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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号联合岷江音乐95.5推出“岷江新楼市”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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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新楼市 文|季札

本文为市场资讯,非广告

1990年,马尔克斯来到中国。面对书店里汗牛充栋未授版权的《百年孤独》,他撂下狠话,“我死后150年也不会授权你们出版”。

自从老马198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百年”就被摆上了中国各大书店显眼位置,敞卖。那时这边没有加入版权公约,盗版的奶汁将一大批文青养得膘肥体壮——其中一个,初捧起这本书不禁感叹“原来小说还能这样写!”。多年后,这人也拿下了一样的奖。他叫莫言

马尔克斯之所以愤怒,是因为没有收到应得的钱。而追逐财富是人类的天性。1992年8月,120万人在深圳排队申请购买股票抽签表,原定发行500万股,100元一张,中签率10%。1张,1000股原始股。

酷暑之中,人群中不分男女,都紧紧抱住前面一个人,防止被插队。

那不是杨铿想 要的赚钱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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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4月,不是蓝光第一次面对惊险时刻。

生意本来就意味着冒险。Entrepreneur (企业家) 一词,原意是指“冒险事业的经营者或组织者”。

27日,蓝光在很短时间内就直接回话了:没有,不会。

改革开放以来的一代代企业家,都是杀伐果断的冒险家。其特点之一是超级务实,比如张瑞敏为了管好初期的海尔,不惜明文写上,“不准在车间随地大小便”。

2008年,地产行业史上最寒冷的冬天。次贷危机拉开序幕,华尔街在全世界的注视下分崩离析,中国也被卷入。

上证指数从2007年的6124点,到2008年10月28日停在1664.93点,跌去73%,蒸发24万亿。

2007年末,王石抛出了“拐点论”,他认为房价不再有继续上涨的空间。随之,万科首先打响了“青年置业计划”,精准抓取刚需消费者。其本质还是:价格战。

此前三年,号称中国首张都市报的《华西都市报》房产部负责人范波也预见到了全国性房企对地方同行的挑战。该报发起了一轮楼市“成都保卫战”,其用意是本土开发商作为一个群体,应该为这座城市的人们所寄予厚望。

这种视角充满情怀,但和商业本质无关。钱,不会说方言。

▌1993年刚刚建成的成都体育中心,蓝光的广告很是醒目。

2008年,杨铿应对特别果断:要战便战。

位于航空港的圣菲·阳光里迅速打出2560元/㎡,令人瞠目结舌。11月29日,蓝光凯丽香江项目开盘,起价仅4180元/㎡。这一单价,差不多低于区域此前正常价格2000元。这块一度被誉为“精瘦肉”的地块,是蓝光以每亩1300多万的价格买下来的。

整个房地产行业都面临销售断流与银行断奶的双重困境,再痛也必须选择。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这种危机一直存在。甚至追溯到甲A“保卫成都”之前,蓝光也保卫过自己。

90年代中期北海房地产泡沫波及全国,银行迅速严控房地产开发贷款。1994年,王甸春和李康兰跑了很多地方,最后才贷到150万。这笔贷款,缓解了蓝光的燃眉之急。

在银行紧缩资金的那一年,杨铿秉承信誉第一。

那时候,大家都珍惜羽毛。一位大佬回忆起早期的龙湖,印象最深的是两件事。第一是其重庆售楼部里居然有名牌大学毕业生 (具体是谁我就不说了), 不止一个;第二,“龙湖规矩兴得好,一开始就不欠 钱,讲信誉。”

这些都是表象,其实吴亚军骨子里更无畏——比如最早她提出的“山海湖”计划一度折戟,但十几年间龙湖闪转腾挪,越做越大。等到了2021年昆明滇池新项目推出,还用的那个她念念不忘的:山海……原著。

我活着,我随意。

早期商业世界中,信息始终处于第一位。其后才是分析得来的结论,乃至决策。

八零年代,刘永好收集信息的方式是订报纸。他一个人订阅的报刊,和其就职的学校一样多,收发室阿姨开玩笑,“你应该付给我工资。”

蓝光最早叫兰光,主营汽车发动机缸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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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建成的蓝光大厦。据悉,当时公司加上材料部,一共才10多个人。

所谓缸套,就是发动机活塞和气缸的接触部分。有了这个,发动机就能“焕新”。

那个年代,能够从有限的信息中预感到汽车时代来临,并迅速跟进,绝非一般人能做到。

要知道千禧年后李书福在央视参加《谁动了我的奶酪》讨论时,还被一众大佬揶揄,李先生其实不是要造车,只是想得到造车这块奶酪的权利。

现在去重看那个节目,还有一种氛围:汽车时代离中国人还远。

这不奇怪,五十年代的日本,也有权威思想认为日本人不需要造车,进口就可以了。

杨铿看得很准。1989年,他从成都工程机械集团技术开发部主任位置上下海,在玉沙路64号租了一栋两层楼的旧民房,注册了成都市西城区兰光汽配厂,开始出售汽车零配件。

▌2021年,城市变迁让玉沙路64号已经无处可循。走过桂王桥北街,短短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便直接从玉沙路80号跨越到了玉沙路20号。

