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花开,岁岁年年。今天又是五一节,不禁想起了历史上发生在这个重要节日的一件有趣往事。

1948年4月30日,中共中央发布了具有历史意义的《纪念“五一”劳动节口号》,提出召开政治协商会议、成立民主联合政府等政治主张。

这是中国共产党关于建立新中国的动员令和宣言书。

“五一口号”的出台,缘于廖承志的一封电报。

当时,毛主席、周恩来、刘少奇、朱德、任弼时等同志正在河北省阜平县城南庄召开中央书记处书记扩大会议。时任新华通讯社社长的廖承志从河北邯郸的涉县发来一封电报,电报内容令与会的五大书记都忍不住大笑了:“五一节快到了,中央有什么屁要放?”

因毛主席平素爱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还经常对人说,不让人说话不行,屁放了,肚子就舒服了。于是这个“屁”就被廖承志信手拈来引用了。

由此可见,廖承志是个很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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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承志生于1908年,广东惠阳县(现惠州市惠城区)陈江人。廖家很厉害,廖承志的父亲廖仲恺是辛亥革命元老、国民党的左派领袖,伯父廖凤舒(廖仲恺的胞兄,美国飞虎队队长陈纳德的夫人陈香梅的外祖父)是清政府外交官,曾代表袁世凯出席南北和谈会议。其时,廖仲恺则为南方政府代表。这对亲兄弟分属不同阵营,都是一时之人杰。

新中国成立后,廖承志的母亲何香凝曾任两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和两届全国政协副主席。

廖承志本人也担任过第十二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第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

廖承志的儿子廖晖担任过两届全国政协副主席。

也就是说,廖承志一家三代人中都出了新中国的副国级领导人。

这样的家族,是十分罕见的。

廖承志的夫人叫经普椿,浙江上虞人。经普椿的父亲经亨颐是中国近代极富盛名的教育家,曾任浙江两级师范学校、浙江第一师范学校、上虞春晖中学等学校的校长,培养了宣中华、柔石、杨贤江、陈建功、丰子恺、潘天寿等一大批优秀人才。

走上革命道路之初,廖承志曾留学日本与苏联,在德国的汉堡与荷兰的鹿特丹都工作过。

1933年9月,廖承志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任川陕苏区省委常委。1934年,廖承志任红军第四方面军总政治部秘书长,12月因反对张国焘的错误被张关押并开除党籍,后被押解参加长征。

1936年冬,红军第一、二,四方面军在甘肃会宁会师后,经周恩来解救,廖承志才获释,恢复了党籍。

抗战时期,廖仲恺任八路军香港办事处负责人。1945年在党的七大上被选为候补中央委员,后任新华通讯社社长、中共中央宣传部副部长、全国青联主席、中共中央统战部副部长、中共中央外联部副部长。

1949年3月,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廖承志被递补为中央委员。

1978年起,廖承志任国务院侨办主任、党组书记,港办主任,第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十二届中央政治局委员。

1981年5月27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名誉主席宋庆龄逝世了。中央成立了一个极高规格的治丧委员会。具体工作由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的廖承志负责,外交部新闻司指派周斌临时去廖承志身边工作,协助处理一些与国外媒体相关的事务。

周斌1958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之后长期在外交部从事日语翻译工作,多次为毛主席、周恩来、邓小平、廖承志等国家领导人做过翻译。

据周斌回忆,当时,有一个日本常驻北京记者来电话询问:“社会上传闻孙中山先生逝世后,宋庆龄女士曾经又结过一次婚。请予证实有无此事。”

周斌接此电话后,正好见到廖承志,便当面向他请示,应该如何作答。

廖承志一听便怒不可遏,问是哪个记者提的这个问题。

正好这个记者廖承志也认识,知道对方也会说中文。于是他指示周斌,让直接用三个字的中文答之:你放屁!

周斌建议是否可以改用意思相近的另外一种说法,比如“无中生有,造谣中伤!”或“纯属虚构,一派胡言!”

廖承志坚持让回答那三个字,并说周斌若不愿讲粗话,他可以自己来回答。

亲耳听到周斌在电话中对这个日本记者说了两遍那三个字后,廖承志才满意地离开了。

那三个字怼得真好,听着都特别解气。老一辈领导人,就是这么真性情!(刘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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