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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西音欣

写于:2021年4月20日

写文体会:为什么我总是被阿姆凶......

三年时间,吃遍南宁街角巷口的我,早已和阿姆阿叔打成了一片,有阿姆会特意煲鸡汤叫我去喝,也有阿姨给我开小道:“你过去不用排队,直接拿吃的就行!”

但与此同时,我也总觉得自己受了不少的“委屈”!——作为河池人的我,经常因为语言不通(不会说白话),而被阿姆凶......同事也直言:“我不想和她一起去吃东西了,被阿姆凶的概率太高了。”

好巧不巧,我还是天蝎座,特长:记仇。不用小本本记录,「凶」过我的阿姆都刻在了脑子里,在南宁吃了三年,发现说白话的阿姨真的很「凶」。

这一定不是我的问题!一定不只是我被「凶」!

#1

阿姆们又凶脸又臭?,或许是假象

南宁的苍蝇小馆,遍布大街小巷,老板们更是性格各异,老板阿叔大多都是一张冷漠脸,只顾着忙碌,而阿姆(老板娘)则「戏份十足」。

有的阿姆自打店铺门板掀起的那一刻开始,洋溢的笑脸就没变过,迎来送往一波又一波食客,热情不减;而有的阿姆让人着实不敢靠近,上一秒还和食客谈笑风生的唠家常,下一秒却脸色骤变。

“好耐冇见你嚟啦!”

“吃的摆着了,要什么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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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会白话的人,去吃嘢能得到阿姆的欢心接待」,这并不假。毕竟人非圣贤, 谁能没些“偏爱”?

同一家小店去了两波人,和阿姆用白话沟通流畅自如的人,欢喜而归,对白话似懂非懂的人, 忍不住“抱怨”:又被阿姆凶了! (嗯,说的就是我和我同事)

阿姆这般赤裸裸的偏爱,定是事出有因, 才敢如此“高调”。

· 扎根南宁十多年 ·

白话,算是阿姆们的第一语言

说白话的阿姆凶是真的,善变也是真的。进到招牌看着又破又旧,还有一群阿姆围着忙碌或是唠嗑的店,可要“小心”。

阿姆们十有八九都是土生土长的老南宁人,从上一辈手中接过店铺又或是年轻时候的打磨,才有了现在让南宁人光是听名字,就要感叹这家小店来头不小的成绩。

和店里的员工交流说白话,和街坊邻居寒暄用白话,自然而然也就有了不成文的江湖“规矩”:去那家粉店,说白话阿姆会给你多几片肉的!

但要是不说白话,点单又有很多要求的时候,阿姆瞬间变脸最好也要招架得住。

“那次我交代老友粉多豆芽不要葱,粉煮软一点,阿姆脸色直接变了,但明明我前面的人也说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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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语言,常见的面孔,是阿姆的偏爱,也是习以为常自然之举。就像老乡见老乡一般,突然涌上心头的亲切感,总会让人不经意间“丧失理智”的加倍热情。

高调的「凶」,明目张胆的「偏爱」,只是语言环境下的习惯罢了。

· 一天十多个小时的忙碌 ·

已顾不上日常的寒暄

起早贪黑,都是阿姆的最正常不过的过日子方式。

这群说着一口顺溜白话的阿姆们,在煮粉炉灶旁“驾驭”着三四口锅、在烧烤台上“征服”成千上百串烧烤、在油锅前“翻滚”着金黄万物...... 带劲干活时候,就像登上聚光灯照耀的舞台。

一边手持着“武器”忙碌,一边听到食客的寒暄与询问,难免会被打乱了动作与思绪。 有片刻间的歇息空隙,阿姆就忙着解释 ,生怕不经意的黑脸,把食客吓得不敢再来。

“妹呀,阿姆刚刚没有凶你,我一忙起来就容易急,可能说话就没这么好听。”

说白话的阿姆真的很凶, 忙碌后急着解释的慌张脸也是真的温柔。

#2

说白话的阿姆,各有各的「凶」

在南宁吃了3年,见识到了说白话阿姆们独有的「特色·凶法」,还没学会几句和阿姆搭讪的白话,但掌握了一套应对白话阿姆的方法:看眼色行事,见招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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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1

· 阿 莲 烧 烤·

- 未见其人,先被“凶”-

寻「骂」指南:阿莲烧烤

阿莲烧烤的真面目,让我好奇了大半年,很长一段时间里,资料上都只显示:歇业,而且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生怕特意跑去北际路一趟,吃到闭门羹失望而归返,幸好,“搞”到了阿莲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阿莲烧烤吗?想问问最近烧烤开门吗”

“你讲乜嘢?”

【以上对话反复重复了3遍】

“阿姨您好,我想问问最近烧烤开门吗?”

“唔开门,我食乜嘢?”

嗯,不会说白话的我,隐约听懂了这句话!还没见到阿莲本尊,就被狠狠地“凶了一顿”......

在一不小心就会错过的小巷里,见到了阿莲, 在烤炉旁忙碌的她,略显疲惫。 店铺是阿莲和她老公两人共同打理,但实际上阿莲几乎一人扛下了所有。食材准备、串肉、烤串、上菜......

“我老公白天要上班晚上比较累了,就让他多休息会。”

阿莲突如其来的温柔,有种猝不及防的震惊。(或许是因为我带了会说白话的朋友来!)

“食得辣嘛?”