该厂的核心技术是723摄氏度下制成的铬钒钛气缸套。

当年从青岛订的30吨坯件运回厂里,每个5公斤,杨铿带头赤手抱起5个,径直往库房送。其他人都跟着他,一趟趟往返。

他有一口整齐得如利物浦主帅克洛普般的牙齿 ,年轻时在厂里的运动会,跳高、跳远和短跑都是第一。

所以论爆发力,蓝光对抗竞争对手,也讲究的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工地年代,杨铿以乐观凝聚着团队。

2009年,从拿地到取得首次开盘,蓝光花满庭用时60天,这是当时房地产界创下的最快纪录。2009年,后来以要求区域诸侯“当天拿地 当天进场”让业界瞠目结舌的华南大鳄过强杨主席,步子还没有迈进蜀地。

2012年,蓝光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内一口气推出五个项目,每个项目从拿地到领预售均控制在200天之内,其中包括满城开花的COCO系。

▌蓝色加勒比,蓝光最为成功的校园商圈项目。2021年4月,正在重新外装修中。

你可以想象,蓝光和其他大房企一样,加班是司空见惯的节奏。26周年的庆祝大会上,一些员工抽到了滴滴券奖品。有人说,“半夜都可以用,很方便的。

中国所有的房企,都没空讨论996。

房企的世界是比狠。又狠又惨的2008年,蓝光人反而记得温馨,2008年5月23日,光是员工捐款就达到了1787769.42元。

募捐结束时,大家一起在礼堂唱起了“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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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信息收集变得相对普遍、容易。企业做到一定程度,就必须借助资本的力量。

股市是大部分企业家看到的一个可以利用的平台。

但相关资讯,在不同时期也颇为微妙。

1986年11月10日,一个由华尔街美国证券委员会和中国人民银行联合举办的中美金融市场研讨会在华举行。14日,邓小平接见了美方团长约翰·凡尔林,后者给邓送了一枚纽交所徽章,他没有想到的是,邓回赠了一张上海飞乐的股票。

这是一个中国正在市场化的信号。对于这个观点,国外比国内更加反应强烈。此前两个月,沈阳市防爆器材长宣布破产。全国国企第一“破”,经济必须有所突破。

然而,十年后的1996年圣诞节前,话剧《商鞅》在首都剧院演出,一位大领导上去讲了半小时的话,讲的主要是“正确对待股市”,不然“要出问题”。之前几天,人民日报发了一篇社论,就是这个意思。

"半年不出事就是胜利",曾任证监会主席的刘鸿儒回忆当年对于股市的定义。

我意思是,无数的企业家在看到这些信息的时候,都还在揣度:搞得,还是搞不得?或者,什么程度才对?

这个问题,一直在民营企业家脑海中不停推演。

有一些企业是不用考虑这个问题的。2012年9月19日,财富杂志在北京搞了发布,500强中中国的企业是79家,其中63家是国企。

批评民企在发展中“瞻前顾后”显然不道德。因为现实中的市场,距离“法无禁止即可”都还有距离。

《蓝光创业史》还算一本很简单的书,尹明善同一时期的《芭蕉飕飕》,尽管是随笔,但其中某些篇章读来,才是令人嗟叹。

但毫无疑问,房地产必须借助资本的力量。

出走一线城市,却意外收获了千亿业绩的万科,对房地产企业的发展给出了更高等级的启示;另一个启示则来自于龙湖。1997年在龙湖重庆起航,2004年左右,这个渝派企业的老大启动了全国扩张,开发了成重庆以外的首个项目,成都晶蓝半岛。2009年,龙湖登陆港交所,借助资本市场的加持,龙湖的全国化布局开始提速。

2007年,吕正刚入职蓝光,任副总经理兼财务总监。

因何而来,不言自明。吕正刚,曾在A股企业峨眉山旅游股份有限公司工作9年。

但蓝光的上市,一直在2015年4月16日才完成。这期间他们经历“红筹路断”,最终曲线拿下壳资源迪康药业。其中的取舍、曲折,外人很难知道。直到2012年,蓝光高层的专题讨论还有8次,主题为是否要放弃上市。

那8年,中国房地产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2011年,能够轻易获得行业红利已不再可能。

成都房地产市场从山头林立,逐渐转变集聚。2011年春交会官方公布参展企业有133家,加上并未参展的中小企业,理论上活跃在成都市场的不会低于200个,但年底诞生的房企销售20强,贡献了超过90%的销售额。

一度,蓝光反复考虑是否走出四川,建业反复考虑是否走出河南,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考虑,上市吗。

