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这位医生的讲述时,莫名觉得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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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我觉得并没有什么资格去判断他的做法是错的。毕竟,熊孩子背后永远都站着熊父母。一旦在医院以外的地方施救出现任何问题,最后所受到的处罚,或许都是他个人无法承担的。这就像路上遇见摔倒的老人,我们到底扶不扶是一样的。

可是,病危下的人,或许就因为那几分钟的耽误,天人永隔。而这份失去孩子的痛苦,最后承担苦果的,不是别人,其实是自己。

这位医生在火车上遇到两个熊孩子打闹,其父母家属不仅不管束,还对前来打招呼的乘务员言语侮辱,恶语相向。突然的意外就在眼前发生,其中一个孩子从上铺摔下来昏迷了,孩子父母急了,让乘务员帮忙找火车上的医护人员帮忙。
他认为,一个中重度脑损伤加呼吸道阻塞的孩子,施救风险有多大。他由于被医闹伤害过,吃过亏,也想到这家人之前对乘务员的“不善良”举动,并没有见义勇为。一旦施救不成功,熊孩子的家长一个不高兴,他就得赔得倾家荡产,甚至还得断送他的职业生涯。

下面这位医生的经历,更加让人唏嘘。在面对急需救治的患者时,规则秩序和施救之间出现冲突时,又是谁寒了医生的心?

那年,他刚参加工作,夜里出急诊,来了一位异物吞食的孩子。三周岁,送来时,已经呼吸困难,处于半休克状态,无自主意识,血氧值低。他使用倒置环抱法,瞬间将一个玻璃球挤出气管,从嘴里喷出来。孩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他以为皆大欢喜。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始料未及。后半夜,家长找到他,说他给孩子治坏了,孩子喊肚子痛。查了一圈,也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他就对家长解释说,当时紧急,那么用力的挤压,可能会导致隔膜的撕裂伤。这种情况可以自愈,养几天就好了。

可是,家长却不依不饶,仍然坚持他把孩子治坏了。把他堵在办公室一天,科主任没有办法,再次安排孩子免费住院检查,仍然没发现有什么问题。过了几天,家长又要求他赔偿,即使报了警也没用,就围着他闹。最后,没办法,他赔了家长两万。

至于为什么赔偿,因为他并没有按照正常手续,安排入院,让家长在知情书上签字,并且提前告知家长并发症。从那以后,再遇到此类的情况,他按照正常手续,安排入院、让家长签知情书、通知手术室麻醉、值班大夫会诊、下镜、取物。他知道这样做不好,会引发很多并发症。但是,从那以后,再没有家长堵在他的办公室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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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谴责上面那位医生吗?

紧急救治与按规定办手续,到底哪个重要呢?很多时候,我们对医学不了解,但是这份不了解,不能成为我们不信任医生,不理解医生的理由。很多人选择了医生这个职业,其实就是选择了一生的奉献。

先别说在武汉疫情最严重的时候,逆行而上的白衣天使是多么让人尊敬,单就医生每天面对上千位患者,他们的工作强度,岂是常人能够支撑的?

儿科的医生护士要比其他科室更加辛苦,孩子输液扎针不好扎,生病护理更难。家长眼里的绝世好宝,似乎也要求全世界的人都加倍呵护。但是,在医院,医生护士面对的不是一个绝世好宝,而是成千上万个。
我们在很多时候,是否将内心焦灼和愤怒,发泄错了对象?

我儿子不到一岁时,接连两次喘肺住院,憨胖的身子找不到血管,三针下去还是不行。我一边心疼嗷嗷哭的儿,一边也安慰护士,孩子吃的太胖,不怪她扎不到血管,慢慢来。

护士很感激地长舒一口气,很久没有家长这么宽容让她慢慢来。换成旁人,挨骂都是轻的。最后,她找来年长的护士长,扎了两针,总算是将留置针头安稳地送进血管。

我们出院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小护士笑呵呵地送给我儿子一辆小汽车。

理解总能换来让人意料之外的惊喜和温暖。对于医护人员来说,哪怕是我们给予他们的一点点理解,都能成为他们在这个岗位上坚持下去的动力。

要生命还可珍贵,医生这个职业就永远倍受崇拜。——爱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