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是每个人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但我的婚礼却是在悲伤中举行的,因为这一天也是我父亲去世的日子。7月10日的澳洲媒体《7 news 》详细讲述了这个令人心碎的故事。

当我父亲第一次被诊断出结肠癌时,我很快就意识到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并开始为他准备后事,我们当然都抱着最好的愿望,期望父亲能再活30年,但现实就是现实,我不能欺骗自己。我清楚地知道父亲是永远也见不到他的外孙了,我甚至想都没敢想,婚礼的那天会让父亲陪我走过红地毯。

在那个可怕结果被诊断出来的五年之后,我遇到了一个我一生中最好的男人艾瑞克。在第一次约会的13个月后,我们在迪士尼乐园举办了订婚仪式。回想起来,我至今仍不敢相信当时病重的父亲能够前往迪士尼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但父亲坐着轮椅,带着氧气最终还是出现在了订婚仪式的现场。在接下来几周里,很明显看出来父亲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无论怎样,他是无法参加我们的盛大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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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婚礼突然间似乎不再重要了,对我来说,唯一重要的就是在我结婚的的那一刻,父亲能陪在我身边,于是,我和埃里克做出一个决定,举办一个只有家人参加的小型仪式,这样,父亲就能参加了。

与此同时,父亲的病情急转直下,比我们预料的要快,我们开始联系临终关怀人员。

本来,我们打算在我父母的院子里举行一个小型的仪式,可是父亲下不了床。我们想再等几天,这样埃里克的家人就可以从亚特兰大赶过来了,但父亲病得太重了。一天,临终关怀的人员来到我家,她把我妈妈、弟弟和我拉到一边,说我觉得他撑不过今晚了,如果我想让父亲亲眼看到我们成婚,就必须马上就办。然后临终关怀人员问他我父亲能否再等几个小时,那样你就能看到女儿的婚礼了,父亲难以置信地点了点头。

我立刻给已经回城里工作的艾瑞克打了电话,让他立马开车回我在纽约北部的家,带着之前已经准备好了的白色婚礼服。我还给两个最要好的朋友、我的哥哥以及法定证婚人打了电话。

时间过得很慢,我们在等埃瑞克回来,希望我父亲能坚持看到这一切。

等待的过程中,我就坐在父亲旁边。他躺在客厅的病床上,我握着他的手哭了,也许他不能牵着我走过红地毯,但他肯定会看到他的女儿成为妻子。

埃瑞克终于到了,我们必须快点行动。我换了衣服,我的朋友带来了一小束花,帮我准备。证婚人带来了文件,我们开始签字。

我们通过视频看到了艾瑞克的家人。我的哥哥和姐夫为我父亲做准备。父亲奄奄一息,一直赤裸着上身躺在病床上。顷刻间,父亲穿上了一件漂亮的衬衫,姐夫为使父亲穿上得体,特意剪开了那件衬衫的后背,衣服穿好后,系上了扣子,回首那天,我认为那是整个事件中最感人的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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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父亲的床边举行了仪式,证婚人在他的头旁,埃瑞克和我面对着他。仪式很短,在我们说“我愿意”之后,我发誓我似乎听到父亲说“耶!”,这是一个令人惊讶和心碎的时刻。我的朋友和家人都尽量把它当成一个快乐的场合,毕竟,我们刚刚结婚。他们吃了蛋糕,喝了香槟,还拍了些照片,但是,当我意识到我父亲快死了的时候,我真的很难感到快乐。

父亲为了这一刻坚持了一整天,我想让他和我妈妈一起度过最后的时光,所以埃瑞克和我打算离开一段时间让他们得到安宁。

但是,当我进去说再见时,父亲已经走了,他坚持了很长时间,最后终于亲眼看到了女儿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