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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榆次城区中心仅十公里,有五色石板铺就的小径,阳光穿透古树,照射在一座座积满历史尘埃的长满青苔的院落中,包括高大的门楣和每一处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这里保存着两千年前赵国的模样,空气中时光的味道转瞬回到战国时代,那个刀枪林立的风云瞬间。

从公元前283年开始,代表着当时社会两个强大军事国家的的赵惠文王与秦昭王展开了长达四十年的巅峰对决,其中不乏赵括、廉颇以及白起这样的千古名将。然而就在榆次这样小小的村庄中,居然蕴含着那个峥嵘时代全部智慧和韬略。

相立古村在当下旅游开发无处不在的状态下,居然能波澜不惊,保持着持久而冷静的定力全国亦不多见。当年名相蔺相如便是从这里走出,以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之身上演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容的武戏。秦王也好,强敌也罢,智慧让百炼钢成绕指柔。时光悠然两千年,但蔺相如睿智的外交政策和军事运筹至今都闪现着思辨的光芒。

蔺郊十里无霜的奇特自然现象,涂川山水的自然和谐,相立古村源自人文力量的后发旅游优势凸显,作为北方古村落的缩影和典型代表,极具发展价值和开发意义。但直到今天,除了几位慧眼识珠的人士有所呼吁外,相立古村的旅游依然呈现在起步阶段,并没有跟风盲目,一切都如处子般宁静。

但这并不代表榆次的保守。相对于南方甚至山西某些地方,大量同质化景区的泛滥,过度开发已经造成了时间和金钱的双重浪费。相立古村的暂缓开发,并不能掩盖其璞玉藏石的本质,聪明的榆次旅游将相立古村雪藏,恰恰是厚积薄发的一种表现,同时榆次旅游还要给后沟古村留出更多的发展空间和时间。由观光旅游到休闲旅游质的转变,榆次人明白,旅游发展最终拼的是品质。

可以说,“相立现象”更是榆次城市性格使然。内敛而外秀的普遍国民性格并不以张扬而著称,更多的是韧性,处处彰显柔弱、看似弱不禁风却又随时可以风生水起的态势。如蔺相如一般,能够屈身于将相之和,也可以面对秦王有危难五步的大无畏开拓。

事实上,榆次旅游早在二十年前,就开始对晋商文化进行深度挖掘,推出了以常家庄园等为主的精品旅游线路,为晋商旅游线路的滥觞之地;随着十四年前随着乌金山景区的开放,就奠定了榆次旅游山城商娱的现代旅游发展格局;最晚八年前榆次老城等景区就早已完成了体制改革,进入市场化运营;至少在四年前,榆次旅游拥有的国家级4A级景区数量就全省第一,遥遥领先外界认为旅游强势地区作为经济发展主攻方向的晋城多县。此外,以颐景国际酒店为龙头的服务业也紧随其后迅猛发展,包括交通、餐饮在内的旅游要素逐渐完善,成为榆次旅游在重大节庆活动中始终各项数据始终领先全省的重要支撑。

太原作为重要客源地,被榆次旅游反复运作,最终形成了太原人观光在榆次、休闲在榆次的首选旅游目的地。尽管这样的“刻板效应”是榆次旅游发展所必须依赖的状态,但这并非是榆次旅游所刻意为之,一切都依靠持久的坚持和自身品质顺其自然地形成。就如梧桐与凤凰之间的依存,“秋在梧桐疏影外”。

不娇柔,不攀比,不急躁。榆次旅游的发展路径几乎就是榆次城市人文性格的再造和翻版。蔺相如之所以成功并被后世记忆,便在于以柔克刚绵里藏针。在历史演进发展的进程中,榆次与太原山水依存,但榆次始终保持着独立的建制和行政体系,不能不说榆次在生存方面有着深厚的文化积淀。

在榆次名人中,除了蔺相如外,被民间所反复演义的还有后汉开国皇帝刘知远的结发妻子李三娘,榆次文化另类而突出的典型代表。

穷苦人出身的刘知远在未得志时候便从太原到榆次鸣李村抢亲李三娘。这场抢亲改变了李三娘的命运轨迹,也使女性特有的柔性在城头变换大王旗的时代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是宫斗却八面埋伏,李三娘把人间万苦都经历了一遍:刘知远图存大业,深宫中李三娘心思缜密慢慢盘算;刘知远称帝后不久便撒手西去,李三娘不得不面对郭威强势而权衡利弊,刀口上舔血般保留着刘家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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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相如“将相和”和李三娘的故事都是用柔性的力量抓住了转瞬即逝的发展战略机会,保持适当距离但是彼此交融。荣华与我无关,风险则彼此共当。李三娘的故事恰恰说明了太原与榆次之间的微妙关系。因为有太原龙城的强势存在,榆次必须以母性特有慈爱和温柔陪伴,否则便会失去千古神话与传奇的表演舞台。

榆次旅游很好地抓住这一点,谁都不知道榆次旅游之后是相立古村的横空出世还是如百草坡灯光展的流光溢彩。或如蔺相如在渑池之会中高举和氏璧的电光火石瞬间爆发,或李三娘的如细水长流地娓娓道来。

来源:行走山西 作者王清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