鱼得水。

后来,警卫团赶赴南昌参加起义,走到湘赣边界时却得知起义部队已经撤离南昌。面对南下的命令,团长卢德铭为了慎重起见,决定亲自赶赴武汉寻找党组织,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指示。

卢德铭走后,团副余洒度代理了团长的职务,收编了萍乡、浏阳等地的工农武装,发展成为一个师。余洒度率部讨伐邱国轩,将他打得一败涂地。邱国轩走投无路,向余洒度投诚,表示愿意接受改编。

余洒度急于扩充队伍,未作辨别就接纳了邱国轩,将其改编为第四团,就此埋下了祸根。秋收起义时,邱国轩见财起意,为了抢夺物资,突然袭击第一团,第一团猝不及防之下被打败,一部分溃散,一部分赶往平江投奔第三团。

第一团团长钟文璋,原是警卫团的营级干部,参加过北伐战争,在军内资历甚老。被邱国轩打散队伍后,他接受不了打击,仰天长叹,放声大哭,就此离开了队伍,从此杳无音讯。

邱国轩知道自己闯了大祸,遂率部离开起义军,逃到平江县境内做起了老本行,继续自己打家劫舍的生涯。后来,平江游击队抓获邱国轩,将其公审处决,邱国轩就此结束了自己无耻的一生。

邱国轩的叛变,直接导致了起义军最精锐的第一团被打散,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在四个团中,第二团由平江、浏阳、萍乡等地的工农武装构成,战斗力较弱,很快便在浏阳被打散。至此,四个团只剩下了第三团,起义军面临生死存亡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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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关头,毛主席召集第一团和第二团的余部前往平江,与第三团会合,当时,起义军总兵力只有一千人左右,起义军师长余洒度、第三团团长苏先俊坚持继续攻打长沙的错误主张,将起义军置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毛主席据理力争,提出了向敌人统治力量薄弱的井冈山地区进军的建议,得到了起义军总指挥卢德铭、营级干部张子清、宛希先、何挺颍、伍中豪等人的支持,最终经过三湾改编,确立了党指挥枪的原则,开辟了井冈山革命根据地。

队伍刚刚抵达井冈山,再次发生了高级将领叛变事件,这一次,搞事的是苏先俊和余洒度。

苏先俊,黄埔三期生,参加过北伐战争,在大革命时期入党,是一位老革命。苏先俊在黄埔期间表现十分突出,是第三期学员中的佼佼者,参加革命后,苏先俊接受组织上的委派,在浏阳组织工农武装,并率这支武装加入了警卫团,参加了秋收起义。

秋收起义时,苏先俊担任第三团团长,他拒绝执行毛主席的正确路线,打着”奉中央之命“的旗号,一力主张攻打长沙。试想下,当时起义队伍只剩1000多人,去攻打湘军的腹心要地长沙,不是飞蛾扑火吗?

苏先俊作为黄埔军校的尖子生,军事眼光居然如此差劲,真不知道他在黄埔军校时学的是什么。

在三湾改编中,苏先俊的错误主张遭到了抵制,被迫跟随大部队上了井冈山。此时,苏先俊还端着“黄埔高材生”的架子,对上井冈山的路线十分抵触。终于,苏先俊借口向中央汇报起义情况,离开了队伍。

离队后,苏先俊很快叛变,出卖了湖南省委高层领导郭亮、夏明翰等人,给革命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后来,红三军团攻占长沙,捉住了苏先俊,彭德怀一声令下,苏先俊被枪决,结束了自己可耻的一生。

紧随苏先俊之后走上叛变道路的是余洒度。余洒度,湖南平江人,毕业于黄埔军校第二期。说起余洒度,他在秋收起义时的地位可是非常高,在秋收起义时,起义部队改编为一个师,担任师长的就是余洒度。

早在秋收起义之前,余洒度代理警卫团团长,在修水驻扎时,就先后收编了余贲民、苏先俊率领的民军武装,又收编了邱国轩部,对起义队伍的壮大,起了很大的作用。

但起义发动后,余洒度却犯了与苏先俊一样的毛病,口口声声声称“中央的命令”,一门心思坚持要打长沙。如果当时听了余洒度和苏先俊的意见,秋收起义队伍势必走上绝路,中国革命的历史就要改写。

幸好毛主席得到了大部分营级、连级指战员的拥护,这才顺利率部开赴井冈山。要知道,余洒度是起义军的师长,苏先俊是第三团团长,当时秋收起义余部,大部分都是第三团的,余洒度、苏先俊在起义军中的地位是十分高的,他们手握兵权,说话非常管用。

但实际上苏先俊和余洒度的叛变,对起义军的影响非常小,因为毛主席早就打好了预防针。在三湾改编时,毛主席在张子清、宛希先等人的支持下,确立了党指挥枪的原则,并撤销师的建制,将起义军改编为一个团。

深知余洒度和苏先俊不可靠,毛主席对二人进行了明升暗降,他在起义军中成立了前敌委员会,将余洒度、苏先俊调到前敌委员会中担任委员。按照原则,前敌委员会对起义军有领导权,看起来余洒度和苏先俊的级别是提高了。

