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旅讯】2021年的“五一”假期，各大社交媒体上又出现了“假期出行就是看人头”的吐槽。
携程的数据也印证了这一点：“五一”黄金周总订单量同比增长约270%，比2019年同期增长超过30% ；门票比2019年同时间段单日订单量增长最高达449%，同时5月1日门票单日预订GMV刷新平台单日历史峰值，5月2日门票单日预订达历史峰值2倍。
国内旅游业重回疫前水平了吗？文化和旅游部的数据似乎还有保留：
- “五一”假期全国国内旅游出游2.3亿人次，同比增长119.7%，按可比口径恢复至疫前同期的103.2%；
- 国内旅游收入1132.3亿元，同比增长138.1%，按可比口径恢复至疫前同期的77.0%。
根据文旅部的数据进行测算，2021年的五一期间，人均旅游消费水平仅为492元（旅游收入除以出行人次），比2019年同期下降了18%。
旅游的人回来了，旅游的收入还没有跟上。这种情况在今年清明假期、去年国庆假期同样存在，问题出在哪里？
01
景区爆满，史上最热“五一”
2021年“五一假期”的热闹有目共睹。
同程旅行公布的“五一”数据中，今年大交通、景区、住宿预订量反超疫情前，大交通（含机票、火车票、车船票）服务人次同比上涨133%，酒店预订间夜量同比上涨218%，平台景区门票预订量同比增长441%。
景区作为承载旅游出行流量的主力，文旅部基于国内疫情有效控制，早在今年3月份就发文宣布不再进行“一刀切”，取消固定景区承载上限为75%，各地可根据情况调控承载上限。
政策这么微微一放松，此前一直受疫情压抑的出行需求在这个“五一”黄金周汹涌而出，各地景区人流激增。甚至在5月2日当天，橘子洲、黄山等景区就相继宣布预约已满的公告。
微博上有游客吐槽：“看到杭州西湖（断）桥上的人，我怕桥真的断了。”
02
旅游的人回来了，旅游收入没跟上？
从统计数据看“五一”，2021年出行人次恢复至疫前水平，意味着至少在国内游方面消费者出行信心爆满，催生史上“最热”的一次“五一”黄金周，但这带给旅游业的收益却不甚理想。
对比2019年“五一”期间全国国内旅游接待总人数1.95亿人次，实现旅游收入1176.7亿元，人均消费水平为603元。并且2019年的“五一”假期仅有4天，比今年“五一”少一天，结果，今年人均消费水平只有492元。可见，延长一天假期并不能刺激到游客的旅游消费。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去年的国庆黄金周和今年的清明小长假。出行人次的恢复速度，与旅游企业营收的恢复速度逐渐拉开了距离。
03
短途游登临C位，国内旅游营收天花板变低了？
“量价齐升是旅游业在疫情过后共同追求的目标，若出境游继续缺位，70%左右的旅游收入恢复甚至可能成为行业的一个瓶颈。”有业内人士指出下滑的营收更令人担忧。
环球旅讯特约评论员程超功分析，今年“五一”假期未能走出“收入恢复滞后于人次恢复”的趋势，原因或是疫情零星反复拖累云南、新疆等地的长线旅游需求，人们更倾向于短途、周边游，但周边、近郊度假产品整体价格水平继续低于疫情前正常水平，度假线路的旅游产品平均价格大约仅为疫情前的7成。
中国旅游研究院（文化旅游部数据中心）联合中国联通监测到的数据也印证了这一点：
- 游客平均出游半径149.2公里，目的地平均游憩半径15.2公里；
- 游客选择省内跨市游比重为47%，跨省游为30.7%。
图源：中国旅游研究院
与长线游相比，短途游意味着较低的交通、酒店等消费，旅客人均消费短期内回升无力，今年“五一”的数据会不会预示国内旅游业已经进入恢复期，但这恢复期的特点是营收天花板更低？
04
五一出行数据疑云尚存
据民航局初步测算，5月1日~5日全民航预计运输旅客866万人次，比2020年同期大幅增长173.9%，比2019年同期下降0.8%；平均客座率80.7%，比2020年同期提高14.6个百分点，仅比2019年同期下降3个百分点。
民航局数据表明长途出行的需求并未完全缺失。
飞猪旅行在环球旅讯Live“2021 五一会成为疫后‘最热黄金周’吗？”上分享的数据和同程公布的数据也指向了一方向：二者均指出“五一”长线游相关产品销量超过周边游。
携程数据也表示“五一”期间消费者跨省出游意愿强烈，去哪儿数据则显示2021年“五一”机票预订量较2019年增长超三成，酒店预订量较2019年增长超四成，人均花销达1713元，创今年“五一”假期新高。
结合景库智鉴创始人周鸣岐在2019年发表《旅游数据注了多少水？民众背债太多，无力消费？》一文批判过往旅游业数据统计口径存在问题，通过整合多年各省旅游业收入情况，指出旅游统计数据可能存在注水、逻辑不通等问题。据悉，此文被收入政府内刊。
如今摆在面前的是“五一”出行数据与OTA平台发布的五一数据增长不能完全吻合，或是与当下的统计口径有些许关系。
所以这个“五一”，可以确认旅游业的恢复期是存在新的天花板了吗？
更多相关观点和数据供参考：
- 资深业内人士顾林（化名）：旅游收入的降低，到底是人们愿意花的钱少了，还是有钱没地花？前者据国家数据局统计2021年第一季度，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同比2019年第一季度仅增长了4.5%，低于2019年同期增长的6.8%，疫情也确实让人们认清了现金储备的重要性，旅游毕竟是非刚性支出。而后者，携程创始人梁建章曾指出部分高端、特色的旅游产品是近几年才被开发，疫情让携程加速发现这些高品质的目的地。这段话或许也表明，国内高端目的地虽在加速发展，但还未成熟，可支配收入高的人，在国内可选择的优质目的地并不多。
- 环球旅讯特约评论员程超功：从整体上看，旅游行业是呈现复苏趋势，五一航线的机票价格、部分目的地酒店的价格超过了疫情前水平。目前暑期国内机票票价基本反映了游客们的潜在需求，国内旅游业在单循环模式上形成新的平衡，需求进一步复苏，预计暑期的旅游收入有望进一步恢复。
- 携程研究院战略研究中心副主任张致宁：亲子游是旅游消费主力之一，在刚刚过去的“五一”假期，“重度假，轻观光”成为“80后”与“00后”两大客群的共性特征。由于“80后”客群已普遍进入育龄，因此“孩子”成为两大客群出行选择的分水岭，相比更注重个性化和刺激体验的“00后”客群，“80后”更加注重主题化，亲子化的出行体验。
- 部分省市五一期间营收数据及出行人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