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英国经济学家信息社评价哈拉雷为全球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这座城市是非洲小国津巴布韦的首都,也是津巴布韦最大的城市。

如果你没有来过这个城市,你永远也没有想到十年之前还是最美丽和现代化的城市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恐怖的地方。这座曾经的非洲小巴黎现在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感冒糖浆充斥的城市。

这并不是因为津巴布韦的人没事总是感冒,而是因为感冒糖浆里面有着一种特殊成分,喝了之后会让他们产生一定的愉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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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津巴布韦一条破旧的巷子中,一名棕黄色皮肤的小伙正在拧开一瓶感冒糖浆,他以非常娴熟的动作仰起头来,将整支糖浆倒入了口中,然后满脸满足地躺在沙发上。

面对镜头,这名年轻人并没有任何可以不自在之处。他毫不在意地说,他喝的这些东西现在的年轻人都喝,这里的一切就像是地狱,只有感冒糖浆才能带给他们一丝丝安慰。

或许大家已经猜出来,年轻人所喝的这瓶感冒糖浆其实就是毒品的一种。这种糖浆中以非常迅猛的姿态占据了这个曾经的非洲发达国家。津巴布韦没有在疫情下倒下,却深陷感冒糖浆的泥潭中无法自拔。

一位经常喝感冒糖浆的人说,只需要20分钟你就会有飘飘欲仙的感觉,你甚至可以快乐一整天,然后你会想办法再买另外一瓶。

在中国感冒糖浆随处可见,或许人们觉得津巴布韦这样做有些难以理解,这种东西粘稠还带有一丝丝甜味,到底哪个地方值得他们如此上瘾呢?

我们不知道的是津巴布韦售卖的感冒糖浆和我们所平常喝的糖浆不一样,它确实有一定的治疗感冒成分。同时它里面还添加了一定的可卡因,这是一种可以作为止痛药的阿片类药物。平时用来治疗感冒压制咳嗽喝一点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如果你要把它当成毒品来服用那一样会上瘾的。另外这种感冒糖浆里还有一点酒精成分,服用者喝下去之后,就会在可卡因和毒品的双重作用下觉得飘飘欲仙,长期服用会破坏人类的呼吸系统,增加低血压风险,同时对人体大脑,肝脏,肾脏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津巴布韦的感冒糖浆价格为五美元,折合人民币33元,不少年轻人都买得起。一瓶感冒糖浆就可以让他们爽上一整天,年轻人当然会非常喜欢。哪怕警察并不愿意年轻人这样做,但他们并不在乎。警察来了大不了塞给他们两瓶他们也就充耳不闻。

对于那些天价毒品而言,感冒糖浆可谓物美价廉,它正在迅速地在年轻人群体中传播,警察也知道在大街上喝感冒糖浆的人都在干什么,但他们同样喜欢感冒糖浆。就像这些年轻人所说的,警察来管没有关系,给他们两瓶感冒糖浆他们就会乖乖走人。

戴夫就是一个喜欢喝感冒糖浆的人。尽管已经过去了三年多,但是戴夫仍然会记得他第一次和感冒糖浆的日子。

2018年,有一个朋友给了戴夫一瓶感冒糖浆,当时朋友的身后还有不少人,他们一起起哄要求戴夫喝下这瓶感冒糖浆。年轻人最害怕的就是不合群,所以戴夫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喝下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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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分钟之后,戴夫感觉到了感冒糖浆的“好处”,他觉得整个人都似乎飘在天上,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让戴夫觉得非常快乐。他意识到这一切都是那瓶感冒糖浆带给自己的,从那时候开始戴夫每天都要喝上一瓶,它带给人的愉悦是难以想象的。

英国BBC电视台采访了戴夫和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比较肥胖,平时一直在劝说戴夫早点放弃这个害人的东西。母亲没有工作,父亲早已死亡,家里面根本就没有人管得了他。

在戴夫喝感冒糖浆最疯狂的阶段,他每天需要消耗四支感冒糖浆,折合人民币接近120元,这对于津巴布韦大部分家庭来说都是一个比较难以接受的数字。一天下来他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处在一种极度兴奋的感觉中。40元人民币就可以让两个人在一家寻常餐厅里面吃一顿饱饭,而且质量还不错。120元又是个什么样的概念?恐怕就不需要我多说。

