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太监的另一个称呼是“公公”?

总不会是为了强调他们的性别为“公”,所以重复两遍吧?

那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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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视剧中,人们往往称呼太监为“公公”,而且这还是一个有尊敬意味的称呼,没点地位不能被这么称呼,而是用“小某子”代替。稍微了解一下就会发现,这个在各朝各代宫廷中不可或缺的古老职业,对从业者的称呼还真是五花八门,贬低点就是“阉人”,官方点则是“宦官”,尊敬点就是“公公”,这些称呼都是怎么回事呢?

在清朝,似乎“宦官”就等同于“太监”“公公”,而在过去则不是如此。早在战国时期,宫廷里就有了宦官这个职位,不过当时的宦官十分特殊,不一定全是阉人。所以,很多专家都认为秦始皇身边的第一宦官、身为贵族之后的赵高,顶着阉人的名头其实十分委屈,因为他不一定是阉人,而是相当于宫廷秘书长的存在。

直到东汉之后,“宦官”才全部以阉人充任。而“太监”则出现得更晚,从辽代起才有这一称呼。最开始,“太监”也不是指宦官,而是一个特殊的官职,一直到明朝才与宦官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不要以为每个宦官都能成为“太监”,哪怕是被骂“死太监”,恐怕在宦官心里都是十分荣耀的事情。因为,“太监”代表宦官中相当高的职位,只有宦官里面的领导才能叫作“太监”,一般人还不一定有这样的好运呢。

这么说,要是穿越回古代,连做太监都得先努力奋斗?

啧啧,还是现代生活好,封建社会要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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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太监在宦官中身份特殊,才有了“公公”这个尊称的诞生。宦官中的太监往往小有地位,尤其是在明朝,高级些的太监如掌印太监、秉笔太监等,更是皇帝身边一等一的红人,能够掌管皇上的印鉴,还能给皇上代笔批阅奏折,是最接近皇权的一批人。为官的大臣虽然多半看不起太监,但是不得不通过这些有权势的大太监来接近、了解皇上,甚至攀附他们。这时候,与太监们之间的交流就成了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一开始,称呼宦官为“太监”是为了表达尊敬,说明他们地位不同,但是这并不能改变宦官整体尴尬的社会地位,所以时间一久,习以为常之后,“太监”就不再是一个尊敬的好词了。直接称呼他们“太监”,无异于在提醒他们“阉人”的身份,对于这群格外敏感、心眼也可能更小的人来说,基本上就是指着鼻子骂。所以,就有了尊称“公公”,以表示对太监的尊重。这样听起来,似乎也的确顺耳很多。不过,“公公”这个称谓具体是因何而来,现在却很难考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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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公公”这样的尊称,还有的人称呼太监为“老爷”,从称呼上听不出他们与正常人的不同,就会让宦官觉得更加舒适。这一点在清朝后期体现得格外明显。根据宫廷里太监们的记述,在当时“公公”也成了一个禁忌的称呼,与最恶毒的骂人词汇有一拼,太监们更喜欢称呼自己为“爷”。这很有意思,在一开始“太监”是作为尊称出现的,后来有了“公公”,而后这个词汇也被抛弃了。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太监这个群体缺乏他人的尊重,不管是什么尊称的词汇,最终都会让他们意识到自身的不同,提醒他们身体的残缺。所以,太监们更希望抛弃那些特殊称呼,而被当作普通人看待,因此他们互称“爷”,比如“李爷”“刘爷”,对待前辈则称呼“师父”,哪怕是自谦,也要文绉绉地说一句“刑余之人”,潇洒地自嘲一番。可见,太监们的心思也十分敏感细腻,渴望被尊重。

一个“公公”的称呼,从备受尊敬到跌落泥潭,所展现给我们的,就是古代宦官群体不为人道的无奈与悲哀。

【本文节选自《很冷很冷的冷门知识》,作者尹霞,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