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4月11日,从朝鲜战场归来的作家魏巍,用所见所闻所著的报告文学《谁是最可爱的人》开始于《人民日报》刊登,并在全国范围内引起极大影响。之后该书正式出版,魏巍专程赠书给彼时的38军112师335团团长范天恩,并写道:“范天恩同志,你们才是这本书的作者。”

范天恩,是魏巍在朝鲜的采访人物之一,而他所指挥的,正是魏巍笔下松骨峰战斗的主角——112师335团1营3连。作为335团团长,范天恩和所在部队五天五夜的坚守,不仅成就其虎将之名,更向世界证明一句话:中国人民是惹不得的!

朝鲜战争结束后,日本曾出版《朝鲜战争名人录》一书。在将星如云的志愿军中,范天恩是唯一被列入传记得团级指挥官。

“范天恩,1950年任团长。率部参加韩战。第一战役中,指挥仅有短兵火器的一个团穿插到联军第九军后方,抢占飞虎山,威胁第九军补给总站军隅里。
后受联军南韩第七师及美五团一部,在大量空炮战车支援下的反扑,坚守五昼夜,主动脱离敌军,于是成名。”

由此看见,一场松骨峰战斗,究竟在当时的国际上产生何等的震动和影响。尽管建国初范天恩只是大校军衔,但这位抗美援朝中的虎将,称呼一声将军也是可以的。毕竟,彼时的韩国军队与联合国军,提起范天恩将军甚至用“毛骨悚然”来形容。如今提起38军,大家都知道是赫赫有名的万岁军。但初入朝鲜时,38军却是表现平平。而他们后来之所以赢得“万岁军”称呼,离不开英勇的志愿军战士,也离不开如范天恩般的梁兴初麾下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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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11月13日,入朝第一次战役中,40军首开纪录打响第一枪,39军在云山对战美骑一师,只有38军开局不利,穿插任务没有完成,导致战役战果受到影响。此情此景下,志愿军司令部大榆洞里梁兴初自然是和38军被彭老总点名批评。彼时第38军112师师长杨大易从人民军的一个团长处得知驻守熙川的不是韩军而是美军黑人团后,由于心存忌惮,最终导致梁兴初也是犹豫不决,错失战机。面对这种畏战行为,治军严厉的彭老总放言:我彭德怀别的本事没有,斩马谡的本事还是有的!

尽管梁兴初被彭总点名批评,但入朝初战的三十八军还是有一个团顺利完成穿插任务,那就是范天恩的335团。范天恩,1922年出生于山东泰安,从16岁参加革命,范天恩期间陆续参加过挺进东北,三下江南、保卫四平、辽沈、平津、广西等战役,并赢得战友们“范大胆”的赞誉。

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范天恩以38军112师335团团长身份入朝作战。第第一次战役中,虽然梁兴初向南穿插的计划落空,但范天恩还是在军长命令下冲垮南朝鲜第7师,顺利拿下飞虎山。尽管一开始这个行动已失去意义,但在志愿军重新调整部署,计划发起第二次战役后,范天恩和飞虎山却瞬间成为重中之重。位于朝鲜价川、军隅里两大交通枢纽以北的飞虎山,与两地形成等边三角形。从此地出发,向南可通平壤,向东可达德川,向西则是新义州,向北则通熙川、江界、满浦等地。无论联合国军向北进犯还是向南撤退,飞虎山都是必经之地。战云引向飞虎山,而飞虎山头的命运则寄托在范天恩手中。

在重新部署作战计划后,范天恩也得到志司的命令:335团在飞虎山不能后退一步。

此时的335团是支深入敌后的孤军,要面对两个师敌军的进攻。但为执行命令,范天恩率领全团以血肉之躯顶住数百门大炮及上百架飞机的狂轰滥炸和无数次进攻,整整五天五夜,美军的57次进攻使阵地九次易主,但寸土未失。战后,朝鲜人民为在飞虎山上建立起纪念碑,镌刻如下:

飞虎山上万虎飞,成仁取义英名垂,血洒朝鲜金碧土,中朝友谊共日晖!