但实际上,毛主席此举是明升暗降,二人调入前敌委员会,前敌委员会的一把手还是毛主席,俩人要接受毛主席的领导。而在起义军中,毛主席提拔营级干部陈浩担任唯一的团长,实际上是剥夺了余洒度和苏先俊的指挥权。

早已做好了妥善安排,就不怕两个兵痞出幺蛾子了。

果不其然,在勉强跟随大部队上了井冈山后,苏先俊就借口返回中央汇报工作,离开了队伍,就此走上了叛变的道路。

看到苏先俊离队,余洒度也按捺不住了,他以“向中央汇报秋收起义情况”为借口,离开了队伍。余洒度离开队伍后,在上海被国军特务逮捕。被捕后,余洒度好汉不吃眼前亏,马上叛变,被老蒋任命为政训处少将处长。

余洒度本以为自己在老蒋那可以飞黄腾达,岂料他很快便东窗事发,因为生活奢侈,为了供自己挥霍,余洒度暗中贩毒“创收”,事情败露后,老蒋龙颜大怒,亲自指示将余洒度枪决。

余洒度,这位秋收起义的重要指挥官,这位本来在红军中可以有光辉前途的黄埔高材生,就这样自己把自己毁灭了。

因为毛主席早已做了妥善安排,苏先俊和余洒度的叛变,造成的影响并不大。但是,后面这个团伙的叛变,却是影响恶劣,如果不是毛主席力挽狂澜,事情的发展将不可挽回。

为什么说是团伙呢?因为这次叛变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四个人,他们分别是工农革命军第一师第一团团长陈浩、副团长徐恕、参谋长韩昌剑(一说为韩庄剑)、一营营长黄子吉。

要知道,当时秋收起义部队只有一个团的兵力,团长陈浩、副团长徐恕、参谋长韩昌剑、营长黄子吉,看看这四位担任的职务,就知道他们的能量有多大了。

陈浩是黄埔一期生,早在黄埔军校期间就入了党,革命资历是非常老的。秋收起义时,陈浩原本是营级干部,作为黄埔一期的高材生,他显示出了不俗的军事能力,受到了毛主席的器重。

三湾改编中,苏先俊、余洒度被解除兵权,陈浩被任命为第一团团长。当时起义军打的番号是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第一团,虽然有军和师的名号,但实际上只是用来迷惑敌人的,起义军的全部兵力,只有一个团,团长陈浩,算得上是最高级别军事主官了。

1927年11月,陈浩、宛希先、徐恕、韩昌剑、黄子吉、何挺颍、张子清等人率部攻占茶陵县城。攻占县城后,陈浩经受不住花花世界的诱惑,开始腐化堕落。

陈浩在茶陵胡吃海喝,还和一名妓女勾搭在了一起。驻守附近的国军13军军长方鼎英,是陈浩在黄埔军校的同学,认为陈浩可以拉拢,于是偷偷派人策反陈浩。

陈浩知道,自己腐化堕落的事情如果泄露,毛主席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为了继续自己的腐化生活,陈浩与方鼎英暗中达成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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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暗中与黄子吉、韩昌剑、徐恕等人商量,最终决定率部投奔方鼎英,升官发财,继续维持自己的腐朽生活。

陈浩等人率部出走后,何挺颍、宛希先、张子清阻拦不住,遂迅速派人返回井冈山,向毛主席汇报情况。

毛主席迅速作出应对,他亲率特务连追赶陈浩,在半路上将陈浩拦截。为了拉队伍出城,陈浩当时对全军谎称执行与方鼎英部的作战任务,见到毛主席后,真相大白,何挺颍、宛希先作为见证人,证实了陈浩通敌叛变的情况。

特务连将陈浩、韩昌剑、黄子吉、徐恕四人押回井冈山,毛主席举行了全军公审大会,宣判了他们的罪行后,一声令下,将四人全部处决。

邱国轩、苏先俊、余洒度、陈浩、韩昌剑、黄子吉、徐恕七人,都是秋收起义部队的高层将领,他们的叛变,影响极其恶劣,一旦处理不好,甚至可能影响到军心的稳定。幸好毛主席天纵英才,用妙手屡次化解危局。这七人的叛变不仅未能影响红军的军心,反而成为反面典型,被全军将士嗤之以鼻,起到了鼓舞士气的作用,这是这七大叛徒叛变时,做梦也想不到的。

叛徒混子,老魔小丑,岂堪一击!

编者评:从秋收起义开始,一直到长征胜利结束,红军走过的每一条路,都犹如走钢丝一样凶险,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除了秋收起义部队这几次叛变事故外,井冈山第二次反会剿时,朱老总在湘南受困,红四军南下时的大柏地之战,长征时的遵义会议,强渡大渡河、乌江天险、腊子口,无一不是走钢丝一般的局面。但在毛主席的正确指挥下,红军屡屡转危为安,化险为夷。如果没有毛主席超越时代的战略眼光,以及无人能及的杰出才能,中国革命就不可能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