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河的一条线上,还有晋陕黄河两岸第一个鸡鸣三县的三角河湾地带,这三个县就是河曲、府谷和保德。老年间走西口的,有不少是河曲、府谷和保德人。保德曾经立过府,有些历史上的“优越感”,所以邻县人同他们口角起来,不免要说谁更精明谁更“鬼”些,但同喝一条黄河里的水,还是一乡人,曾经一齐顺着黄河“走西口”,见面还是亲热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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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一河之隔的陕西府谷县(右侧)与山西保德县。邵瑞摄(新华社)

河曲离偏关只有45公里路程,其名曰河曲,是因为那里有最为弯曲的一段黄河河段。河曲有一个规模稍小一点的龙口水利枢纽和龙口黄河大桥。桥左是河曲县刘家塔子,右岸是内蒙古准格尔旗马栅镇。龙口黄河大桥建于2004年,是万家寨水库和综合水利枢纽的配套设施。虽然桥长只有600多米,但联通了陕晋蒙。河曲、府谷和保德这三个县,如果不是分属不同的省区,也许会成为黄河中游的一个小武汉三镇。

在黄河的中上游,这样的地理三角不少,因此也出现了几个经济一体化的沿黄经济“金三角”。在上游,有石嘴山、乌达、阿拉善“三角”,向北又有呼和浩特、包头、鄂尔多斯“三角”,在黄河中游底部还有渭南、韩城和运城“三角”。

河曲之曲一如其名,曲折回绕,河道比拧麻花还要拧,保德也差不多,府谷稍微好一些。黄河到此真是大湾套着小湾,“湾”数也数不过来。这里偶见平原地区常见的“牛轭湖”,好像是半个月亮从天上掉下来,浅山绿树中出现一牙水。但总体上“牛轭湖”比较少见,主要是由于这里高低不平峡谷多,缺少“牛轭湖”的成因条件。在平原地区,因为河流太弯曲,来水口和出水口发生沙淤,流水也就容易同母体河流出现脱节和断裂,形成自身独立循环的小体系。这里的地形符合弯曲的条件。

↑黄河流经晋陕大峡谷形成形似太极图的壮观景象。陶明摄(新华社)

“牛轭湖”虽少,但这里出现的水景观“黄河太极图”,依旧令人瞩目。由于河道弯曲,黄河的主流和支流上出现了规模半径大小不等的环状流。内蒙古清水河县也有一个老牛湾,在一段黄河流经的峡谷里,也出现了“太极图”的流势,内蒙古的准格尔旗也有同样的流形。在河曲以下的黄河湾曲里,“太极图”似乎很普遍。陕北清涧河流入黄河,出现了连锁的蛇曲湾群,分别名之为旋涡湾、延水湾、伏寺湾、乾坤湾和清水湾。在山西石楼县的黄河大湾里,出现了更大的太极图流形。甚至在柳林北面的碛口古镇附近,也出现了相似的河水蛇行的曲流图。

河水弯曲,是黄河中游曲流的一个显著特征。不过这并非黄河的“专利”,其它河流也出现过类似的水流现象。几年前在河南省鹤壁淇河中下游,就见到过同样的河流景观。这样的河流流态,人们管它叫“蛇曲”,并没有特别的含义在其中。但无论怎样讲,这样的景象还是十分壮美的。特别是近乎于360度的环流,也是河流自然力与山体峡谷互动中形成的奇特景象。

蛇行的河道出现这样的流动形状,有自身的地理地质成因,地质刚性大的,或可较长时期存在,尤其是像黄河这样的大河流,来水不断,峡谷高大,即便是主河道出现改道,也会形成这样的流势。很难说,这与太极八卦有什么内在关联。河道太弯曲,终归是不利于船只航行和行洪的,但又是黄河中游特有的河流地理现象。从旅游休闲的角度讲,看看不一样的河景,欣赏欣赏黄河中游的曲线美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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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省河曲县娘娘滩风光。(视觉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