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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1年3月18日至19日,中美高层战略对话在美国举行,曾经积贫积弱的中国,终于有实力与美国站在平等的地位进行谈判。

现场视频传来,在中国的外交天团中,有位老人面对美国的无理要求,言辞铿锵态度强硬,他直言:“美国没有资格在中国面前这样说话,我们必须阐明我们的立场。”

说出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国著名外交官,杨洁篪。杨洁篪在外交中的“怼人”行为可不止今年这一桩,在二十年前的中美撞机事件中,他就公开怒怼,令过半美国人调转枪头,要求美国政府道歉。

顶住压力,据理力争要求道歉

20年前,美军侦察机在南海上空蓄意挑衅,迎面撞上中国战斗机。中方战斗机不幸坠毁,飞行员王伟牺牲,而美国的侦察机也被撞“残血”,只能在机场迫降。

两架飞机的对撞看上去似乎是个意外,但其实不然。新中国成立之后,美国贼心不死,从未放弃过对新中国的骚扰。进入21世纪,美国对新中国的忌惮更为明显,常常派出侦察机贴近中国领海,三番五次挑衅骚扰,出现今日“意外”也属必然。

此时中国外交部主管为周文重先生,他在南海撞机当天便与美国驻华大使见面,提出抗议,强调此事责任全在美方。可美国驻华大使普理赫只会“和稀泥”,根本不想承担这次事件的责任。

驻华大使普理赫声称,不同意中方关于此次撞机事件的说法,美方只对坠毁的飞机和失踪的中方飞行员表示遗憾,愿意协助中方搜救,但绝不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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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美国还要求中方将美方的飞机归还,并释放飞行人员,与此同时,他们拒绝中国对美方侦察机进行检查。

中国的外交人员当即反驳,要求美方道歉并赔偿对中方造成的损失。按理来说,美国飞机未经允许就进入中国领空并迫降中国机场是理亏在先,可他们居然还有如此底气,对我国外交事务指手画脚,足以可见态度之猖狂。

可惜当时的中国在国际上并未有太大声势,而美方做过媒体工作一向擅长捏造事实,他们操纵舆论,先声夺人,粉饰太平,控诉中国不遵守国际惯例,但他们却对中国飞机坠毁人员伤亡之事只字未提。

此时杨洁篪正担任中国驻美大使,他四处奔走,与美国政府媒体相关人员接洽,力图还原真相。

可美国在真相面前依旧保持强硬态度,01年4月,布什总统连续两次发表讲话:

“美国现如今的要求是美方机组人员尽快回国,以及中国在不破坏和摆弄侦察机的情况下,将飞机完整归还给美国。”“美国已经给中国足够的时间来做正确的事情,现在是时候让美国飞行人员回家和归还美国飞机。”

为逼迫中国妥协,美国表示,此次事件中国若不按照美方意愿来,很有可能会破坏两国刚刚建立的外交关系。与此同时,美国派出三艘驱逐舰在海南岛附近游弋。威胁当头,但民族气节又不允许中国人低头称臣。

杨洁篪频繁约见美国政府官员,希望他们能够发挥影响,公平公正处理问题,但白宫方面态度格外强硬,美国舆论被他们牢牢攥在手里,许多美国人被蒙在鼓里,他们压根不知道中国究竟遭受了什么。

在美国普通民众眼里,中国将美国的飞行员扣作人质,截留美国飞机,他们的情绪为媒体所调动。

随着美国人对中方的谴责之情高涨,杨洁篪所在的美国大使馆常常接到恐吓电话,不少美国人来到领馆门前示威,在美国媒体误导下,大家误以为中国已经杀害美国飞行员,甚至点起蜡烛在领馆外默哀。

杨洁篪出门时常常遇到游行者,更有甚者,还会直接当面质问:“中国人为什么不让我们的飞行员回家?”眼看着这场事件就要演变成一场反华势力的狂欢,杨洁篪走入CNN电视台直播间,用口才力挽狂澜。

听到杨洁篪接受采访的消息,美国人都不以为然,在他们眼里,中国人上电视不过是闹笑话罢了,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杨洁篪的口才竟然如此卓越。在CNN记者面前,杨洁篪丝毫不露怯,不管对方多么咄咄逼人,他都镇静地摆事实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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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缜密的描述说服了不少美国民众,在采访最后杨洁篪还颇为幽默地做了个比喻:

“如果一伙人总在你家门口转悠,家里有人出去查看,但出去的车子被毁,人也失踪,对此,家里人总该有权利对外来者做一些调查吧,对方害的家里丢车丢人,至少应该道个歉,这非常重要。”

美国人一向有着较强的私人领域意识,杨洁篪比喻一出,大家很快明白其中道理,在采访播出后,民调显示,原先支持美国道歉的人民不过20%,而现如今居然超过50%,杨洁篪凭一己之力,公开怼得美国人半数以上赞同政府道歉。

舆论也在杨洁篪的巧妙化解下逆转方向,不少美国人表示,如果美国的道歉能够将飞行员换回家,他们愿意让美国政府道歉。

眼看着舆论变向,而中国方面迟迟不肯让步,美国政府只能低头,但他们这个头低得格外不情愿。4月5日晚,美国驻华大使普理赫送来一份以自己名义写的道歉信,但其中措辞不尽如人意,信中轻描带写对中国飞行员的失踪表示“关切”。

