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必变食,居必迁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论语·乡党》

一个国家的发展、繁荣与富强的具体体现,从来都不仅仅在于多了多少武器,研发了多少高新技术,而是在于人民的具体生活水平。具体生活水平指什么?衣食住行,这是从古至今不论何时何地的百姓们最为关注的民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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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由于历史遗留问题,大家所思考的不是怎么过“好”日子,而是怎么弥补战乱带来的伤害,先让全国百姓能够填饱肚子;改革开放的到来,就是为了让大众在吃饱穿暖的基础上,能够接触到更多新潮的,满足人们多种需求的物质条件,这个时候人们对生活的要求已经从吃饱穿暖转为了追求品质。

到了如今,祖国进一步发展,我们在吃穿住行方面有了更多的追求,光说一个吃字,现在大家不仅能够品尝到全球各地的美食,还能品尝到全球不同的美食,法餐、韩料、日料等等,人们的饮食有了更多选择。

说到日料,这应当算是目前最受中国年轻人喜欢的外国料理之一,但如果追根溯源,日料的核心其实还是来自曾经的中式料理。

我们如今最通用的料理方式就是“炒”,但炒菜出现的历史却并不如想象中的长久。炒菜的出现最早来自于魏晋南北朝时期,《齐民要术》中就记载了两道炒菜的做法,其中一道“ 炒鸡子法”的具体做法为:“打破,著铜铛中,搅令黄白相杂。细军葱白,下盐米,浑 豉。麻油炒之。甚香美。 ”说白了就是炒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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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魏晋时期只是开始出现炒菜,真正炒菜开始流行,还是随着铁锅的普及,那已经是宋朝的事情了。宋朝之前的古人流行怎么做饭吃?煮,以及脍。煮我们都熟悉,脍是什么?就是指切细的鱼、肉,通俗点来说就是如今大家热衷的日料中的生鱼片。

没错,日料中最为经典的生鱼片,其实是中国传过去的。中国古代吃生鱼片的历史非常悠久,可以追溯至先秦时期,在诸多古籍中均有记载。比如说《诗经·小雅·六月》中有这么一句:“饮御诸友,炮鳖脍鲤”;《礼记》中还有不同时节对应的脍的吃法:“脍,春用葱,秋用芥”;“脍炙人口”这个词的来源出自《孟子》,最早形容的也是脍炙的美味。

古人之所以喜欢用脍这种料理方式,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食材本身,二是烹饪方式。华夏美食的多样性并非一蹴而就,在几千年前还没有那么多调味品以及烹饪手段的时候,大家都以吃饱为主,基本就是煮个豆子煮个肉,口感着实不咋地。

“鲜”这个字拆开来看就是“鱼”加上“羊”,这证明了鱼肉在古代本身就是味道鲜美的代表。既然固有的烹饪手法不太可行,鱼本身又具有鲜美度,那何不直接吃生鱼肉,品尝最为原始的美味口感?鱼脍因此流行。

魏晋南北朝时期虽然出现了炒菜,但由于那帮子崇尚“风流”的魏晋名士总喜欢服用寒食散,服用完又需要“行散”,必须吃一些生冷食物,因此鱼脍在当时非常受欢迎,反而是如今饱受好评的炒菜没那么大的市场。

但上面也说了,到了宋朝以后,随着铁锅的普及,再加上食材种类丰富(引进作物)以及烹饪手法日趋完美,越来越多的美味被搬上了餐桌,鱼脍也就渐渐被华夏百姓抛在了脑后,直到当今社会,随着日料的普及再度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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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在古代,中国算是日本的“大哥”,日本隔三差五派遣一些使者来中国取经,因此日本的很多文化习俗都是中国古代文化的延续以及发展,鱼脍也是如此。

鱼脍吃的就是一个“鲜”字,原本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但如今在日本,这种饮食却越来越变了味,为了品尝所谓的鲜美,鱼脍不再只是一种烹饪手段,而是成为了一种“酷刑”。

在如今的日本有一种鱼脍的处理方式,名为“骨泳料理”。这种料理是怎么制作的?厨师会在食客面前摆上一个鱼缸,鱼缸里有活鱼在游动。然后当着食客的面,厨师小心避开鱼的骨骼、神经等,将侧翼的肉片下,直接呈给食客。食客一面吃着新鲜片下的鱼肉,一面看着被切下肉却还没有死去鱼在鱼缸中挣扎,因为被切到可以看见骨头,因此称为“骨泳料理”。

笔者真的不太能够理解,面对这样的料理怎么还有人能够吃得下嘴?人类进食,是为了生存,这就跟自然界中任何生物去捕猎是一个道理,我们想要把食材做的尽量好吃也很正常;但当料理成为了一个物种对另外一个物种的折磨,这难道还正常吗?好好地一道鱼脍,却成了满足人类自身猎奇心理而对其他物种所进行折磨的手段,着实让人心底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