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理小说中,有一种表达方式叫做叙述性诡计,实际上最初的时候,我并知道这个词的具体含义,百度百科上倒是有关于这个词含义的具体解释,但是如果你不去读相关的用叙述性诡计写成的小说作品的话,还是会觉得单纯的词义介绍会很抽象。什么是叙述性诡计呢?就是作者利用读者只能通过作者叙述这单一的渠道,通过文字技巧的表述,来刻意引导读者的思路始终朝相反的方向上靠。这样就使得读者在读到最后结尾时,产生不可思议的强烈震撼感。而叙述性诡计能否成功的关键,是看作者能不能巧妙地利用人们的惯性思维。

注意!以下内容涉及到小说泄底,如果没有读过相关小说的朋友,请自觉止步于此。

我们每个人受社会环境、生活习惯、家族背景等因素的影响,多多少都存在一些先入为主的观念或者惯性思维,而这种固有的观念往往会把我们导入一个歧途。比如说,《首无·作祟之物》中的两位主人公妃女子和长寿郎,当我们从小说一开始看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地认为,妃女子是女孩子,长寿郎是男孩子。作者把名字起得如此个性化其实也是为了错误引导读者,但是当你读到最后,你才会发现,这仅仅只是两个名字而已,从头到尾,作者也没有告诉你,妃女子是女孩子,长寿郎是男孩子。就是这种强大的惯性思维,让读者在错误的圈圈里打转转,一直都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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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首无·作祟之物》,作家江川兰子出现时,我们都认为这肯定是个女性,名字是女性化,又和同是女性的闺蜜住在一起。但是作者告诉我们江川兰子是女性吗?没有,都是读者自己认为的。如果说,以上两个误导还只是作者的小伎俩而已的话,那么贯穿整部小说的叙述者,也就是那个“我”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同样是叙述性诡计的开山之作,阿婆的《罗杰疑案》也是以第一称“我”来叙述的,最后我们知道了,这个“我”就是凶手,整本小说就相当于凶手的自供状。而《首无·作祟之物》的作者三津田信三则把这种叙述性诡计技巧用到了巅峰的高度。你能想象得到吗?这本小说中前面的叙述者“我”和后面的叙述者“我”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这本小说被设计成了“小说中的小说”的模式。也正因为最后揭露出来的真相,让我感受到了难以形容的惊愕感。合上书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要虚脱了,真想爆粗口,“奶奶的,推理小说居然还可以这样写?”

我看过的推理小说不少,倒是叙述性诡计的还真不多,除了以上两本以外,就是折原一的“倒错系列”。此外,绫辻行人的《十角馆杀人预告》,歌野晶千的《樱的圈套》,殊能将之的《剪刀男》和道尾秀介的《向日葵不开的夏天》,据说都是不错的叙述性诡计推理佳作,推友们有时间的话,不妨去看一看,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感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