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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此,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被带火的是哪个城市,会被围观的人,以何种方式送上热搜。

最近取代义乌,成为流量网红县城的,无疑就是它了:宇宙曹县。

网上关于曹县的话题阅读量超过 5 亿,各种短视频播放量也有 4.8 亿了,同时火的还有一些 " 曹言曹语 ",成为段子手们最喜欢玩儿的梗。2020年地区生产总值463.82亿元,受到网民各种媲美北上广深的赞许。

就连外媒也开始争相报道:《这个中国东部的小县城成了中国社交媒体上的“宇宙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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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币圈都赶上了这波热度,兴起了一种新币种:CXB/CXNB,曹县币/曹县牛币。据传,一曹县币=666比特币。

再比如什么北上广曹、曹一环、曹外滩、曹县工资 3000 比特币、宁要曹县一张床,不要上海一套房……曹县的魅力无人可挡……

然而你以为这就是宇宙中心曹县的全部了?2017年,东京电视台一档节目「不可思议的世界」专门来到山东,揭秘菏泽的棺材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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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镜头里,日本民众看到中国工人,正在那个简陋的厂子里埋头工作。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工人正在制造的是即将运往日本的棺材。

而集节目的最后工人们还冲着镜头喊道:“希望日本的大家,都来买我们做的棺材。”更是让日本人哭笑不得。

据中国新闻网报道日本市场90%的棺材都出自这个小镇。而这个事实,国内群众也很晚才了解到。

两年前,曹县棺材店老板招棺二代女婿的新闻被《齐鲁晚报》报道,并很快在网络上刷屏了——要求本科学历,跨境贸易、电子商务专业,英日语流利,婚后可继承家里总价值近700万的8家棺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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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诱惑的条件,网友们纷纷挖掘起这个小镇的故事,并逐渐展开一张中国棺材出口地图。

曹县火得如此意外,背后的基因是什么?

说来20年前曹县还是人均GDP全省倒数第一、扶贫攻坚的重点扶植对象。 “村里没路灯,错落遍土房”的鬼村,周边乡里都不愿意给这里的年轻人说亲,曹县一度是远近闻名的“光棍村”。

曹县地处山东、河南交界处,没山没水没资源,唯一不缺的,就是“泡桐树”的木材,自古和木材加工、雕刻脱不开关系。虽然木匠的氛围浓厚,但缺乏现代人的审美,曹县的木匠也和时代渐行渐远,加上曹县的道路闭塞,周围没有大城市可以依靠,留在村子里只能种种庄稼。老一辈人乡土思想比较重,留在家乡,有口饭吃就知足了;但绝大数的年轻人只能背井离乡去讨生活。

曹县很多村子因此就空了。

向日本出口棺材迎来了曹县命运的转折

2006年之前,日本棺材生产商便是在贸易商手中拿泡桐。这些泡桐从中国西安等地出发,在山东菏泽等地进行简单加工,制成桐木拼板后再运往日本。

但随着日本年度死亡率增长,日本本土棺材制造企业产能不足。有媒体报道,2006年之后,日本棺材单价从3000-4000人民币,一度被抬升至7000-8000人民币。这让曹县的拼板加工商们看到了机会,中国有稳定的木材和廉价的工人,做出来的棺材肯定比日本人的便宜。

即使日本有"木棺"和"布棺"之分,但基础材料都是木质结构。只不过,后者需要加盖一层布而已。由于葬礼仪式结束后,棺材要跟随死者一起火化,这就要求这种木质材料轻便、易燃。而曹县素来盛产成才期短、质轻耐潮的泡桐木,2018年曹县泡桐总株数300万株,年采伐桐木4万多方,这使其成了制作日本棺木的首选。

对我们来说死亡是忌讳的,棺材也是晦气行业,而日本人对死亡看得比较开。老人生前会自己挑选喜欢的棺材,大多颜色比较浅,比如粉色、天蓝、深蓝、黄色等。从日本电影《入殓师》中就能看出,这个国家对于殡葬仪式尤为注重。日本人觉得,活着的人给逝者最后一个好的礼物就是棺材。

《入殓师》剧照

在他们的观念里,秉承着「与其忌讳死亡,不如计划死亡」的理念。 又可称之为「终活」。从字面上来说,就是中老年人为临终做准备而参加的各项活动。大抵包括整理财政事务、制作「终点笔记」与「断舍离」,墓地遗像的准备等等。

征服挑剔的日本人

虽然棺材类型多样,但对产品质量有很高要求的日本客户,只要检查出棺材有瑕疵,就会要求退货。“日本客户要求每副棺材只能有38个钉子,多一个钉,他们觉得棺材火化后会产生垃圾;少一个钉,会影响棺材的品质。”

和国内棺材不同,这些出口日本的棺材上都有一个可以打开的小天窗。这个天窗的作用是供日本亲友瞻仰逝者遗容:“天窗的合叶在打开后绝对不能有声响,另外,天窗下面还有一层透明的‘纸’,工人在放这张纸时,一定不能弄脏它,日本客户看到‘纸’花了,整副棺材都不会要了。”

