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总统拜登6月中旬结束和俄罗斯总统普京的会晤后,就已经开始筹划和中国领导人的会晤,毕竟他首次出访参加的多场多边及双边峰会,一直将中国话题挂在嘴边。既然“绕着中国”的这种盟邦及价值观外交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并取得了一些进展,积累了所谓的“优势地位”,接下来就不得不考虑如何和中国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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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16日,美国总统拜登在瑞士日内瓦同俄罗斯总统普京举行首次会晤。(AP)

白宫国安顾问沙利文6月17日回答有关何时举行中美元首会晤的提问时表示,这种领袖级别的会晤无可替代,非常重要,它适用于和俄国总统普京的会晤,当然也适用于和中方的会晤。白宫将寻求和中国接触的时机。

沙利文说,拜登将通过某种方式和中方在双边关系中的位置进行评估,确保能够开展和普京总统那种直接、有价值的沟通,美国致力于举行这种会晤。目前只是时间和方式的问题。可能是电话通话,可能在国际多边峰会间隙举行会晤,也可能通过其他方式。比如今年10月在意大利举行的二十国集团(G20)峰会。但具体会在何时以何种形式会晤,尚在讨论之中。

也就是说,“中美会晤”很有可能沿用“普拜会”的模式。考虑到当前中美对抗的大趋势和大环境,只要双方坐下来就是好事。即便双方保持对抗和竞争,也要对话,让彼此了解对方立场,减少一些误解。

拜登之所以迟迟未能伸出橄榄枝和中方举行会晤,最大的因素还是国内政治和外交策略的影响,尤其是国会两党的施压。之前和中国的首次通话,拜登也是采取了周边和盟邦优先的原则,最后才接通中国。按照白宫的话说,美国要从“优势地位”和中国对话。

现在,通过在国内有序推进疫苗接种及各种开支方案,在国外推进盟邦价值观外交,包括这次欧洲行,拜登已经积累的足够的“优势地位”。沙利文在17日也强调,拜登通过七国集团提出了替代中国一带一路项目的基建倡议,并且成功劝说北约首次认真看待中国带来的所谓“安全威胁”。包括美欧解决航空方面的争端,也是为了合力应对中国的“挑战”。

既然积累了这种优势地位,拜登就有底气和中方会晤,同时也不惧受到国内的批评。从欧洲行以及他和普京会晤后的言行来看,拜登非常乐观,甚至有些傲慢,对自己的外交策略信心十足。加上他过去和中方建立的私人关系,拜登完全会更自信地迈出举行会晤的第一步。

上次中美元首是2019年6月29日在日本大阪。当时中美关系的基调还是以协调、合作、稳定为基调。之后,美国迎来选举季,加上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美国开始推动脱钩,双边关系裂度不断拉大。拜登上台后,延续了部分脱钩的策略,保持了对抗的战略方向。但这种半脱钩和对抗的力度究竟会有多大,关键还要看两国的把控。

双方会晤可能解决不了双边分歧,但有助于双方及时管控分歧、减少误解,避免继续制造不必要的麻烦。尤其在涉及中美关系基础和原则的问题上,只要双方答应举行这种会晤,就是一种积极的进展。比如,涉及台湾的问题上,中国要让拜登政府重新回到美国一直恪守的双边共识。拜登作为一名务实的资深政客,也乐于回归这种共识。

而且,从美俄元首会晤的模式来看,如果中美元首举行会晤,彼此也可能不抱过高期待值。但要从特朗普执政后期对双边关系的撕裂程度来看,拜登需要迈的门槛并不高。只要对右翼执政遗留的一些不符合民主党外交路线的决策进行调整和纠正,就能起到为双边关系止损的目的。

美俄元首峰会能够让彼此回归正常交往,比如俄美重新互派大使,重启战略稳定对话。中美元首会晤也能达到类似的效果。比如重开领事馆、重启贸易谈判或讨论新的双边对话机制和模式。

作者:黄治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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