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仓央嘉措

在格鲁派最重要的活佛转世系统中,达赖喇嘛是最重要的之一,这一名称最初由明代蒙古土默特部首领俺答汗赠给格鲁派高僧索南嘉措,称其为“圣识一切瓦齐尔达喇达赖喇嘛”。不过后来追认根敦朱巴为第一世达赖喇嘛,这称呼便一直留存了下来。而在十几世的达赖喇嘛中,仓央嘉措应该是最为特殊的一个,不管是他的性格还是他的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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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灵童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仓央嘉措生于藏南门隅达旺纳拉山下的宇松地区邬坚岭,家里是信奉佛教宁玛派红教的家庭。本籍门巴族,也是因此,他成唯一一位非藏族或蒙古族出身的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悲剧一开始就注定了,他出生的前一年,五世达赖喇嘛罗桑嘉措已经圆寂。可他的弟子桑结嘉措迷恋权力秘不发丧,隐瞒僧侣民众以及康熙,私下寻找转世灵童。

寻找灵童是为将来事情失败,能够立即迎接六世达赖进宫,依然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又为了保守秘密,也是不愿诞生一个黄教教主,将位置选在仓央嘉措家附近。两岁那年仓央嘉措被找到,随后被秘密送去错那的巴桑寺学习佛法,不论是佛法还是文学他都十分有天赋。这点从其诗歌成就也能看出来,他可以说是藏族最著名的诗人之一,写的诗歌驰名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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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时期

这样秘密的生活过了许多年,一直到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康熙皇帝平定准噶尔叛乱时抓到了一些俘虏。从他们那儿得知五世达赖喇早已圆寂的消息,准噶尔与桑结嘉措有合作往来,知晓这个消息也不奇怪。康熙为此十分愤怒,责问桑结嘉措,桑结嘉措一面认错一面迎回仓央嘉措。

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14岁的仓央嘉措被正式选为五世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实际上他是早就准备好的花架傀儡。同年九月回拉萨,路上以五世班禅罗桑益喜为师,并剃发受沙弥戒。同年十月二十五日,在布达拉宫举行坐床典礼,正式成为六世达赖喇嘛。在这儿的日子可比从前要严格多了,各种严规戒律束缚着,出身红教的他面对这些繁文缛节并不适应。

抑郁叛逆

更重要的是,他只是一个傀儡,所有的权力依然由第巴桑结嘉措掌控着。生活上遭到禁锢,政治上受人摆布,内心抑郁的仓央嘉措开始抑郁叛逆。他纵情声色,据说每到晚上就化名外出,以贵族公子的身份流连在拉萨的街头。甚至夜宿宫外女子之家,白天活佛夜晚浪子,这样的生活也没能持续多久。

圆寂之谜

因为当初五世达赖喇嘛圆寂之后,桑结嘉措便开始与和硕特汗王斗争,到此时矛盾已经到达了顶点。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桑结嘉措竟然给拉藏汗下毒,被发现后拉藏汗上奏清廷报桑结嘉措谋反。本来这也不关六世达赖的事,问题在于他是桑结嘉措一手扶持的,哪怕是傀儡两人的政治关系也是绑在一起的。

拉藏汗遂报告说仓央嘉措沉溺酒色,不理教务,不是真正的达赖。康熙本就恼怒桑结嘉措的所为,自然是立即同意,桑结嘉措被处死。而风花雪月的仓央嘉措被解送北京予以废黜,拉萨到北京,这路途在当时是很远的。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仓央嘉措在押解途中死亡,不过他是否死亡以及死亡地都有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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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下来有四种说法,一种认为确实是病逝于青海湖,一种认为是被政敌拉藏汗秘密杀害。第三种认为被清帝囚禁在五台山,最后抑郁而终,第四种认为好心的解差将他私自释放。最终这个向往自由的诗人成了普通牧人,诗酒风流过完余生,被释放是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毕竟他的身份不一般,《仓央嘉措秘史》和“密传”《琵琶音》皆是如此记载。

不过当时的环境,拉藏汗与康熙很难放过他,拉藏汗也不是没有可能下狠手。由此看来,他活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大可能是真的死在了青海湖畔。只是究竟被害还是病逝,那就不得而知了,被释放只是人们对他的结局一个美好的期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