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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轻视成年人在孩子们生活中的角色,但是,说实话,我们成年人在我们关于孩子如何发展的理论和信念中极大地夸大了我们的角色。我们有这种以成人为中心的观点,即我们养育、社会化和教育孩子。

我们在孩子们的生活中当然很重要。孩子们需要我们。我们给他们吃、给他们穿、给他们住、给他们安慰。我们提供了一些例子(并不总是那么好)来说明成年人是什么样子的。但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更有可能把其他孩子当作榜样,而不是把我们成年人当作榜样。如果儿童心理学家真的是儿童心理学家(儿童),儿童发展的理论将会更多地关注同龄人而不是父母。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孩子是注定要在童年文化中成长的。

你是否注意到,你的孩子在衣服、音乐、说话方式、爱好以及几乎所有其他方面的品味与其他孩子所做或喜欢的事情的关系比你所做或喜欢的事情要大得多?

你当然有。从生物学上讲,孩子们生来就是要关注他们生活中的其他孩子,试图融入他们,能够做他们所做的,了解他们所知道的。在人类历史上的大部分时间里,这就是孩子们受教育的方式,而且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今天的孩子们受教育的方式,尽管我们错误地试图阻止它,并将教育的工作移交给成年人。

人类学家在观察传统文化和关注成人的同时,也关注儿童,他们观察的是两种文化,成人文化和儿童文化。当然,这两种文化并不是完全相互独立的。它们相互作用,相互影响;而儿童,随着他们的成长,逐渐离开童年的文化,进入成年的文化。孩子们的文化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被理解为实践文化,在那里孩子们尝试各种存在和实践的方式,修改和建立成人文化的技能和价值观。

当我开始研究群体狩猎采集社会时,我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儿童文化。在我阅读和调查中发现,人类曾生活在这样的社会中:大约四岁开始,孩子们更多和同龄人或比他们大一些的青少年玩耍和探索世界,远离成人。他们在年龄混合的小组中玩耍,年幼的孩子通过模仿年长的孩子学习。我发现,研究其他类型传统文化儿童的人类学家也写过关于儿童参与同伴群体作为其社会化和教育的主要手段的文章(例如Lancy et al, 2010;Eibl-Eibesfeldt, 1989)。朱迪斯·哈里斯(Judith Harris, 1998)在对这类研究的讨论中指出,曾经的流行俗语“需要一个村庄来抚养一个孩子”是正确的。用她的话来说(161页):“之所以需要一个村庄,不是因为它需要法定人数的成年人来推动犯错的年轻人走上正道。而是因为在一个村庄里总是有足够的孩子来组成一个游戏小组。

我也意识到,当我思考这些的时候,我自己的童年,在20世纪50年代在明尼苏达和威斯康辛,在很多方面就像传统社会的孩子。我们上学(这对今天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做家务,有些人还兼职,但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和其他孩子在一起,而不是和大人在一起。我的家庭经常搬家,在我们搬到的每一个村庄或城市附近,我都发现了不同的童年文化,有不同的游戏,不同的传统,不同的价值观,不同的交友方式。每当我们搬家,我的第一项大任务就是弄清楚我的新同伴的文化,这样我就可以成为其中的一部分。我生性害羞,我认为这是我的优势,因为我不会一时糊涂,让自己出丑。我观察、学习、练习那些我认为对我的新同伴很重要的技能,然后开始谨慎地进入并结交朋友。在20世纪中期,许多研究人员描述和记录了许多儿童文化,这些文化可以在欧洲和美国的社区中找到(例如Opie & Opie, 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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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从其他孩子那里学到了生活中最重要的课程,而不是从大人那里。

为什么在自然选择的过程中,人类的孩子会进化出一种强烈的倾向,尽可能多地和其他孩子呆在一起,而避开成年人?稍加思考,就不难看出其中的原因。有许多宝贵的经验是孩子们可以在与其他孩子的互动中学习的,而不是在与成年人的互动中。我们将会在接下来的文章中和大家分享儿童文化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