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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梦见哥哥受伤住院了,我要找哥哥,看见哥哥头上流着血哭着说:‘妹妹救救我’。”在北京某医院昏暗的楼梯角处,母亲马锦蓉回忆起今年2月8日,儿子做了第一次开颅手术时,她接到女儿电话的情景。

她并没有把儿子生病的事情告诉家里人,女儿怎么会知道哥哥生病的,又怎么会知道哥哥做手术了?这是他们这对龙凤胎的心灵感应吗?马锦蓉感到十分恐惧,她害怕女儿知道她哥哥的情况。

“现在,我都不敢接女儿的电话,每次一打通电话她都会哭着找哥哥。孩子的心情我能理解,毕竟他们俩出生后就一直形影不离,几乎没分开过。可每次面对着女儿的问话,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也不知道儿子能不能挺过这一关,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马锦蓉悲痛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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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锦蓉今年32岁,和丈夫刘荣来自宁夏盐池县王乐井乡。夫妻二人婚后生下了大女儿,2017年1月11日,又生下了一对龙凤胎。虽然三个孩子压力很大,但看着三个嬉笑可爱的孩子,家里常常是一片欢声笑语。

然而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当一家人沉浸在春节来临的欢乐中时,2021年2月,龙凤胎哥哥刘梓晟突然出现走路不稳、摔跤的情况。马锦蓉急忙把孩子带到银川市人民医院检查。经过核磁共振检查,发现刘梓晟脑部有肿瘤,因当地医疗条件有限,医生建议转往上级医院。

随即,刘梓晟被转到宁夏附属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查后,刘梓晟被确诊为:髓母细胞瘤。听到诊断结果后,马锦蓉吓得瘫倒在地。

2月8日,医生为刘梓晟做了开颅手术。“当时,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难熬,我大气都不敢喘,一直默默地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角落里,暗暗地祈祷孩子平安。”马锦蓉回忆道。好在手术还算顺利,四个多小时后,刘梓晟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马锦蓉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一眼儿子,孩子便被推进ICU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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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后, 由于刘梓晟脑部有大量积液无法吸收,压迫了神经系统,导致眼睛看不清东西。2月26日,医生又再次开颅,做了脑积液分流手术。本以为刘梓晟挺过了两次难关,就会慢慢好转,谁知,恢复期间,刘梓晟又出现肺部感染、嗜睡、呕吐不止的症状。由于情况严重,甚至还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随后,在医院的协调下,刘梓晟被紧急转到北京宣武医院治疗。入院后,医生一边为刘梓晟做抗感染治疗,一边做腰部引流手术。马锦荣回忆:“当时孩子只能半躺在床上,不能动。看着头上缠满纱布,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儿子,我心疼得不能呼吸,只能暗自落泪。”懂事的刘梓晟看到妈妈在哭,立刻帮妈妈擦去了眼泪,还安慰说:“妈妈不哭、不哭,我不疼了,我好好治病,长大了,我保护你们。”

孩子的病情无疑让马锦蓉悲痛难忍,可相比起内心的悲痛,孩子的治疗费用,更是让马锦蓉如履薄冰、寸步难行。因为从孩子确诊到现在已经花了30多万,这个家里早已经债台高筑、负债累累。根据病情诊断,孩子后期还需要放疗及化疗,至少还需要几十万元。

“孩子的爷爷在2019年突发脑溢血,在医院花费了十多万后,最终还是撒手人寰。这两年家里旧帐未还,又添新帐,日子本就过得艰难。晚上我总是不能入睡,我怕留不住儿子,怕儿子像他爷爷一样突然离去。”马锦荣悲痛欲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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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一直不见哥哥回家,妹妹一直在电话里哭着要找哥哥,问哥哥去哪儿了?马锦荣只能不停安慰女儿:“哥哥马上就会回家了,在家要听奶奶的话。”转过头,马锦荣已是泪流满面。看着病床上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的儿子,马锦蓉问自己,孩子的治疗还能不能继续下去,孩子还能回家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