2007-2015,在一些蓝光人眼中,叫“失去的八年”。

在另外一个几乎同期与杨铿步入楼市的成都开发商看来,2007—2015,却是“得而复失”的8年,他的名字叫陈宏,宏信置业的老板。

在川渝地产商“组队”上市这件事上,陈宏无疑是先行者,2007年8月7日,宏信携手奇峰实业通过拍卖,拿下了ST东源股份的控股权 (不熟悉奇峰实业的朋友,可以自行百度罗马广场,一度,不少成都人还以为这也是玉林生活广场的姊妹作)。

两年之后,ST东源的《新增股份吸收报告书》里,赫然出现了金科集团的名字。继续停牌近两年之后的2011年5月,金科入主ST东源,正式浮出水面。再后来,ST东源就成为了现在大家熟悉的金科股份 (SZ000656)。 后来的后来,面对孙宏斌的抢逼围,黄红云奋力一战“金身不破”,成为业界熟悉的故事。

股市是一个过程,债市又是一个过程。全世界的债市,比股市规模大很多。

蓝光上市之后的房企世界,股市和债市成为房企的主流世界。

切割英诺、嘉宝的源头,其实都来自高于同体量房企的融资成本,财报显示,2016年至2019年,蓝光融资成本分别为9.06%、7.19%、7.54%、8.65%。为此,蓝光一直闪转腾挪。2020年,蓝光发行的多笔美元债,不少利率高至10%。

吴建斌离职后写了一本《我在碧桂园的1000天》,杨国强从没有公开表示过自己不高兴。吴曾经是他的融资重臣……还有比他更了解碧桂园的吗?所以,事态最好的方式就是相忘于江湖。什么也不说,祖国知道我。

企业做到这个阶段,很多具体的事情已经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规模。

▌玉林生活广场,是蓝光早期的商业作品。已深入到成都人的记忆。摄于2021年4月28日。

很多地产的细节,早期都是杨铿自己在体会、张罗。2001年9月24日,他甚至脱掉了鞋子踩在玉林生活广场刚刚下过雨的台阶上体验,看看是否适合走动。

那个台阶很稳妥,多年来很多人在那里上上下下,即便喝醉了酒也不会滑到。

那个台阶,后来张靓颖经常走。二楼 的音乐房子,至今还在。

2002年的成都“阳光第一拍”中,杨铿的蓝光拿下了头两宗。当时所有的人都说“贵了 贵了”,但大家都承认,“公开拍卖好。”

十六年后在某场四线城市的土拍上,蓝光代表不得不中途“被退场”。仍然在举牌的他们惊奇地看到了落槌,抗议之后无效;拍卖师坚持认为,没有人举牌。

值得一提的是,2002年“阳光第一拍”上,因为西大街一块地而与蓝光拼抢到最后才退出战斗的,也是与杨铿相差一岁的成都地产“同年兄”:成都仁和春天百货的老板陈立仁。

陈老板也是一位不得不提的人物,上个世纪90年代末以珠宝生意起家。1998年在天府广场拔地而起的仁和春天百货人东店,一到周末,停车场到处停满了来自川内二级城市的各种豪车。很多四川土豪人生中第一块劳力士、江诗丹顿……就来自人东店珠光宝气的柜台。

海滨城的董事长黄婷婷在接受四川卫视的一个采访时,讲过一个和陈立仁有关的故事。黄说,父亲黄玉蛟在准备打造海滨城的前夕,曾经专程拜访陈并请教,陈给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什么都可以做,购物中心你不能做。

现在,我们熟悉的是,海滨城还在火热地运营,而陈20年一手打造的几个仁和春天百货,已经不姓陈了。它们现在属于一个福建富豪:茂业百货的老板黄茂如。

这些年成都楼市犹如一席流动的盛宴,有人高调入席,有人黯然离场,当然,还有人如“五月天”般《倔强》。

高周转,带来的并非总是利好。

2014年4月,蓝光总价12.22亿、地价5650元/平拿下了人民塘115亩土地。迅速开盘后的价格是……六千多。

与之相较的是李嘉诚,拖字诀,才算是“地产商”——十七年前,长实集团以21.35亿元总价拿下成都市城南新区商住地块,成交楼面价1030元/平米。

直到他们去年甩了一半出来,还在持续卖着。

2006年,张巧龙拿着一份招聘广告走进成都高新区西芯大道的蓝光集团,他很羡慕这里的氛围:以业绩为导向,一切凭本事说话。

十四年之后,他在蓝光发展公司副董事长、董事的位置上离开,去了广西彰泰。

半年之后,他再度离开。又过了四个月,融创收购彰泰。

在时代的洪流中,个人看起来选择很多

编后记:

2021年4月22日,业界首度传出融创收购蓝光发展。

2021年4月27日,蓝光发展举行投资人电话会议,常务副总裁兼首席运营官杨武正坚称,没有考虑出让控股权,“绝不会甩卖公司”。此外,蓝光亦不会撤出上海总部

这五天,不能代表蓝光的历史。

也绝对不是惊魂五日

蓝光三十年的倔强

可以从这篇小文略感二三

这不仅仅是蓝光和杨铿的历史

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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