戴夫的母亲是个寡妇,养育有五个孩子。她没有正式工作,没办法照顾到孩子的方方面面。她到处找人打零工,只能让戴夫在寄宿式学校学习,平常和孩子很少见面。当他发现戴夫沉迷于感冒糖浆时,他已经有两年多的吸毒史了。

一开始戴夫也感觉感冒糖浆有些昂贵,但如果他不喝那个东西,他就会和其他人离心离德,他很害怕这样的感觉。后来他的钱都花在购买感冒糖浆上以至于入不敷出,他就尝试偷母亲的手机,电脑,或者变卖家里面的食物,当母亲发现他不正常时,戴夫已经离不开感冒糖浆。

有一天母亲回家时,发现戴夫双眼无神就像是行尸走肉,手里拿着一个牌子念念叨叨不知道在干什么。母亲很担心询问戴夫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得不到任何反馈。第二天戴夫就离家出走,待在大街上吸毒也不愿意返回母亲身边,这时候母亲才知道戴夫的问题严重性。

津巴布韦国内通货膨胀,这种棕色的小瓶子却可以让不少人在崩溃中享受难得的平静,他们忘掉了所有生活上的压抑,这也是这种感冒糖浆可以风靡津巴布韦的最大原因。

其实,津巴布韦也曾经繁荣过,从1980年独立以来它靠着大量石油换取外汇,日子过得相当不错。但由于政府无能,将好好一个国家搞得乱七八糟,引来一大堆恶性通货膨胀。最可怕的时候,津巴布韦的纸币还没有卫生巾值钱,恶性的通货膨胀已经彻底摧垮了这个国家的经济。

2017年,无能的津巴布韦政府总算下台,人们通过民主选举选举了新一代政府,但是也没有改变津巴布韦的现状。

津巴布韦的贫民区聚集着大量和戴夫一样的年轻人,他们天天听音乐,K歌,说绕口,玩摇滚。他们从来不去想如何改变贫穷的状态,他们只知道得过且过的日子。

感冒糖浆喝多了会腐蚀牙齿,所以他们在饮用时候都会直接倒入喉咙。他们的脸庞样子并不一样,但是喝感冒糖浆时的兴奋感觉却完全一样,他们会飘飘然一整天。

2020年津巴布韦同样遭遇了疫情困扰,在经济和疫情的双重打击下,年轻人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他们已经将所有的快乐都建立在感冒糖浆之上。只要喝下一瓶感冒糖浆,一天就不需要思考。人们使用这种药物来麻痹自己,靠着喝感冒糖浆来脱离严酷的现实。

津巴布韦政府在2017年开始严格限制感冒糖浆的售卖,但是人们总有办法从南非搞到这些东西,不少糖浆贩子因此发了大财。

在津巴布韦各个学校附近,随时可以看到售卖糖浆的小贩,每瓶五美元,不到半个小时一瓶的感冒糖浆就会被人抢购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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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巴布韦小范凯文就是专门售卖感冒糖浆的人,他说自己每天可以卖出1000美元左右的感冒糖浆,每天获利高达650美元。这样高额的利润已经秒杀大部分欧洲发达国家的收入水平。

面对如此恶劣情况,津巴布韦政府根本没有办法解决,有超过70%的年轻人喝过感冒糖浆,其中有50%药物上瘾。除非津巴布韦开启全国强制戒毒,否则难以摆脱对他的依赖。

可怕的是津巴布韦国内确实有一家戒毒所,可是它是私人的,它有着高昂的医疗费用,很多贫穷的人根本无力承担。另外,津巴布韦对于民众喝药的处理方式也是简单而粗暴,只要是嗑药那你就涉嫌犯罪,会被直接送监狱。

是的,他们只是会把人送到监狱,根本就没有任何引导性措施,只有冰冷的手铐在等待着他们。这些人出狱之后照嗑药不误,已经成为了津巴布韦的社会顽疾。

津巴布韦卫生院认为,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要有专业的对抗药物才可以。但他们忽略的是要解决这个顽疾还是因为政府导向的缺失,以及这个国家已经丧失任何希望。年轻人看不到机会,看不到未来,他们只能在感冒糖浆中麻痹自己,这才是津巴布韦最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