棺材小天窗下面铺的白色透明纸,不能有一丝污染

在宽敞明亮的生产车间里,工人们分工明确,熟练自如。


“指甲一定要剪短,要不然会刮花棺材表面;手也要勤洗,出汗时及时用纸巾擦掉,因为这些棺材表面颜色都很淡,怕汗渍沾在上面。”一位干了10多年、负责最后一段包装工序的丁大姐说,她正式上岗前,培训就花了一个多月时间。

也正是带着这种敬畏之心,这些基本没出过国的曹县工人,在做棺材时极具工匠精神。

创新才能赢得市场

曹县出口日本的棺材每年都会做创新,每年,曹县的棺材企业都会组织公司的管理人员和业务员去日本实地考察,并和日本同行交流业务。为了达到日本客户的要求,曹县的商会把日本客户请到厂里一个月,检查问题,直到完全合格为止。

曹县生产的90%以上日本人都会用到的棺材,不仅外观小巧精美,还有各种主题,比如唯美的樱花风棺材,小清新的紫藤风棺材。虽然每幅棺材外观及类型不同,不过棺材内部都是白色系,四边被挂上了由白色蕾丝编织成的花朵。

创新的紫藤风主题的棺材

现在,曹县不仅生产出口日本的棺材,生产的葬仪相关附属品也占据着日本国内90%以上的市场。而曹县的棺材厂商显然还有更大的想法,那就是由日本起步,冲向世界。曹县的一位企业家李如启曾把儿子李字雷送往日本留学四年,在他的规划中,要在儿子的这一辈,争取将曹县棺材送往更大的国外市场。

老龄化严重的日本

日本目前已经成为世界上"最老"的国家之一。该国65岁人口占比达到了28%。

年迈人群占比过高,也导致日本人口自然死亡率,仅次于该国癌症和心脏病死亡率。日本厚生劳动省统计,2018年该国死亡人数达到136.9万人,创出二战后最高水平;自然人口减少量达到44.8万人,是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

自然死亡成日本第三大死因

老龄化社会加速到来,也使得日本真正的主力消费群体与大部分财富拥有者不匹配。有节目曾采访一位日本85岁的老人有多少存款。这位老人回答是"2亿日元",这折合人民币大约为1180万元。

这并非个例,在日本社会绝大多数的存款都掌握在老人手中。这个国家,可以说越年轻越没钱。东京都政府曾发布报告称,日本家庭金融资产大约1800万亿日元,其中近70%的资产都在60岁以上的人群手中。

日本卫生劳动福利部,之后更是提供了一张的人均储蓄图。其中显示,日本60-69岁居民人均储蓄为1340万日元,是日本社会可支配财产最多的群体。49岁及以下人群,往往是人均负债大于人均储蓄。

日本老人比年轻人有钱,图片来自职得

这样的老龄化和社会财富集中度,使得殡葬业务更具空间。半岛电视台(Al Jazeera)曾报道,在日本会展界,常会举办一些上千人参与的葬礼展销会。这被当地人称之为临终产业展(ENDEX),每年能够带来50亿美元的产业规模。

根据日本消费协会的统计,一个日本人逝世,打理身后事需要的成本平均可达 12 万人民币,基础的火葬仪式大约需要2万人民币。

殡葬服务公司是最大的获利者,在日本东京,上市公司镰仓新书的年收入已超过25亿日元。

镰仓新书财报,截图自官网

现在,曹县的棺材生意做到了全世界,就连电商巨头亚马逊都选择在曹县开设了跨境电商运营中心。去年因为疫情爆发,日本丧葬行业面临了前所未有的艰难。在一则声明中指出,全国每个月平均有11.8万人死去,丧葬每天加班加点地处理。其中一大难题就是棺材。疫情让原本畅通的运销渠道受阻,棺材也不得不涨价了。

然而如今的曹县,早已不只是单一的棺木出口,他们还发展成为囊括全殡葬用品的产业集群。此外曹县还是影视服饰、汉服第一县,抓住了近年的风口。

目前,曹县约有汉服及上下游相关企业2000多家,原创汉服加工企业超过600家。随着2021年汉服爱好者达到近700万人的庞大规模,曹县的汉服市场销售规模恐怕将破纪录地超过100亿元。

从棺材到汉服,从娱乐到生死,曹县的梗里,其实带着一份成功密码——那就是认准一件事,就要把它做到极致。

总结:

今天的故事告诉我们,欧美太远,日本就近,有机会还是多多关注日本物语,小编曾意外地发现国内不少大佬的发家之路,都是跟日本有渊源,我国的第一个首富就是把章光101卖到日本去的李晓华。所以做生意的朋友,能多跑跑日本就多跑跑,东亚人的审美接近,所以日本很能给我们启发,哪怕逛下日本街头的便利小店,国内也有很多商家靠模仿日本商品起家的。(比如名创优品,最近又出现了名创优品的山寨,山寨的山寨叫什么?笑)。

另外懂日语真的很重要的,日语流利还懂日本文化,或许能去曹县当个赘婿,女生的话“霸道棺二代爱上我”,曹县豪车遍地,过去了就少奋斗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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