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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现在陷入迷津,找不到自我
请你紧紧拉住身后的梯级小路
高举“关”的标牌,拒绝世人除了我
于是,你就会舒适怡然.安闲自在
如今剩下唯一的地盘,只有一小块

By 弗罗斯特

饕餮的本来面目

如今鸡汤盛行,基本属于众生,道德 婊们热衷于代人烹调熬制,加入他自己的悲天悯人混沌沆瀣一气,静等温度适中时一饮而尽。或许感叹总结人生的滋味有些为时过早,即使各人的感触不同,白云苍狗,皑皑红尘,无病呻吟的成份还是多矣。

幸好此时有人阅读,纸媒的《菜根谭》,其中的谋略,曾经有人经邦治国,识辨让脑袋发呆空空,卧龙雏凤毕竟世间不多,还不如那些处世哲学,在“油滑”中左右逢源,像是围棋里的“试应手”,充满了通变,有时候空白代表了诸多可能性。

《菜根谭》也被蔡志忠漫画过,儒释道,心学禅学,被蔡大师一搅和,画面倒是热闹无比了,可是蔡大师据说去闭关辟谷研究“时间”,神神叨叨地得出了“时间”的公式,估计没有和霍金交流过,不过蔡大师以为,除了女人心没有难懂的事,“我只知道讲好听的话比送巧克力更管用”,这是大实话,实践中许多人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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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 先生非常喜欢《菜根谭》,他用浓重的乡音重复一句话,“嚼得菜根香,百事可做”,我时常把先生的话奉为经典,洗刷了几十年的厨房油腻,和办公楼走廊上的尘埃,自己终于俗不可耐,梦想发财。湘式的红烧肉最后演变为“毛 氏红烧肉”,堆满了红彤彤的湖南辣子,看起来江山一片红,根本之根本,逐鹿天下,大道皆在。

万历年间的洪应明,也为仕,热烈激昂之后归隐,至于心中的不平之气,《菜根谭》中略知一二,借着前人妙语的启迪,化为乌有。令人意外的是,文人斗酒望月吟诗的恣意疯狂,以及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政治失落,哪一项更接近真实?抑或凝聚为箴言,镶嵌在《菜根谭》中。

汇集成册的《菜根谭》本意不只是明人洪应明自己的座右铭吧,这些话算是洪应明做了大隐隐于市的隐士总结,集前人之智,现实意义是坚决不要做愤青,但也不要做唯唯诺诺的良民,至少能屈能伸,天下的事情,搏名趋利,辗转赶场,最后莫过于粗茶淡饭,颐养天年,何苦用水中月,镜中花,与己较真。

“世人为荣利缠缚,动日尘世苦海。不办公白山表、川行石立、花迎鸟笑、谷答樵讴,世亦不尘,海亦不苦,彼自尘苦其心尔。”如此之类的语言蛊惑,算是劝人的良药,良药苦口,往往穿肠过,成了过堂风,人生更苦,苦于无法就此摆脱我执。

我们只是一般俗人,终日无所事事,饱食终日,被虚荣心和利禄心所困扰,因此说话之间觉得入了大苦海。其实白云青山翠谷,小河奔腾不已,偶尔奇岩怪石,齐丽迎风媚俗,娇艳动人婀娜,呢喃奔放小鸟,以及樵夫山中的谷应之声,这时,恍然大悟,此人间既非尘嚣万丈,也非世界苦海一片。

昔时觅得《随园食谱》,按照书中所载,循序渐进,把凉菜、小炒、红烧,偶尔回归槐花巷,把那耐心熬制的西红柿蛋汤,温习了全面,觉得皆是尘世中的美食了。记得所谓美食后面印证仍是美食,只是乐此不疲的进行中,忘记了今夕何夕。

“世利纷华,不近者为洁,近之而不染者,为尤洁;智械机巧,不知者为高,知之而不用者,为尤高”,这是一句很高明的智慧,有时不太明白此行或者此生的意义,酒醉难消便遭到了世人的白眼,冲动的惩罚,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明,人生的滋味不是酗酒。

至于欲望难消也属正常,人即是欲望的动物,有时骗自己好难,“君子之心事,青天白日,不可使人不知。君子之才华,玉隐珠藏,不可使人易知”,这是隐士崇尚的真谛,与吾辈俗人没半毛钱关系,苟活于人世间,想着红烧肉和酱牛肉热值含量孰高孰低,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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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 :懒云 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