在以自身伤亡700余人的代价毙伤俘1800余人后,11月8日晚,范天恩突然接到志司后撤30公里的命令,初闻此言,血气方刚的范天恩直接火了——“拼死拼活没让敌军前进半步,难道就为了撤退…”

尽管一开始有些不理解,但在明白335团是彭老总的意图后,范天恩还是义无反顾地当起诱饵。用一团兵力牵制美军,以助38军、39军、40军、42军、50军、66军在朝鲜战场西线部署形成包围之势。待包围之势完成,范天恩退到九龙里打完一次阻击战后便开始撤离。最后,当美军好不容易攻上高地后,335团早已踪影全无。

由于美军飞机不辨情况,此时仍对阵地进行例行轰炸,最后竟使许多美军竟死在自己飞机轰炸中。此时的美军,已被范天恩牵着美军鼻子,诱入彭老总布好的口袋。以一团之兵坚守五天五夜,其中难度自然不言而喻。这是一场装备极不对等的战斗,但正如范天恩六十一年前发表在人民日报上的重温五天五夜的回忆录所言:

“我们就凭一条铁棍(步枪),几个锤子(手榴弹),再加上十一号小汽车(两条腿),就能打败美国鬼子。因为我们每放一枪,每走一步,或是洒在阵地上一滴血,都知道它有多大意义。”

因为范天恩和335团飞虎山阻击战的出色表现,在志愿军战役总结会上,彭德怀元帅还专门表扬道:“飞虎山战斗打得也不错,五天五夜坚守阵地,撤退时步骤安排得当,节节后退,增兵减灶,把敌人引进来了,完成了总部诱敌深入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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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恩撤离飞虎山后,负责在花坪站阻击美军。当天晚上,范天恩接到新的命令,命令仅有一句话:向当面之敌发起攻击。还没等消息传达完,范天恩与师里联系的电台就突然坏掉。没有通讯,范天恩只能在地图上找前进的路线,最终决定朝叫做新兴里的地方打。期间,范天恩从前来接管阵地的40军指挥员的口中得知,第二次战役期间第38军打的是德川。

本来40军想让他留下跟着40军打,但范天恩觉得跟着40军没有什么真正的仗打,不如追自己的军主力去。随后,范天恩命令全团轻装减行,全靠一张地图和一个指北针,他们在天寒地冻中开始艰难行军。目标只有一个:追上主力,争取赶上仗打

两夜后,部队到达距离德川还有十几公里的一个小山村时,意外地在一个菜窖里抓到十几名南朝鲜兵。经过审讯,原来德川的战斗已经结束,此时外出侦察的参谋也回来报告,主力已经向嘎日岭前进。听到主力的消息后,范天恩当即命令部队继续追赶,终于在嘎日岭附近追上刚刚打下嘎日岭的三十八军主力,并顺便从丢在公路上的美军汽车里弄到一部电台。

此时,抗美援朝第二次战役已进入第二阶段,西线美军几乎被包围。而112师师长杨大易在突然接到范天恩的指令后,当即让他们立刻占领松骨峰,扎住围歼美国的口袋的最后一道口子。彼时杨大易正苦于手上已没有可以调动的部队,看见335团前来,高兴叫道:“真乃神兵天降也!”

直插松骨峰,把南逃的美军堵住。这场即将到来的阻击战,最终将为世人所铭记。

1950年11月30日晨,335团1营3连率先一步登上松骨峰,公路上一眼望不到边的全是敌军排出去好几里远的坦克和大炮。面对着蜂拥南撤的美军第二师,此时显然已来不及构筑防御工事,于是范天恩便用步话机命令3连立即投入战斗,朝鲜战争中最惨烈的一场战斗也就这样开始。

美军要想活着,就必须打开松骨峰通路。于是美军的飞机疯了一般擦着中国士兵的头顶把大量的炸弹和燃烧弹投下来,就连美军的火炮也如密雨似的打在中国军队的阵地上。而38军335团的勇士们,就在这血与火的山岗上,高喊着口号,一次又一次把敌人打死在阵地前面。

