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沂县的衙役赵开出城办事，晚上住在一家驿站里，这个赵开身体不好，经常半夜起来去茅屋。那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起床，走到路边开始解腰带。
这时，离他不远的马厩里，有匹骡子。一连叫了好几声，好像在和人打招呼一样。赵开走过去，看到马厩里有五六个牲畜，都是客人的。只有一匹骡子，他半开玩笑地对骡子说，是你在叫我吗？没想到，骡子又答应了他一声。赵开吃了一惊，又试探着问，为什么叫我来？
骡子不停地用前蹄跺着脚，头一直看着地。赵开在骡子脚下打了个光，地上出现了“救命”两个字。赵开觉得很奇怪，问怎么救？骡子用它的蹄子写下了“水”这个子。赵开见状，端起一盆水来。
这时，骡子把头埋在水盆里，来回数次，但似乎并没有达到它的目的。赵开仔细看了看台灯，看到了骡子的额头。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圆圈，好像是有人故意用朱红色的画笔画的。他用水把红圈去掉后，骡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变成了女人，但她还不能说话，她的舌头很僵硬。赵开将她抱了回来，找了热汤给她喝。过了好久，女人说话了。
赵开问她怎么回事？女子回答说，她是邻县李秀才的妻子。在路上被妖怪用笔在眉毛上摸了一下，变成了骡子。妖怪还把两个男孩变成了马，把他们被卖给了别人。赵开听闻后，让女人连夜回城报案，他留下来监视妖怪。
次日一早，妖怪见骡子被偷了，就在门前与店主吵架，让店家赔钱。这时，赵开出了来，要双方去衙门公断。妖人见赵开为衙门的人，自认为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便和店主一起上路了。才走到半路，他就遇到了接到报案要逮捕他的衙役。
妖怪当即被拿下，戴上刑具，带回衙门审问。但是，不管那个女人怎么去指证控告他，他就是不肯承认。赵开经历过这一切，所以他相信！他搜查了妖怪的行李，果然在里面找到了巫师专用的东西。即便如此，他还是狡辩，不肯承认。
主审的官员大怒，命令衙役动刑。妖怪此时才感到害怕，他跪在地上，浑身开始颤抖，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叫声，每个人看到他时都觉得很灵异。这时候，他的怒吼声越来越大，仔细听，犹如虎啸，再看过去，倒在地上的妖怪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他头上的爪子和毛发都已经成型，宛如老虎一般，刑具似乎快要裂开了。
大堂内的官员都惊呆了！赵开大喊道，再不杀，我们就要死了。主审官当即下令斩杀妖怪。妖怪被当场斩杀后，尸体又变成了人类。看来它不是怪物，变成老虎只是想逃走罢了。案子结束后，官府根据妇女的线索将两名男孩救出，并送回原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