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晚才来看病,现在已经不能手术了,大概能活三年到五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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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了我得晚期癌症的事实,但是我不接受医生的预言,因为没有谁能够预言一个人的生命,我不相信那个,我只相信我自己的信念,我觉得我会活下去。

但是孩子他爸完全执迷在医生的话里。他偷偷地给我拍照、录像;关心的人打来电话时,他都会说“已经不能手术了”这句话,完全不避讳我就在旁边。

在他的认识里,他觉得不能手术了,就是已经没有挽回生命的可能了,所谓的治疗就是维持有限的时间而已。所以他拍照、录像,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份念想,为那不能料到的那一刻的到来而给未来没有我的日子留一份可以追思的影像。

我不接受医生的预言,但是我也担心会不会有像突发大出血或者突发其它的什么不可预知的情况出现;我对放疗也全无了解,我也觉得那只是一种维持性治疗而已,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救自己,而不是消极无作为地接受和等待那个最糟糕的时刻到来。

孩子他爸爸的做法,他所传递给我的信号,在我看来就是后者。这让我生气愤怒。我知道他爱我,但是每一天都像在把我往火坑里推。

心里生气他的消极悲观,但我还是耐心地给他做心理安抚工作,让他稳住,给他信心和支撑。我跟他说,你不要被医生的话吓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对生命的预言,没有谁可以给谁的生命下定论。

我也还想说,不需要给我拍照录像,为将来可能的某一天做准备。爱我就从现在开始全然地陪伴我,如果我真的离去了,就把关于我的所有东西扔掉烧毁,去找新的爱人,过好你的新生活。而不是在我还在的时候,把时间用在了想以后怎样追思;在我不在了的时候,用追思来打扰自己的新生活。那有什么意义呢?但是我不太想说这个话题,这些话就含在心里,一直也没有说出来。

(2019-1-9)

心里堆积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快要堆不下了。但是我泄不出去,非但泄不出去,还在继续接收和堆积。这让我的情绪到达了一个极点,非常暴躁和易怒。当孩子他爸还在把压力转嫁给我,把负能量砸向我,把悲观的情绪传递给我的时候,我决定:从现在起,坚决不接受任何人往我身上播撒负能量,坚决杜绝和抵制!谁播撒给我,我都坚决地甩回去!我必须坚决地保护好自己,不宽容任何人任何事。

我的生命该如何走向,把握在我自己手中。

(2019-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