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为唐粉之前我也一直觉得唐朝在安史之乱之后没多久就灭亡了,之后才知道竟然还维持了150年,比安史之乱之前的时间还长!研究了好久,我才慢慢明白,混乱跟无奈才是导致人们丢失了中唐、晚唐这段历史记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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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安史之乱最痛心的两件事

安史之乱之所以影响那么大,首先应该骂唐玄宗李隆基以及他的宰相李林甫、杨国忠等人,尤其是在平叛初期唐玄宗出的各种昏招,导致事态发展一发不可收拾。潼关之战冤杀忠臣封常清、高仙芝,又强逼哥舒翰出关导致中央朝廷军全军覆没。潼关失守不仅意味着长安即将攻破,皇权第一次动摇,也意味大唐失去了中枢的防卫力量,之后不得不借助外围的边镇力量进行平叛,使得藩镇问题定型了一半。

如果说唐玄宗的瞎指挥导致潼关失守、长安沦陷是安史之乱平叛过程中所犯的第一大致命错误,那么接下来唐肃宗李亨平叛的战略顺序就是第二大致命错误了。

谋臣李泌建议唐肃宗先分别牵制住叛军的头尾,令其来回奔波来达到疲敌效果,再行分割逐一消灭叛军,最后再收复长安、洛阳。然而唐肃宗出于巩固皇位合法性,重新树立皇权的考虑,拒绝了李泌的计策,转而先收复长安。这导致原本只需要两年就能平定的安史之乱,变成了八年。后面的历史证明,先保皇权后平叛的策略,实际上因为藩镇问题的另一半定型反而丧失了皇权。

如果唐肃宗采纳李泌的意见,河北三镇的叛军优先消灭,藩镇问题另一半还无法定型,还是有机会着手解决——可惜历史没有如果。

 安史之乱之后大唐内部混乱的根源

安史之乱之后的大唐并非没有故事,相反还是十分精彩的,只是这故事比较混乱,就如东汉末年诸侯割据的乱世那般。虽然后半段可以大致分为中唐与晚唐两个阶段,按理说国力应该是持续走弱的,逐渐瓦解,但实际情况却是分中唐跟晚唐两个阶段明显变弱,而每个阶段都有“中兴”过,这就让这段历史变得复杂起来了。

前面分析过唐玄宗瞎指挥导致藩镇问题成型一半,唐肃宗选择错了战略导致藩镇问题另一半成型,对于中唐、晚唐的有作为的统治者来说大部分精力都扑到这问题上了。

因为安史之乱的两大引发者安禄山是粟特人,史思明是突厥人,这使得之后的唐朝历史对胡将急速转为不信任,大唐开始失去或者埋没了一部分诸如契丹人李光弼这样的优秀将领,对付藩镇问题少了一大得力助手。

接着又从不信任胡将转变成不信任武将的转变,使得很多诸如李晟这样忠诚的名将很难有较大的作为。即便李晟战功累累,对吐蕃诈和的判断无误,最终还是被明升暗降剥夺了兵权。

再之后统治者重回到两汉后期的模式,将信任转向身边的外戚与宦官,交给他们兵权来对抗藩镇,可是这些又最终引火烧身扰乱了政局。比如甘露之变宦官仇士良率领神策军杀了朝廷六七百人,几乎清空了中央朝廷的班底。

从中唐过渡到晚唐,统治者又尝试使用文臣的力量去对抗藩镇问题,结果又引发了牛李党争,不仅没有抑制藩镇的作用,反而因为他们之间争斗使得朝廷人才再次凋零。

不过即便从上面这些混乱的因素可以很明显看出藩镇问题是持续走强的,但实际上中间还有小插曲。统治者找到了一条对抗藩镇的财源——尚且掌握在朝廷手中的江南,所以藩镇逐渐强过中央的局势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缓解,这无疑成了中唐、晚唐的一剂阿托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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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的国力走向并非直线下滑

安史之乱之后北方的蒙古高原、东北地区的高丽半岛与辽西、西域、西南地区逐渐丢失,这个跟内乱导致国力持续衰弱有关。但是大唐外周的敌人也不是铁板一块,在一些时期出现了衰弱。比如大唐西面的吐蕃,在唐宣宗持续走弱,名将张议潮得以从吐蕃手中夺回河西、陇右。不过这些也只是昙花一现,初唐、盛唐打下的疆土逐渐丢失的局势,还是无法扭转。

外患的问题时轻时重,也一定程度反映了大唐的国力的波动。事实上中唐、晚唐还是出现了唐宪宗的元和中兴、唐武宗的会昌中兴、唐宣宗的大中之治类似回光返照的情形。但可以肯定的是,每一次中兴的程度都在减弱,到每一次中兴之后都马上成果尽失。这些都说明大唐国力,呈现的是波浪线下降的趋势。

综上所述,因为唐玄宗、唐肃宗在安史之乱中犯的两大致命错误导致藩镇问题成型,中唐、晚唐一直忙于解决这个问题,先后经历了不信任胡将、不信任武将、外戚宦官专权、党争问题等阶段,最终败在了藩镇上;但是另外一方面中唐、晚唐还是出现了不少名将与中兴之主,使得国力最终呈现波浪线下降的趋势,这一切导致中唐、晚唐历史混乱不堪的局面,变得很难记住,所以便形成了安史之乱之后的唐朝历史很短的刻板印象。

很无奈,也很辛酸,这便是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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