下午13时,攻击松骨峰阵地的美军开始第五次冲锋。由于中国军队合围越来越紧,美军的命运已到达最后时刻。参加向松骨峰冲锋的美军增加到上千人,破釜沉舟之下的美军,出动飞机、坦克和火炮,向公路边的这个小山包进行长达四十分钟的猛烈轰炸。三连的士兵由于没有任何工事可以藏身,只能蹲在阵地弹坑里,然后突然冲出来向爬上来的美军射击。但随着美军的冲锋一次次被打退,松骨峰阵地上的三连可以战斗的人已经越来越少。

排长牺牲,班长主动代理,班长牺牲,战士主动接替,就连炊事员和通信员也开始参战。三连指导员杨少成的子弹没有后,端着刺刀冲向敌人,当数倍于他的美国士兵将他围住的时候,他拉响身上剩下的最后一颗手榴弹,喊了一声:“同志们,坚决守住阵地!”然后在手榴弹爆炸之际和敌人抱在一起。这是三连的最后时刻,也是那些亲眼目睹松骨峰战斗的美国人记忆深刻的时刻。志愿军们端着寒光凛凛的刺刀无所畏惧地迎面冲向敌人,用刺刀,用拳头、用牙齿搏斗,到他们认为应该结束的时候,就拉响自己身上的手榴弹。

一个叫邢玉堂的中国士兵,被美军凝固汽油弹击中,浑身燃起大火。但他带着呼呼作响的火苗扑向美军,美军在一团大火中只能看见那把尖头带血的刺刀。美军士兵由于恐惧浑身僵硬,邢玉堂则忍受着巨大痛苦连续刺倒几个敌人,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紧紧抱住一个美国兵,咬住这个美国兵的耳朵,两条胳膊像铁钳一样箍住敌人的肉体,直到两个人都烧成焦炭。美军第五次冲锋结束时,松骨峰的三连阵地上已经只剩下五个活着的中国士兵,但松骨峰阵地依然在中国士兵手中。

凭借顽强信念和钢铁意志,志愿军已打退敌人五次冲锋。但几天守下来,335团损失惨重。面对阵地岌岌可危,范天恩不得向上级申请援兵。在向师部请求援兵未果的情况下范天恩只能把电话打给梁兴初:

“军长,美国人的炮火太凶了,一营打光了,三营上去,没一个小时又光了,警卫连也上去了,军长你再给我派点人吧。”

梁兴初听到从不叫苦的范天恩这样说,心头一惊,但无兵可派的他也只能说道:

“你范天恩可要注意!不要老是叫苦,伸手求援,昨天我已给过你侦察连了嘛!”

“侦察连进攻行,守阵地不行!”范天思喊道:“军长,打得太苦啦!小小的580高地,敌人每天以榴弹炮两千多发、山炮、迫击炮、火箭炮三千多发,再加上十几架飞机整天不停地在头上轰炸。一夜做好的工事,白天不到一个小时全给摧毁,光震死就二十多人。部队伤亡太大,牺牲的人尸体都给炮火打翻的土埋起来了。山头上几寸厚的雪全被打光了,过去的树林,现在连一棵完整的树都找不见。军长,情况太危急……”

“那好,”梁兴初终于开口道,“我让114师给你派一个营去。”下午一点多,114师341团三营营长刘保平和教导员刘德胜带着该营仅剩的几十余人,从四十余里外气喘吁吁地赶到军部接受任务。尽管只有一路跑步而来满头大汗的数十人,但

梁兴初仍六把这几十人带到一个高地上。从这里眺望580高地,便可以看见高地上炮火的闪光和升腾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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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吗?前面就是580高地……”梁兴初心情沉重地说,“335团和334团伤亡很大,但现在还不能撤,必须守住它!这不仅关系到军部的安全,而且关系到东线兄弟部队出击的胜利。我要求你们再守三天……”其实这段时间,军长粱兴初也一直处于神经高度紧张状态:各主要守备阵地不断告急,部队损失一天天加重,兵员极端缺乏。整日整夜,梁兴初守在军指挥部电话机旁寸步不敢离开。

眼珠布满血丝的梁兴初,在下达命令时已经非常清楚,38军有史以来最残酷的战斗已进入关键的时候,不能有丝毫松懈……寒凤吹拂着战士们热气蒸腾的脸,但从梁兴初沉重的话语里,他们都已经体会出此去的意义……梁兴初走到教导员刘德胜面前,拍着他的肩膀,冷峻地说:

“你是教导员,要带领党员们起骨干作用。听说你作战一贯勇敢不怕死……”

“首长,我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刘德胜非常清楚军长话语的含意,他凝视着军长,神色坦然地对梁兴初说道:“我们人在阵地在,誓与阵地共存亡!”

