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披着合法外衣的“现代奴隶制”

墨西哥的布拉斯·布尔博亚·莱瓦曾是一名法学院的学生,2005年他通过一个朋友了解到美国H-2临时工作计划,为了挣取学费减少家里负担,他决定利用假期来美国打工。

莱瓦听说的这项“H-2计划”,全称叫美国“临时外籍工人计划”,简称“客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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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美国客工计划接近奴隶制报告》

这一计划在1986年,由美国国会授权,旨在帮助美国雇主在不取代美国工人的情况下,满足他们对劳动力的季节性需求。

这份计划吸引了包括莱瓦在内的不少外籍劳工,但当他满怀美国梦踏上行程时,噩梦才刚刚开始。

在去美国之前,莱瓦为了争取到一个在番茄包装厂工作的岗位,不得不向招聘机构支付了一大笔费用。而前往美国的行程费用也需要他自掏腰包,这些费用相当于莱瓦在美国务工一整年的薪水。也就是说,他还没踏上美国土地就背了一身债。

墨西哥工人 布拉斯·布尔博亚·莱瓦

我们在很残酷的条件下工作,这份工作真的非常辛苦,很多人会晕倒、呕吐,而那些呕吐的人,我再也没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然而,即便工作环境如此恶劣,莱瓦他们还是会选择继续忍受,因为如果被炒鱿鱼,就无法偿还招聘期间欠下的巨额债务。而在美国,由于外来工不能合法地跳槽,像他这样身份的人也找不到其他工作。他们就像过去的契约仆人一样,被所谓“引进”他们的雇主牢牢捆住。

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客工群体常常会沦落到工资被骗、证件被没收、工伤无法获得医治、被迫抵押财产以获得低工资的临时工作,甚至遭受人口贩运和债务奴役等悲惨境地。而这些行为根据国际劳工组织的关于强迫劳动公约的标准中的规定,已经构成强迫劳动。

二、什么是强迫劳动?

1930年,国际劳工组织大会上通过的第29号《 强迫或强制劳动公约》第2条指出:“强迫或强制劳动”一词指以惩罚相威胁,强使任何人从事其本人不曾表示自愿从事的所有工作和劳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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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有关国际工会组织调查,美国存在系统性侵犯劳工权利问题,在主要发达国家中表现也是最差的。

在美国,农业领域的人口贩卖和强迫劳动现象尤为突出。

“立即结束奴隶制”组织指出,农场工人是“美国经济中收入最低、受剥削最严重的工人”。他们不仅收入低、缺乏其他美国工人享有的权利,还经常被迫在没有医保、病假、养老金或其他工作保障的情况下工作。

致力于根除现代奴隶制的非营利组织“北极星项目”将劳工贩运描述为“存在于整个美国的一种现代奴隶制形式”:人贩子使用暴力、谎言和债务等手段,“迫使人们在许多不同行业从事违背自己意愿的工作”。

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副教授 程春华

这种现象实际上是美国农场资本家与美国政府合谋起来剥削非法移民的一种行为,共和党、民主党制定的政策都是代表他们各自的一些资本家利益的,所以导致他们的移民政策也会偏向于支持他的那些企业家、资本家的利益。

就连美国国务院自己也承认,美国是强迫劳动、债务奴役、非自愿奴役、性贩运受害者的“来源国、中转国和目的地国”,受害者中包括美国公民和外国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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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开大学人权研究中心副主任 唐颖侠

这些客工在美国的权益是可以说是一个太阳下的阴影,一个被忽视的权益。如果从历史上追溯,可以追溯到1942年,当时美国出了一个叫墨西哥劳工计划。

三、墨西哥劳工心酸血泪史

两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在美国造成了劳动力短缺的困境,这时,墨西哥工人被要求填补上这一空白。

1942年,美国国务院与墨西哥达成双边协议,制定了“墨西哥劳工计划”,每年吸纳超过40万工人跨越边境。到1964年废除该计划时,24年里墨西哥公民总共为美国填补了约450万个工作岗位。

然而,无数墨西哥劳工们辛苦劳作铸就的却是一部血泪史。

1956年,一部关注“墨西哥劳工计划”的劳工权利的书籍《我们田野里的陌生人》出版,书中写道:“在这个营地里,我们没有名字。我们只按数字来称呼。” “工人被欺骗和可耻的忽视”。负责该计划的前美国劳工部官员李·威廉斯将这一计划称为“合法化的奴隶制”制度。而目前美国实行的H-2计划则被很多人认为是这个“合法化奴隶制”的升级版。

美前众议院筹款委员会主席查尔斯·兰赫尔曾指出:

这个客工计划是我见过的最接近奴隶制的东西。

“奴隶制”,这一已存在于历史课本里的词汇从一个现代政客口中说出,不免让人产生时空错乱之感。但对于熟悉美国历史的人来说,“奴隶制”这一强迫劳动、严重侵犯人权的制度实则是美国历史上一道极其丑陋的伤疤,时至今日,其遗毒依旧深深扎根于美国社会的土壤中。

四、被工具化的人权

1865年1月,美国国会通过了《宪法第13条修正案》,修正案中规定:奴隶制或强迫奴役制,不得在合众国境内和管辖范围内存在。

1865年12月18日,《宪法第13条修正案》正式生效。然而法律却治不了社会的病。

南开大学人权研究中心副主任 唐老师

美国的白人至上主义的这种根深蒂固的认知,长期以来都影响着美国的政治体制和法律制度。因此虽然表面上美国早已废除了奴隶制,但还是从它根深蒂固的观念当中延续下来,这种奴隶制的惯常思维依然存在,因此它也会渗透到其他的制度当中。

根据美国一些学术机构的统计,美国至少有50万人遭受现代奴役并被强迫劳动。美国国土安全部也不得不承认,强迫劳动现象在美广泛存在。受害者既有本国公民,也有来自世界上几乎每一个地区的外国公民,甚至包括妇女、儿童和残疾人等弱势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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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人权研究中心教授劳雷尔·弗莱彻指出:

公众普遍认为美国早就解决了现代奴隶制这一问题,但实际上,现代奴隶制依然存在,而且很普遍。它只不过是以一种新的形式出现。

事实上,强迫劳动问题还只是美国自身存在人权问题的冰山一角,但一直以来它对自己的人权问题视而不见,对外则是将人权当做一种外交的工具途径,以此打压它在政治上的对手。

在这一点上,美国近些年来表现得越发明显,这不仅完全损坏了人权这个美好词汇的根本意义,也减损了人权的效力。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

美国现在需要做的,是放下道德优越感,停止在劳工问题上搞双重标准,首先实事求是地反省自身存在的严重侵犯劳工权益问题,并为此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