阿莲的辣,我劝你最好不要拒绝。阿莲烧烤的味道,和她的脾气一样“辣”。忙起来的时候急脾气说来就来,停下忙碌的时候便立马笑脸相待。那辣度,更是拿捏得当,收放自如。

火红的辣椒油在炙热的铁网上与每一串烧烤充分结合,肥牛、鸡肉、鸡尖、热狗等等,皆被这辣椒油裹上了“多吃几口就忘不了阿莲”的美味。

阿莲哪是凶啊

不过忙碌之时,火候不等人

来不及慢慢回答问题

O2

· 牛 螺·

- 聊得好好的,就开始“凶”了-

寻「骂」指南:牛螺解放螺蛳粉

第一次去吃牛螺,还是去的老店——解放路新和平附近的拐角处。

想吃牛螺大概有两三年的时间了,友仔口中总是停不下来对那碗牛肉螺蛳粉的夸奖:“加一份牛肉的牛肉螺蛳粉,汤都能喝到底......”

直到听到了牛螺即将搬迁的小道消息,才毫不犹豫前往解放路,生怕万一搬迁说着说着,变成了暂时不营业,那就绝了。

煮粉的店员在忙碌,询问什么时候搬走,他们支支吾吾也答不上来:“不清楚哦,要问老板,我们都是打工的。”

从牛肉螺蛳粉吃到了扣肉糯米饭,终于等到了阿姆的身影。看似头发斑白,上了年纪的阿姆,站到收银台前动作那叫一个熟练。

“阿姆,听说你们店要搬了?什么时候搬啊?会搬去哪里啊?”

“几时搬我都唔知,唔使问我!唔识得!”

或许是问题触到了阿姆的伤感之处,开了这么多年的小铺一时要搬,心中难免是五味陈杂的凌乱。

阿姆瞬间变脸转身离开店铺,我们也不好再问。她的“凶”,也把我吓得一愣一愣的。

直到操着一口流利白话的友女,嗦完牛螺螺蛳粉兴奋地向我「炫耀」阿姆的热情时,我才缓过神来。

“你刚才用白话和阿姆聊的?”

“是呀,她可热情了一直在和我扯家常!”

阿姆哪是凶啊

不过是一时情绪上头

又不知该怎样诉说的无奈......

O3

· 葉记怡香脆皮鸡·

- 点单完,就一直被催一直被催-

寻「骂」指南:叶记怡香脆皮鸡

小小的摊位只有老板和老板娘俩人在忙碌,下午三四点刚出摊, 就被等着吃炸嘢的食客们包围得严严实实的。

阿姆在油锅旁把一波又一波的鸡腿豆腐放进油锅,阿叔在一旁不停地把铁碗抛:调料、撒料、搅拌,一起一落间,咸咸香香的味道均匀充分地裹满整个鸡腿或是鸭下巴,再钻进骨头缝里。

看着他俩是分工明确,但有时候又会“抢”对方的活干。人多稍微忙起来的时候,拌嘴是正常现象了。

“阿叔阿姆吵得很凶的样子,我都不敢多交代一句加辣......”

客人们丝毫不敢吱声,只是愣愣的站在一旁等待,“欣赏”阿叔阿姆吵架的场面。

阿叔面色不改,阿姆很容易急眼:“快D俾钱!”“快D俾钱!”

阿姆极致的「凶」,在催着付款的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从你掏出手机那一刻,到扫码支付成功,耳边的叨唠和催促从急促升级到十万火急,但凡口袋有现金,都想直接给钱然后逃离现场。(被凶得“逃跑”的,不会只有我吧?)

阿姆哪是凶啊

不过是和阿叔吵架完

内心委屈的宣泄......

O4

· 卢 姐 云 吞 粉 饺·

-刚开口第一句,就被“怼”-

寻「骂」指南:卢姐云吞粉饺

这间小小的卢姐粉饺店,已经开了20多年了。

最初的卢姐粉饺店是开在华兴里斜对面的,小店并没有一开始就很顺利,因为拆迁的问题,搬迁了几次。从最开始的华兴里斜对面,搬到壮志路,再搬到了华兴里。

说着也巧,卢姐家也正好在华兴里这条巷子里,现在她的这家店,就开在自己家对面。

早上6点开始忙碌,擀面皮、和馅料、包饺子、包云吞...... 动作是越来越快,粉饺也越来越有“味”了!

店里菜单上的价格,已经涂涂贴贴了好几次了。

被食客问到菜单怎么涂贴了这么多次的时候,卢姐急了:“有乜办法啊?!唔加价,唔通整细粒d饺子咩!”。

阿姆哪是凶啊

不过是默默咽下了
不得已上涨价格的无奈

南宁是座包容的城市,在街头嗦粉撩螺,或是提着一袋酸嘢边走边吃,普通话、南普、白话、桂林话环绕着四周,张嘴“飙”几句方言,身旁就有同样口音的人来附和。

在南宁吃了三年,发现说白话的阿姆真的又凶脸又臭。但被“凶”惯了才知道,阿姆其实不凶,皱着眉头说着一长串的白话,不过是阿姆们不露神色的热情罢了。

= 吃遍南宁 · 吹水时间 =

· 说一说 ·

在南宁吃了这么多年

你觉得,哪家的阿姆“最凶”?

黄记阿姆?北泉姐?

图文 ▏吃遍南宁小分队

主编 ▏@西音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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