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营情事连载48
作者：石头大侠
【作者简介】石津安，笔名，石头大侠。1959年出生，1976年下乡，1978年入伍，2001年自主择业。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五次。军旅长篇纪实作品“兵营往事”系列第一部《兵营兵事》（40万字）“兵说”“战旗红”刊发后，在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第二部《兵营情事》继续在“战旗红”连载，敬请读者关注。
孙鸣排长牺牲后，妻子寻了短见，指导员李国民独自抚养孙鸣3个月的女儿，承受着很大的压力。然而，当时部队又有了两个动向，让李国民很为难。一是团里可能到南疆前线参加轮战，另一个是部队要培养军地两用人才。
李国民的感觉，也是多少年来在部队磨炼出来的嗅觉，他对部队一些大的走向，大的变化，要比一般人感觉更灵敏一些。但他要看安然的动向。
安然回到政治处后，发现部队确实根据目前大的国际国内环境，开始有了一些新的举动，那就是在训练之余，要开展两用人才培训，让战士们在训练之外，再掌握一到两门技能，为以后退伍留后路。
可是，部队要开办一些技能培训班，教员从哪里来？这成了当时部队急需解决的主要问题。
政治处刘主任说，教员两条腿走路，一条腿是从干部战士中挖掘人才，有一技之长的人集中起来，开办各种培训班，先要把他们简单的培训，而后立即上马，开办各种培训班。
还有一条腿，就是从部队干部和老兵家属中挖掘人才，让他们来队，也可以集中时间办几个班，尽快培训战士们掌握各种技能。这是大势所趋，行动要迅速。
徐教导员到团里开会，团里重点是布置任务。在团里集中开办各种两用人才培训班的基础上，各营也要开办两用人才班。
团里集中开办一些比较复杂的培训班，营里开办一些比较简单的文化补习班和各种技能入门班。
什么是复杂？什么是简单？这些都是新生事物，也是根据开办的实际情况来定。当时大家的理解，就是器材比较多的是复杂班，比如汽车修理班，战士们都愿意去学习，这个班由团里组织开办。各营对参加学习的战士有选择地报到团里批准。
而营里开办的班比较简单，比如语文补习班，总而言之，团里的指示精神就是每个战士都要有学习的地方，都要掌握一门技能。
徐教导员跟营长碰了个头，把团里开会的指示精神先跟营长消化，而后营里召开会议，专门布置团里关于开办两用人才培训班的指示和具体任务。
李国民对部队开办两用人才班，还是有一些微词的。在他的心里，部队就是为了打仗而存在的，战士就是为了练兵而组成的，其他的都与这些不匹配。
可是，李国民虽然有些看法，但他也就是只能到营长那里发些牢骚。其实在营长那里他也不是毫无原则地发牢骚，他也要见机行事。营长既是他的牢骚去处，也是他牢骚的“到此为止处”。
李国民可以在营长面前发个牢骚，说点心里话，但也是有分寸的，也要看营长的表情，有些话点到为止，有些话可以深说。
他先是对部队开展办两用人才班颇有微词。其实，营长也对此事有他自己的看法，但是营长没有及时表露出来，而是先让李国民发表他的看法，而后他再讲他的看法。
李国民知道营长不打断他的话题，肯定跟他有着共同的一面，不然早就不让他说下去了。
李国民敞开了自己的观点，部队就是练兵准备打仗的，搞两用人才培训班，不伦不类，不会有太大的效果。这样既分散了练兵的劲头，又没有学到什么知识。在部队搞这个班那个班，有些异想天开，师资从哪里解决？
营长打断了他的话，上级不是讲了吗，两条腿走路，一边团里解决，一边从家属中挖掘。
李国民也很认真地说，老师是需要培训的，要有资格证书的才能上任，就我们这样随便一说就可以解决了，那不是开玩笑吗？
营长听着李国民的牢骚，感到也不无道理，他也是很讨厌部队有时附加一些其他内容。他在这方面观点跟李国民是一致的，那就是部队就是为了练兵打仗的，搞其他的都是没有用的。
可是，开办两用人才班，这是上级当务之急的重要指示，必须要坚决贯彻落实，这一点是不能动摇的，至于想法和微词也只是留在这个屋子里。
营长对李国民说，你的观点我也有同感，但是，这只是我们个人的看法，现在是上级有指示，必须要贯彻落实，而且要立即行动起来，不能有消极情绪。
李国民看着营长又笑了笑说，这是最基本的，我只是在你这里说点自己的看法，对上级的指示，坚决执行。可是，要是一个班连办一个班，我们的师源从哪里来？
挖掘呀，你还没有摸底，怎么就知道没有师源。赵连长他的家属就可以吗，我好像听赵连长说过他家属是学会计的，还很出色的。如果行的话我们办个会计入门班，还可以解决她长期在队问题。
营长提到的赵连长的家属情况，也是很让人头疼的，她好像就是得了什么病，离不开自己的丈夫。赵连长也曾经跟营长讲过，这样长期下去，他只有转业了。
本来，赵连长的家属是个很不错的人。可是由于婚后的一些原因，使他家属莫名其妙地对待那方面的事情产生了恐惧情绪。每次赵连长探家休假，她都十分忐忑不安。忐忑的是，赵卫国这一个月的假期，杨红香要付出半年的精力，才能满足他。
营长提到的赵连长妻子也可作为一个会计班的老师，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样既能解决两人的分居，又能组建一个会计入门班，何乐而不为了。
可是，李国民不得意赵连长，老搭档难免疙疙瘩瘩，哪有铁勺不碰锅沿的。李国民说，最好这个班不要组建，即便是组建，会计老师也不应该是老赵的家属。
营长知道李国民为赵连长家属来队的事头疼死了。可是眼前上级有指示，下级就要落实，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营长还是要坚持自己的观点，说服李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