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

书法名家、中书协草书委员会副主任张旭光,是以学习和研究王羲之行书《圣教序》而出名,是一位行书大家,不过最近这些年,将自己的主要精力用于草书研究,并提出了一个书坛的响亮口号,叫做“草书的三次革命”。

笔者在聆听张旭光讲述“草书的三次革命”之时,又听到他讲述了一个全新的观念,他认为——“不认识”是草书走向世界的审美基础!“不认识”使草书上升为全世界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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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旭光说,最近这几年,草书上的用的时间多一点,一方面的原因是我在中书协担任着草书委员会副主任的职务,所以对草书用功就多了一点,对中国的整个草书书法史也进行了系统的梳理。

前些年在美国旧金山的硅谷举办过一次《张旭光草书艺术特展》。我有一个演讲,原来的标题叫做《草书的三次突破》,不过这次的策展人在海报上发的却是《草书的三次革命》。

我问这个标题合适吗?策展人说也合适。他说你所讲的突破都是突破了原来那种体制性的限制,也就是一些实用性的规则,把这个规则突破了就叫革命。后来我就沿用了这个标题,这是提出“草书三次革命”的最初背景。

中国草书的产生,就是王羲之、谢安、王献之、戴安道等等这些名士们,他们内心世界的一股清流,一种更高层面的情感表现。实际上就是创造了一套新的符号,突破了“认识”这个规则——本来写字就是为了认识嘛!不认识写字干嘛呢?这就是这一帮人有着别人不同的精神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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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书信里面使用他们相互之间看得懂的草书符号,而且互相之间相互推动,我把写得最好的情感表现寄给你,有可能不是随手一写,而是反复打磨的,有些搞成了特别抽象的符号。这一套符号老百姓不认识,就是这一帮精英阶层他们的情感和精神表达的一种需求,他们私人谈话的一种需求。所以呢,它就突破了“认识”这个实用的规则,这就是第一个革命。尤其表现在王羲之,中国小草的完成成熟和标准就是王羲之给立起来的。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我们现在所看的《十七帖》。

第二次突破是王献之。王献之写出了一批东西,不但使用了老百姓不认识的草书符号,而且把这些符号连成一串,作用、表现力、性情的寄托就更进一步了,成了一个“符号的集团”,更加宏阔,这叫“突破了单个字的关系”。过去写字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王献之改成一串串地写,更加浪漫。

第三次是明代的徐渭,突破了行与行之间的规则。过去写字是竖着写,一行一行地写,而且对行的要求特别重要,行气要足。但是到徐渭这里,这些规则统统都被打破了,写得草书没有行了,变成了一个图画,看起来全是符号的空间组合,像是漫天大雪,这就是草书的第三次革命。

张旭光认为,三次突破以后,那些实用性的规则全部被打破,变成一个更高层面的审美,完全是纯粹的艺术。完全超越了实用,它就造就了这个民族艺术,使它上升成了全世界的艺术。为什么这么说呢?

如果说中国人都认识,外国朋友都不认识的话,这个艺术就是民族的、地域的,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只有当草书都不认识,我们不认识,外国人也不认识,大家在一起探讨的时候才是平等的,它就具有了世界性,成为了世界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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