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封面新闻

作者:成都市外国语学校附属小学 6年级6班 汪子墨

昨天夜里一场轰轰烈烈的夏雨,才使我明确的意识到——夏天来了。

打我有记忆起,夏就像一个多变的老婆婆,一会烈日暴起,把地面晒得寸草不生;一会阴雨连天,河流都比平日急了许多。总之,似乎所有干旱洪涝都出自这阴晴不定的季节里。

小时候,我对夏天可以说的恐惧,我会被窗外的雷鸣吓得死死地躲在被窝里,也会赤裸着全身还觉得大地像进入了蒸笼一般。现在,我对夏天仍有根深蒂固的畏惧,我畏惧路边湿漉漉的泥土弄脏了我的衣服,也畏惧游泳教练把我死死摁在水中的那种窒息似的疼苦感。

但我对夏天还是比以前大有改变,我不喜欢教室里闷沉沉的汗臭味,却爱着乡间池塘中的清新荷叶味,漫步池边小径,说着笑着与邻友打声招呼,挽起袖角、裤角,轻轻拨开池面上的浮萍,拧着粗大的叶柄,抖抖水珠,又消失在绿树成荫的路上……回到家,小心地将荷叶撕成小片煮进锅里,熬出荷叶粥。清鲜的荷香与清甜的米香是那么的和谐地融在一起,布满了厨房、布满了屋子、布满了这整个夏天。随着自己的一张一翕,体内的浊气排出,我边吃着粥,边想:“夏,不错。”

我不喜欢树枝上甛碎的蝉叫,却爱着那清脆的鸟鸣。黎明时分,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我是的朦朦胧胧,林中的鸟却早已开启了新的一天,先是一种不知名的鸟儿“呀呀呀呀”地起了床,问其他鸟类同胞早安,然后,叫声独特的布谷鸟被这声音叫起,与它唱起了二人奏:“呀呀呀”、“布谷——布谷——”。没一会儿,这二人奏便成了支合唱团,鸣声婉转的黄莺领唱到:“啊、啊、啊——”下面便有节奏地轻声哼起来:“欤欤欤——”“吱吱吱——”“呀呀呀”。我躺在床上,半醒半睡,眼微微眯着,想:“夏,不错。”

我不喜欢夏天正午烈日的赤红,却爱着树冠上那一片清凉的深绿色。一颗榕树下,盛密的枝叶在地上形成一片五六平米的阴影,一张低矮的木桌,几张长椅,一大盘被切得整整齐齐的冰镇西瓜,成了小时的我对夏天最形象的诠释。我抓着一块西瓜,边把籽吸出来,边静静地看着外婆给我纳鞋底,听着她唠叨着家常,唠叨着我那个有出息的远方表姐,唠叨着隔壁张三李四出了车祸,唠叨着米家涨了二角钱……我把身子靠在有一米多宽的树干上,摇着又厚又重的大蒲扇,端详着眼前这盘棋,眉头紧锁。对面的外公却不紧不慢、只见他轻轻地扣住一枚炮,慢慢抬起手,再重重地放下,“将军!”接着便发出一阵与他花白头发不相符的笑声,他笑了,我也笑了,这一老一小为着这一枚棋笑了很久……望着外公充满激情的眼睛,我想:“夏,不错。”

纵然炎炎夏日叫人恼,但那勃勃生机更使我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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