这显然毫无诚意,中方指出美方必须道歉,否则中美没有继续接洽的必要。美国人又在4月6号送上第二封道歉信,但信中依旧将此次事件称为“意外”,又为中方驳回。

当天晚上美国送来由布什总统批准的第3稿,中方继续驳回,在第4稿中,美方虽然加重道歉语气,但却额外提出条件:中方应允许美方在不迟于5月7日之前,将美机运离中国。

道歉信里居然夹带要求,是可忍孰不可忍,中方毫不犹豫,继续驳回。终于,4月8日美国递交的第5稿中,美方才递交上符合中国要求的道歉信。

这封沉甸甸的道歉信,饱含众多外交人员的心血,如今杨洁篪已经是位年过70的老人,20年前的他经历如此屈辱,又经历中国翻天覆地的发展,两相对比,他才能说出“美国没有资格在中国面前这样说话”,话锋更强硬,语气里愤怒更为真切。

美国人眼里的“老虎杨”

在撞机事件发生后,美国电台节目中提到:“如果有人能够妥善协调中美之间的紧张关系,这个人非杨洁箎莫属。”为什么杨洁篪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够在美方各个政府官员之间斡旋,甚至拥有协调中美之间紧张关系的能力?

这就要从杨洁篪此人成长经历说起。

他诞生于新中国成立后的5月份,家中父母都是接受过读书教育的文化人,给他取名为“洁篪”,篪是中国古代的竹管乐器,平时少有人知,不过这生僻字之中的“老虎”倒是很惹人注意。杨洁篪此人温文尔雅,礼仪周全,可大事关头却总像老虎一般毫不让步,因此外交界人们总叫他“老虎杨”(TigerYang)。

1963年,杨洁篪进入上海外国语附中,有趣的是,他的上下铺王光亚在之后也成了名声赫赫的外交官。

20世纪70年代初期,此时的中国外交事业急需优秀外语人才,朱总理亲自下令要求征召学生到外交部工作,杨洁篪凭借优异学习成绩入选,出国留学深造,而与他一同入选的还有一位姑娘,乐爱妹,之后她便与杨洁篪喜结连理,成了外交新闻中常出现的杨夫人。

在1975年,杨洁篪终于结束国外的培训,回国加入外交部,开始了自己11年的翻译生涯。杨洁篪说:“当时普通科员无法接触高层领导,可翻译却不一样,可以亲眼目睹高层外交活动,学到不少东西,我常常很用心地观察领导人是如何处理棘手问题的,自己反复琢磨,教益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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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后期,杨洁篪多次担任邓小平的英语翻译,从中观摩到不少经验。布什一家访华之时,也是杨洁篪全程陪同,正在这一年,布什家族认识了这个机灵优秀的小伙子,当时与杨洁篪一同随行的李洁明这样描述:“不管是中国还是美国人,我们所有人都喜欢他。”

十一年翻译工作的积累给了杨洁篪终于实践机会,1983年,杨洁篪与妻子与资深外交家章文晋夫妇一起飞往华盛顿。

章文晋可不是一般的外交官,他在60年代末便主管欧美事务,是中美关系解冻后,第一批与美国人打交道的外交官,对于杨洁篪而言,能够与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一同工作实践,可谓是不可多得的学习机会。

章文晋夫人对杨洁篪的评价也很高:“他们和我们同住在大使馆官邸里,当时的杨洁篪还不满30岁,英文非常好,工作勤奋,也能干,头脑清晰,他们夫妻两个对章大使格外尊重,也能给章大使许多帮助,从年龄来看,他们像是父子两代人,却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1985年,章文晋期满回国,杨洁篪在处理完美国事务后于1987年回国。1989年,中国挑选华盛顿中国大使馆工作人员,又发现了杨洁篪这个经验老到、业务能力过关的小伙子。

不过两年,杨洁篪再次回到美国开展外交工作,前后10年间,他曾经在四位驻美大使手下任职,从二等秘书一直升为一等秘书、公使。1995年杨洁篪回国,凭借优异外交能力,出任外交部部长助理,兼任北美大洋洲司长。

口才犀利

能够获得多人认可,进退得当,游刃有余,杨洁篪的职业发展与他本身口才能力是分不开的。说到杨洁篪的口才,有件事便格外具有代表性。

2009年日本媒体曝出,有日本人民在食用中国生产的速冻水饺后上吐下泻,食物中毒。日本媒体将此事大肆渲染,企图造成国际对中国食品的不信任。

在接受采访时,日本记者故意将这一事件称为“毒饺子事件”,杨洁篪察觉到问题不对,回答道:

“你们口里的毒饺子事件,应该被改为饺子中毒事件,毒饺子意思是有毒的饺子,是饺子本身有毒,而饺子中毒则不排除饺子在包装运输使用过程中遭受污染或人为投毒的可能性,这两者的性质完全不同,日本每年消费中国食品数量极大,饺子中毒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偶发事件,并不能妨碍中日两国交流的通畅。”

杨洁篪极为敏感地捕捉到了日本记者语言之间的逻辑问题,更极为敏锐地发现采访漏洞,咬文嚼字,极大程度上避免了媒体陷阱。

一次采访,媒体记者问到中国在发展同非洲的问题时,杨洁篪答道:“中国是非洲人民的老朋友、好朋友,国家间利益虽然重要,但道义与感情也十分重要,如果一个国家只看利益,没有感情,未免也太孤独了。”

国外媒体一直将中国与非洲之间的联络来往归结于利益,但杨洁篪却没有入套,先阐述中国立场“国家间利益重要,但道义情感同样重要”,又话锋一转将问题抛向对方,批评那些只顾自己利益,不管别人死活的国家“未免太孤单了,太无趣了”。短短几句话间,杨洁篪滴水不漏,反倒来了个回马枪,实在是老道。

“老虎杨”有魄力,更有民族意气,杨洁篪曾直言,自己的外交理念为“外交为民”,这也正是中华民族对外交往的理念之一。在未来,定然有无数个“老虎杨”站起,向世界展示中国独有的风范与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