送走三营后,梁兴初回到军指挥部依然心神不宁地来来回回在掩蔽部里踱步。炮声隆隆不停,脚下大地被震得不时颤抖,一个参谋在用黄豆记录敌人炮击数:每响一炮就向一只钢盔里扔一粒黄豆。此时铜盔里黄豆粒已快积满,而这只是敌人一天内向小小的580高地倾泻的钢铁。

“别数啦别数啦!”梁兴初朝那个参谋大声喊,“你去叫作战科李科长来!”几分钟后,作战科长李光兮来到军指挥部,梁兴初命令他亲自上580高地去看看。580高地,能否守得住,梁兴初放心不下。李科长走后,梁兴初似乎舒一口气,便开始坐在一个炮弹箱子上看地图。电话铃响,他连忙起身去接电话,然而就在这时,一发炮弹唿啸而至,穿透掩蔽部,直落在他刚在看地图的地方。一声巨响过后,还没来得及卧倒的梁兴初早已被气浪和泥土扑的他满身满脸。爆炸过后,看看刚才坐着看地图的地方,梁兴初笑道:“老天爷不要我梁兴初命。看来580高地能守住!”

当天夜里十一点多,作战科长李光兮和两个参谋偷偷摸到580高地附近的335团指挥所。此时范天恩正为摇不通电话发火,一见李光兮等人进来,又惊又喜的说:

“你们来了就好!操,这电话线老是被打断!山垭口的一根电话线,电话兵一天换好几回,换一回给打断一回,他妈的美国军队大炮真不值钱,到处乱下蛋!”

“军长让我上来摸摸底,”李光兮对范天恩说,“问你们还能不能守下去,要是不行……”谁知话没说完就被打断,范天恩就瞪大眼睛吼道:“告诉军长,让他放心,范天恩在,阵地就在,没有军长命令,我335团绝不后退一步。”

十五、十六两天,580高地的守备战进入最团难的日子,就连刚调上来的援兵341团三营也几乎快打光。在最激烈的战斗中,营长刘保平抱起一挺机枪向冲上高地的敌人猛烈扫射,突然腹部中弹,肠子流出伤口处,他一手把肠子捂进伤口内,一手向敌人射击,终因失血过多匐然倒地。

战至十六日晨,小小的580高地虽然有335团一营、334团三营、341团三营和军警卫连等诸多部队,但总共加起来却剩下不到几十个人。随后,范天恩命令335团一营营长负责,把几个营的干部战士组织起来,每人发两个反坦克手雷和一些手榴弹,准备与敌人决一死战。幸好,师里派山炮营一百人来支援,由于前来支援的是已经打光炮弹的山炮营,范天恩只能命令发给山炮营每人九颗手榴弹:“没枪不要紧,拼手榴弹,手榴弹打光就扔石头!”

一百人带着九百颗手榴弹冲上580高地,但还没过一小时,一营长又打来电话,告诉范天恩,山炮营也打光了。580高地,上去多少部队都打光,眼下又实在拿不出援兵,范天恩只得强硬地命令一营营长:

“一定得守住!告诉大家,团部就在你们后边,我范天恩决心已定,敌人上来,团指挥所不撤,原地坚守!”

放下电话沉思良久后,范天恩吩咐警卫员让团部通信班集合待命。通信班一直紧随团指挥部,范天恩舍不得动用,但这已经是最后可以增援580高地的力量了。面对已列成一排的通信班,面对这帮机灵的小伙子,范天恩将清一色的快慢机发到每个人手里,并配有二百发子弹。

“你们立即去580高地。任务一是警卫那里的营指挥所,二是和他们一起守住阵地。要英勇顽强,不怕牺牲。”停顿会后范天恩又说道,“身体有病的留下,没把握完成任务的也留下,我不勉强你们。”

寒风袭来,裹着从580高地扬起的尘埃,吹打着战士们铁铸似的身躯。战士们注目他们的团长,眼神里显示出视死如归。

半响,一个战士冒然开口:“团长,把你的子弹再给我二十发!”听闻此言,范天恩当即说道:“我给你!你就代表我范天恩上阵地,我代表全团谢谢你啦!”

