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运”这个词很奇怪,在我这么多年来与人探讨历史兴衰的时候,对方经常时不时地蹦出这个词。

大凡能说出“国运已定”这四个字的人,想必是:白发苍苍的智者。他总是站在客观的角度指点江山,总有一种无可辩驳压得你喘不上气儿来。

能说出类似这个词的还有环境、制度,你只要谈到负面问题,就会有人搬出这三个词来。在这三个词面前,任谁都不需要负历史责任了。就是汪精卫、秦桧也可以用这三个词来开脱一切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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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国运

我最讨厌谈历史的时候说出这三个词——国运、环境、制度。

大家都知道一种现象:有的人犯了罪,有些人就会拿出,这个犯罪分子的家里有多么穷、受过多少骗等客观原因,来为他的罪行辩白。

但问题是:同样的环境、同样的制度、同样的国运,为啥你犯罪,他不犯罪?

所以,拿国运、环境、制度说事儿只是托词。

国运是什么?

国运的观点有许多判断标准。

一是指国家未来发展的趋势;

二是指国家发展的定数;

三是指国家发展的某种规律性描述,如上升、平稳、下降。

第一种,最为客观,根据现阶段国家发展情况,预测未来的发展趋势。

黄宗羲(1610·9·24-1695·8·12)
第二种,最为主观,典型代表就是,罗贯中的那句“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说。这种观点,从历史实践上看它是正确的,但对现实以及对未来却没有任何操作价值。

除此以外,各种带有宿命论的“天书”,如“烧饼歌”“推背图”等,我根本不会去讨论,文字游戏、个人臆想、用历史解读历史的无聊性质颇大,而且过于宏观,同样没什么操作价值。

反而,这种国运观是最被一些人推崇的。这种国运观只能用作“装贤”,什么作用都没有。

第三种,主客观都比较到位。这种趋势性的描述,现在普遍采用的是“产品生命周期”进而可以推导出来“国家生命周期”。

中国历史上的国运定律

在中国数千年的历史中,有许多所谓的“国运定律”但严格区分开来,许多都算不上“国运定律”。例如历史学界最有名的“黄宗羲定律”(秦晖先生提出)。

该定律认为:每次税赋改革,农民的负担就重一次,如此反复直至民不堪重负。

其实这一定律只是国运定律的一个方面,它主要是赋税改革定律,它只是构成国运的一个因素,算不上国运定律。不过,你强算它的话我也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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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803年-852年)
但其他的诸如兔死狗烹定律、包围定律、朋党定律等,这些也不是国运定律,而是权力定律。我是反对将其提高一格的。

其实,过去历史学界,能够真正称得上国运定律就是两个:

其一,杜牧所说的:后人复哀后人。

原话是“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简单地说就是:中国人爱读历史却从来不吸取历史教训。黄炎培先生的“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朝代虽不同,兴亡的原因却很相似),其实也只是杜牧观点的翻版。

其二,孟子所说的“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通俗的语言就是“富不过三代”,文一点儿就是柏杨先生的“瓶颈定律”。

下文,我们就谈谈,我所研究出的“国运定律”,我觉得其可操作性还是蛮强的。当然,我这个也是根据前人、先辈的研究,再加上自己对历史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