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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宛如一条波涛汹涌的长河,有的人成功到了岸上被人铭记,有的人却只能成为翻腾河水下的一粒沙石。司徒雷登,一个淹没在沧海下的沙石,他的一生无疑是带着悲剧色彩,却又不乏轰轰烈烈的动容。

主席曾在《别了,司徒雷登》一文中这样写道,他平素装着爱美国也爱中国,颇能迷惑一部分中国人。这句话颇具嘲讽意味,不可否认,司徒雷登曾为中国教育做出了巨大贡献,但他也是一颗美国试图侵略中国的重要棋子。

1.别了,司徒雷登

1949年8月8日,新华社派发了主席的《别了,司徒雷登》一文,将司徒雷登比作美国的棋子极尽讽刺,评价他为“美国侵略政策彻底失败的象征”。

而六日前,美国在华的侵略政策彻底失败,作为“美国驻华大使”的司徒雷登也只能带着无限遗憾悄然回美。或许这时他还不知道,他即将成为美国对华侵略政策失败的替罪羊,然后面对自己凄惨的晚年生活。又或许他知道,只是中国怀疑他,美国抛弃他,他又可以去往哪里呢?

亦或许他也是个受害者,一个美国对华侵略政策的受害者,可他要先是“美国驻华大使”,最后才是他司徒雷登。如果他没有接受美国驻华大使这个职务,或许到现在他还是一个为人称道的伟大教育家。

司徒雷登在中国的教育之旅无疑是成功的。在整个二十世纪的时间里,没有另外一个美国人可以对中国的政治,文化,教育领域产生这样难以估量的影响。

这个人无疑是复杂的。他作为美国驻华大使绞尽脑汁的为美国谋算利益,而作为燕京大学的开创者又是不可估量的伟大教育家。究竟那个是真的司徒雷登,又或者那个都是真实他。

2他,司徒雷登

1876年,司徒雷登出生于中国杭州天水教堂。他的父母都是来中国的传教士,并且一生服务于中国,他们开办学院,不收学费,并且要求学生不许缠足,不许包办婚姻。等到死后也葬于杭州。或许就是这样的经历影响了长大后的司徒雷登。

但司徒雷登的童年生活并不快乐。在中国,他是格格不入的“洋鬼子”,等回到美国后他又是从中国来的“土包子”他用筷子吃饭,用中文讲话,对美国的一切都显得无所适从。但好在他刻苦努力,最终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悉尼学院。

名校毕业又刻苦耐劳,就算留在美国司徒雷登都会有一个很好的出路。但他毅然决然的走上了他父母的道路——回中国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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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4年,司徒雷登带着新婚妻子回到杭州。这期间他兢兢业业的进行着传教的工作,获得了良好的声誉。1918年的下半年,司徒雷登接受美国南北长老会的命令去创办一所综合性大学。次年,正式出任燕京大学校长一职。

创校初期,条件十分艰难,整个学校几乎就是一穷二白,只有几间教室,几排宿舍和一个教师办公室。更为要命的是司徒雷登几乎凑不到教学经费。没有钱怎么办呢,他就只好到处募捐找别人捐助。有时候为了一个募捐他可以跨越国界来回奔波。

之后他又聘请美国著名设计师墨菲,参照中国文化,建成了这座中西合璧的美丽校园。虽然这所学校只存在了30多年,但其中诞生出了五十多位院士,包括冰心,杨绛等著名人物。

在九一八事件爆发后,司徒雷登相当支持抗日运动,甚至带着学生一起上街游行,最后为了保护学生而被日本人关押了四年之久。

曾为燕京大学学员和教员的冰心曾这样描述过司徒雷登,“同他的几次短短谈话里,都使我觉得,他既有严父的冷静又有慈母的温和,他总是用温和诚挚的目光看着你,总是尽量给你机会,让你来倾诉来意,然后温和的指导和宽慰你……”

很难说这样一个人慈爱而富有同理心的人不是个伟大的教育家,他自己也曾说过,“爱中国多过美国,作为中国人多于作为美国人。”我们无法辨别这句话是真是假,但我相信他的内心深处是有一部分留在中国的。

1946年,马歇尔任命司徒雷登为新任驻华大使,而这年司徒雷登已经70高龄。但从各个方面来看司徒雷登都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他了解中国。但这看似荣耀的背后却是他往后悲剧生活的开始。

3.惨淡的晚年生活

司徒雷登出任驻华大使期间。1949年,解放军解放南京,国民政府南迁广州。许多外国使团也跟随前往。而司徒雷登选择滞留南京,他向美国提出,为了避免中国倒向苏联,建议承认中共政权,这样有利于美国的利益。

此时他作为驻华大使绞尽脑汁的想办法争取美国的利益。于是他向北平提出希望会面的想法,并向国务卿艾奇逊发电报请示,但他满心欢喜等来的却是一封冷冰冰的电报,“任何情况下都不得访问北平。”一个月后他只能带着无限遗憾回到美国。

而就在他登上回美国飞机的时候,艾奇逊发表《美国与中国的关系》的白皮书。权权把“失去”中国的责任推到司徒雷登身上,甚至公开了许多司徒雷登不易公开的言论。

晚年的司徒雷登中风瘫痪,生活不能自理,仅能靠助资助过活。逝世之前,他请求将自己的骨灰安葬在燕京大学,他去世的夫人就葬在那里。而已经接手燕京大学校区的北京大学却拒绝了他的要求。此番种种也是让人不禁唏嘘,偌大的燕京大学却容不下一个小小的司徒雷登。

越过历史的沧桑,越过战争、离乱,我们远远望向历史的长河,司徒雷登究其只是一个“政治中的小人物”。但他过往的48年却对中国教育产生了深远影响。很难评价这样一个人是好是坏。亦或许在历史的车轮下更多的只是身不由己罢了。