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世界人口第一的国家,被称为“生育大国”,女性作为生育的主体,却没有话语权,如果不生或是不能生都会被看作“不能下蛋的鸡”,更多女性挣扎在自我和家庭的两难中,在这样的环境下,国内首部聚焦女性生育问题的纪录片《奇妙的蛋生》上线了。
总制片人杨媛草和导演陈璐,在上海的一家辅助生殖医院蹲点,通过真实走访和记录,去呈现当前女性生育存在的困境与挑战,讨论了辅助生育、失独家庭、丁克等生育话题。
90后的小五患有少弱精症,做了睾丸穿刺,也把睾丸剖开取精,依然没有。和妻子结婚十年,妻子很想要一个小孩,多方尝试未果,决定从公立的精子库里借用别人的精子,来让妻子怀孕。
如此一来,小五与孩子便没有血缘关系,但出于对家庭完整性的考虑,他选择接受,“最起码是她生的”。
男性同胞深受生育问题困扰,有各种各样的难言之隐,不孕不育的成因比想象中复杂得多,不射精症与无精症就是两种疾病。
在复旦大学人类精子库,有一些志愿者在捐精,国家标准是一份精液里的精子数量必须要到6000万,而合格的人不到10%,也有人是来冷冻保存自己的精子的。虽然国家规定一份精子最多可以让5个女性怀孕,但这里的精子依然是供不应求。
卵子出现问题的欣欣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因为中国没有公立的卵子库,只能等待稀缺的爱心赠卵,等待周期短则一年,长则三到五年,最重要的是欣欣丈夫的家人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一年之内不能怀孕,两个人必须离婚。
欣欣的性染色体存在先天缺陷,自己的卵子没有办法正常怀孕,用医生的话说,欣欣的子宫就好比一部手机,还没开机前就已经死机了。
摆在欣欣面前有三条路可以选:一是丁克、二是领养一个、三是接受别人的卵子捐赠,再做试管婴儿。
当然,比欣欣遭遇更惨的是文霞,因为又一次试管婴儿尝试失败,不仅被丈夫赶出家门,还被索赔60万。
文霞是四川姑娘,35岁,嫁到江浙这边,跟丈夫一起在工厂里帮工。勤劳的她动作特别麻利,早上6点多起来,到了10点大概已经干完一个人全天的活。
一直以来,文霞的生活都笼罩在丈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想要生个孩子传宗接代”的阴影下,从她的只言片语中,都能感受到其身心承受的巨大压力:
“感觉我好像欠他的”
“感觉怀不上孩子好对不起他”
“感觉自己好没有用,没孩子”
面对丈夫想要孩子的迫切心理,她甚至能说出“实在不行让他再找一个”的话。
当文霞第三次习惯性流产后,被丈夫和婆婆赶出了家门。在文霞提出离婚时,丈夫竟然提出,要女方赔付这些年为了生孩子花掉的60多万。
丈夫小丁认为,这些年,为了能让文霞生出孩子,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结果最后还是没给他们家生个一儿半女的,如果要离婚就必须赔偿他们家的经济损失,甚至不屑道“出来混了总归要还的”。
女性被生育的捆绑实在可怕,一直以来女性要求的独立与觉醒,仍旧无法完全消除社会对女性生育的枷锁,无法完全实现女性的生育自由。
尽管《奇妙的蛋生》是一部少数关于描述社会问题的纪录片,关于女性生育话题虽然涉及,包含丁克、边缘女性、冻卵等等这些话题,但是内容都很难实现从故事展现,到观念探讨的跨越,缺乏应有的深度。
而且片子使用了综艺手法来表现纪录片,请明星来谈论大众生育问题,明星对生育的观点没有代表性也不具有说服力,效果拉满但真实弱化,看得出《奇妙的蛋生》为了出圈拼尽全力,却疏于思考真正女性生育难题。
第七次人口普查中,低生育水平的数据,证明了当下的环境、生育成本以及政策保障,让当前大众生育矛盾集中在“想不想生”、“能不能生”这一矛盾上。
未来的生育话题的纪录片应该绕开“生不生”,立足于社会现象的问题,年轻人为什么不愿意生孩子了?
养得起几个娃?年轻人在生育之前要盘算更复杂的经济账,以前多生一个孩子,不过是“多添一双筷子”,但今天,那双筷子变成了“黄金”做的。
谁来帮看娃?孩子重要还是自己重要?生下孩子没人照看,是很多年轻夫妻共同的焦虑。很多城市,托育机构供应明显不足,尤其是大城市。生活成本的加成,传统的生育文化的改变,传宗接代、养儿防老等观念在淡化。
这些藏在阴影里的生育痛点,需要被深挖!女性生育纪录片作为女性群体的重要发声渠道,其功能和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改变女性或边缘女性,当前对生育问题的失语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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