日落前,敌人的进攻终于暂停。而此时的580高地上,弹坑密布,山头被炮火削成平地,双方尸体横陈竖卧着。这一切,都在宣示着这场战斗的惨烈程度。已经无兵的范天恩本打算第二天率剩下的战士支援580高地,所幸当天夜里,团指挥所的电话铃急促地鸣响起来。师长杨大易打来电话“是范天恩吗?你听着,命令你的部队:今夜至明天全部撤至汉江北岸……”范天恩一时不敢相信话筒里传出的声音。“怎么?不打了?”

“东线部队反击胜利结束,歼灭敌人两万两千多人,我们的阻击任务完成了,可以北撤了……”弄清消息是事实后,范天恩哐啷一声扔了话筒,发疯似地向指挥部外边跑去,他边跑边喊叫着:“好消息,东线反击胜利结束,歼灭敌人两万多……”

语音未落,范天恩两眼一黑,咕咚一声栽倒在地。日日夜夜极度的疲劳和紧张最终使他昏倒。在这位英勇果敢的指挥员面庞上,终于放下心里的重担,流露出十几昼夜激战以来的第一次微笑。当范天恩从昏睡中醒来时,发现已被人抬回指挥所。团政委和民运干事冯子恩正在喊他。

睁开眼后,他问团政委赵霄云:“今天是十几号?”“十六号……”屈指一算,短短十几天时间,但此刻在他的记忆中却好似渡过了一段漫长的时间。想到这里,范天恩轻声对赵霄云说:“以后有人要问我什么日子显得最长,最难熬。那就告诉他:汉江南岸的日日夜夜……”

在第二次战役中,范天恩所在的38军彻底打出威名。该军歼敌数量占33%,占西线战场歼敌总数的48%,彭德怀司令员亲自起草嘉奖电报,用振奋人心的语言褒奖38军,并因此留下那句著名的批示——中国人民志愿军万岁!38军万岁!”这封著名的电报,与授予范天恩模范团长称号的嘉奖令,一起传到了前线,传到了转守为攻,对美军发起最后攻击的范天恩手里。

《中国人民志愿军人物志》如此评价范天恩:“他在抗美援朝战争中,作战勇敢,胆大心细,敢打恶仗,善打硬仗,善于连续作战,最艰难困苦的时侯,身先士卒,带领全团出色地完成了作战任务。”

朝鲜战争结束后,范天恩率部回到祖国,历任副师长、师长、副军长,后调任总参作战部任副部长。由于解放军战将如云,所以在1955年授衔时,团长职位的范天恩只是上校军衔,后晋升大校。此后,由于军衔制取消,担任烟威警备司令的范天恩未曾有机会升为将军衔。而等我军再次恢复军衔制时,范天恩已退休颐养天年。

即使没有将军衔,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将其称为抗美援朝著名将领。而在中华民族最危险的时刻,总会有许许多多如范天恩一般的英雄志士层出不穷地出现着。他们用自身可歌可泣的英雄壮举,用热血和生命告诉世人,谁才是最可爱的人!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或许正如范天恩所说:

“和平谁不希望啊,都希望。哪里有愿意打仗的呀,这么残酷老死人,能好好生产不行吗?敌人不让我们安稳,既然不让那我们就干吧,干就得要牺牲,牺牲摊到自己身上就不想牺牲了,那这个国家就完了,摊上谁是谁那才行。”

敌人既然不让我们安稳,那我们就干吧!即使如今再听起来,范将军的这句话依旧铿锵有力。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爱好和平,但这从不意味着我们一味温顺。我们要做到的,便是自立自强,自尊自信。谨以此文,致敬为建设新中国奋斗的仁人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