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编译:X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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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2日,限制放松后,伦敦人在酒吧外面畅饮 来源:nature

4月24日,在西澳大利亚珀斯因两名新型冠状病毒病毒检测呈阳性,随即进入了为期三天的紧急封锁期。这是该州一年多来首次在酒店隔离区外记录的社区感染。酒吧、健身房和游乐场关闭,纪念日服务取消,人们被限制在家里。面对疫情,许多国家都采取了零容忍的态度,例如不丹、中国和新西兰、澳大利亚等。这些国家当发现疫情时,应对措施迅速而严厉,即进行大规模检测、突然封锁和关闭边境。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接种疫苗,科学家和卫生官员正在思考社会如何与病毒共存,以及他们愿意承担多大的风险。在一些国家,如澳大利亚,不想承担太大的风险就只能进行封锁。但是在一些被一年的限制搞得筋疲力尽的国家,比如印度和美国,即使面对高传播率,社区仍然开放。

各个地区可能有所不同

研究人员表示,没有一个能让社会普遍认可的住院和死亡人数,但是有些情况大多数国家会尽最大努力避免,比如医院人满为患导致的过度死亡。在流感大流行之前,全球每年有25万至50万人死于流感。以色列雷霍沃特魏茨曼科学研究所的计算生物学家Eran Segal说:“在以色列,疫苗接种率很高,生活正在恢复正常,人们似乎已经把每天死亡人数定为可接受的数字。”科学家和公共卫生官员也开始讨论可接受的风险水平,但这涉及文化、伦理和政治因素,并且在不同地区之间存在很大差异。但瑞士日内瓦世界卫生组织传染病管理负责人Sylvie Briand表示:“每个国家都应设定自己所能接受的限度”。

可接受的风险程度

研究人员仍不清楚新冠肺炎每年的死亡人数最终将如何与社会愿意接受的流感和其他地方病死亡人数进行比较。仅在英国,每年冬天季节性流感都会导致数千人死亡。英国剑桥大学的统计学家David Spiegelhalter说:“这似乎是一个社会可以接受的风险,重复接种疫苗和一些持续的隔离措施可能会使新冠肺炎的死亡率保持在这个水平”。

但是这场大流行病已经使一些国家更加规避因呼吸道感染死亡的风险。例如,在新西兰,封锁几乎消除了因流感和呼吸道病毒引起的发病率,而这是感冒的常见原因。那里的研究人员现在正在讨论,回到以前这些病原体造成的死亡人数是否可以接受,或者是否应该做出更多努力来控制它们。此外,新冠肺炎还存在独特的风险,使得与流感的比较变得困难。因为SARS-CoV-2是一种比流感更致命的新病毒,这意味着其不受控制的传播可能会迅速为医院带来巨大的负担。

防止医院过度拥挤

决定国家考虑可接受的住院和死亡水平的一个因素是卫生系统的能力,包括重症监护室的能力。因为在大流行期间,重症监护病房(ICU)挤满了COVID-19患者,所以不得不推迟一些择期进行的手术,而这是非常糟糕的情况。伦敦卫生与热带医学学院传染病模型师Graham Medley表示:“在全国范围内已经有三次封锁,而每次封锁都是在病例数量明显增长到医院无法应对的地步时才开始。”

以色列是世界上疫苗接种率最高的国家之一,其60%的人口至少接受过一次疫苗接种,这让人们可以思考疫苗接种因疾病而死亡的基准线。该国在今年2月份开始开放经济,当时约三分之一的人口已经全面接种疫苗,住院和死亡人数继续下降。在过去几周,尽管检测率很高,但每天检测到的新病例不到100例;每天也只有少数人住进重症监护室,死亡病例只有2-5人。

Segal说,如果这些比率持续下去,新冠肺炎在以色列的死亡人数可能会稳定在每年1000-2000人。即使这些数字上升,现在也没有人会关闭经济,只有当我们再次看到疫情失控的危险时,才会考虑关闭。

不断变化的风险等式

自大流行开始以来,风险等式,即人们因严格限制而导致感染的风险,这对许多人来说已经改变了。在早些时候,许多国家将此次疫情与始于1918年的流感大流行相提并论,那次流感导致至少5000万人死亡。但自那以后,人们的看法发生了变化,因为人们已经平衡了来自新冠肺炎的风险和失业率上升等因素。目前已知约有320万人死于新冠肺炎,最终数字预计不会像1918年那样高。被封锁的一年让一些人不太愿意遵守限制,官员们也不愿意强加限制。例如,今年早些时候,当B.1.1.7变异体在美国中西部部分地区激增时,传播达到了在大流行早期触发限制的水平,但这次的进行的限制并没有那么强烈。

一年前,人们对未知病毒的恐惧促使政府实施严格的社会限制。但是现在人们对该病毒带来的风险有了一定的认识,开始将它们纳入日常生活中。这也意味着人们可能比以前更愿意忍受一定程度的住院和死亡风险,并且实施社会限制的“门槛”变得更高了。但这也不绝对,或许当新的突变体威胁到疫苗接种带来的效果,这个“门槛”可能会再次下降。

原文链接: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1-012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