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波终于又继续更诗了!在被群嘲后,他沉寂了10天,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归。

对于喜欢原创诗歌的朋友们来说,他能顶住压力继续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此次再下笔,他在诗前加了一个小序:于惠州醉饮,梦遇东坡先生。既醒,口占二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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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会刻意提到惠州,是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因苏轼而在文坛扬名的城市。被贬至惠州期间,苏轼共创作了100多首诗,十余首词。那句有名的“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就是在惠州写的。

然而此次,郦波提到东坡先生,显然是有更深层意思的。我们来看看他写了什么:

其一
白鹤峰前独举杯,罗浮山下久徘徊。
头条我亦逢诗案,说与先生可觉雷?
其二
试问平生几折磨?先生其奈小人何!
我今旅夜成诗案,只比乌台口水多。

这两首诗可以看作是在跟苏轼致敬,也可以看作是向先贤诉苦。诉什么苦?诉被一群人质疑的苦。

很显然,郦波觉得自己和当年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一样,都是“先生其奈小人何”。数日前还被批得想退圈,归来后仍如此敢说,确实是很大胆的。难怪有诗迷读完后,称郦波这是: 王者归来。甚至还有诗迷用“打不死的小强”来形容他,这么说没有不尊重他的意思,只是觉得有时候专家也需要神经大条些,能经得住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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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苦归诉苦,对于更多的诗迷来说,需要搞清楚的其实是郦波此番是否真的跟苏轼一样“冤”。要弄清这一点,我们先得明白乌台诗案时苏轼到底写了什么。

公元1079年,苏轼调任湖州。到任后,按惯例他要上表朝廷谢恩,于是他便写了一篇《湖州谢上表》,其中就有这么一句:

陛下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

就是这句话,硬是被朝中小人抓到了把柄。谁不知道他苏轼才情斐然,但他却说在皇帝眼里自己是愚蠢的,难以追随那些“新进”。“新进”指的就是宋神宗重用的新派人物。

说实话,这句诗也就是跟朝廷发发牢骚,但小人们就认为这是在讽刺朝廷,讽刺皇帝。而后他们又找出了一堆类似的诗作,力证苏轼此人思想有问题。后来,苏轼被下狱,幸亏皇太后、王安石等人求情,再加上宋朝不主张杀文臣,所以才保住了小命。

而郦波这件事从本质上来看,其实并没有上升到苏轼这样的层面。一开始无非就是几个诗友,指出他的诗写得有些问题,而郦波也表示这是好事。可偏偏后来有一群带节奏的人,不再只是就诗论诗,而是变成了人身攻击,又是说人家人品不好,又是说人家是徒有虚名。试问,正常人谁听到这样的话能不生气,这已经不是在论事了。

当年苏轼从牢里被放出来后,其实也是各种不服气的。所以他也曾写过一首名为《出狱次前韵二首》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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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诗中他先是写道:却对酒杯浑是构,试拈诗笔已如神。言下之意是:不管你们如何质疑我,我的诗笔早就出神入化,根本不需要你们的认同。而后,他又写道:“寒上纵归他日马,城中不斗少年鸡”。此句则更是霸气得很,连用两个典故,称自己是纵马的豪杰,而那些小人不过就是永远不成器的斗鸡少年。

哪怕是小命不保,苏轼仍自认自己的作品没有问题,这就是东坡最让我们喜欢的地方,所以我们才说他是“无可救药的乐天派”。同时,苏轼这首诗的存在也证明了一个问题:谁说大文豪面对质疑,都会选择沉默不说话的!

郦波能想到苏轼当年的处境,相信他已然是看开了。也希望今后他能跟东坡一样不畏任何指责,一路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